絢爛英豪_分節閱讀_2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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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揚已經脫下了晨練的運動服,蜜色肌膚包裹著健美的肌rou,看上去如同在發光。他看了父親一地穿上燙好的襯衫,然后說:“您看來很滿意這個結果?” 江元帥聽出話里的不悅,卻毫不為忤,走過來幫江揚整理軍服的肩章:“他知道你的困境,你也知道,這種時刻,疏遠也是一種保護?!?/br> 江揚下意識地咬了一下嘴唇,他看著穿衣鏡里的自己,恍惚間,他感受到了近乎瘋狂的思念和心疼:“我怎么舍得?” 江元帥輕撫他的后背:“兒子,你知道怎么做,是不是?” 江揚不說話,只是站在那里,像個孩子般無助。江瀚韜在心里嘆氣,只是一言不發地站在他的身后。 忽然有人敲門,江元帥說“進來”之后,盧立本走進來,把一個密封的文件夾遞給江元帥,便敬禮離開。江元帥當著江揚的面拆開,里面是打著“機密”字樣的文件和照片——關于蘇朝宇訴訟的一切。 江揚看到他的蘇朝宇,以一種屈辱無助的姿勢伏在檢查臺上,看到臀腿的傷痕、私密的部位被用特寫的方式展現在照片上,江揚看到那些刁鉆的問題,以毫不尊重的態度,肆意地挖掘著不能啟齒的細節——他能想到蘇朝宇遭受的一切,他攥緊了拳頭,一下就砸碎了穿衣鏡。 玻璃的碎屑覆水難收地撒落在地板上,江揚堅強如山的身軀軟了下去,他蹲在地上,額頭抵著墻壁,低聲地說:“他們怎么敢……他們怎么能!” 江瀚韜打開房間所有的窗,陽光和新鮮的空氣一下子占滿了房間的每個角落,他沉聲說:“你知道他受了委屈,就應該知道,如何讓這一切不是被平白犧牲?!?/br> 江揚無聲地站起來,出人意料的,他的臉上沒有淚痕,反而平靜極了,他慢慢扣緊軍服的扣子,聲音里沒有絲毫的波瀾:“我明白,我知道,我會帶他回家,降職為最底層的軍官,讓他遠離眼前的危險和絕境?!?/br> “江揚!” “爸爸,我知道第四軍來者不善,我會小心應對,早晚找出他們通敵賣國,泄露機密的證據。我知道在這個位置,我們不贏得徹底,就日日不能安枕,我都明白?!苯瓝P仔細地梳理頭發,“我都知道,我會保持理智,請您放心?!?/br> 他說著,側過頭來,陽光映亮了他的半邊臉頰,江元帥看見兒子的笑容,似悲似喜,琥珀色的眼睛里閃著一絲晶瑩的水意:“爸爸,我愛蘇朝宇,生死相隨,至死方休?!?/br> 52 聽證會 比起最高軍事委員會的七號會議室,紀律委員會的聽證會顯得相當輕松,委員們都知道這種案子調查屬實,當事人也不過是受一個簡單的警告處分,何況類似的事情幾乎是軍隊里公開的秘密,誰也不會刻意去處理。 凌寒奉命陪著江揚,他并不知道內情,卻驚訝于江揚的鎮靜態度,坐在車里,琥珀色眼眸的指揮官甚至悠然地笑了起來:“既然是被迫做了男主角,我自然要幫著蘇朝宇,把這場戲演到十分好看?!?/br> 他的呼吸沉穩,心跳正常,凌寒無從推測他內心的波瀾,只能一言不發地跟在后面。 聽證會選在紀律委員會陽光燦爛的U型小會議室進行,參與人員除了兩位當事人之外,還有紀律委員會的一位副主任委員和三位內部事務調查科的科員以及一位負責錄音和速記的秘書。 所有人在看到帝國中將邁著朗朗的步子走進來的時候,都立刻站起來敬禮,江揚笑著還禮,然后大方地坐在為他準備好的客席,凌寒就坐在他身后的文書席上,攤開筆記本,又打開了一支錄音筆。 蘇朝宇就坐在江揚對面,兩個人之間僅僅隔著一張長桌,但蘇朝宇始終低著頭,偶爾目光與江揚一碰,就趕快逃開,顯得恐懼不安。江揚從容讀了一遍官員剛剛發給他的申訴狀及細節,對此他仍然不置可否,笑得神秘莫測。 那位主持聽證會的副主任委員被房間里這種詭異的氣氛壓得難受,感覺有一股寒氣順著脊梁骨往上爬,他灌了一大口礦泉水,然后飛快地打開了投影儀,開始陳述蘇朝宇的傷勢和證供。 江揚聽得相當認真,甚至在半小時的陳述后輕輕鼓掌。房間里靜得出奇,于是他的掌聲顯得相當諷刺,江揚沉著開口:“如果這是個故事,我應該為如此精彩的推理喝彩,天衣無縫,可惜再好的故事,也是編的?!?/br> 蘇朝宇的臉色一下子變了,他死死地咬著自己的嘴唇,深深地埋下頭去。 江揚從他的席位上站起來,先啪地關掉了投影儀——凌寒相信,過去的三十分鐘里,如果江揚的目光可以實體化,那個不停播放傷痕細節的屏幕一定已經被燒出了若干空洞,如果不是在這么嚴肅的場合,他簡直要笑起來了。 “對于這種無稽的申訴,任何解釋都不適合,我只說一句。記住,如果我要整一個兵,并不需要親自動手?!彼有?,“只需要一句話,我保證他連申訴的勇氣都會被消磨殆盡?!?/br> 有人去摸空調的遙控,嘟嘟地試圖調高房間的溫度,江揚目光灼灼地盯著副主任戴著黑框眼鏡的臉,笑容更勝,而語氣卻愈發嘲弄:“紀律委員會辦事,這些年,倒是越來越認真了呢?!?/br> 副主任情不自禁地想往后退,他尷尬地托了一下眼鏡。事實上,江揚并未提出任何反駁的證據,可是誰又敢再說什么?但他畢竟經歷過不少類似的情景,當下一揮手,兩個軍醫立刻推著活動手術臺走了進來,副主任做了個請的手勢:“照片畢竟不能真切。我們會受理這次投訴,也是因為醫生們的推斷?!?/br> 江揚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身體,不作出任何激烈的動作來,他從容地轉過身——他的蘇朝宇已經被醫生推到手術臺前。 那個讓蘇朝宇惡心到極點的副主任抬起下巴,命令:“蘇朝宇少校,請你配合?!?/br> 蘇朝宇終于抬起頭,凌寒下意識地站了起來,卻被江揚一個眼神逼得沒辦法,只能憤懣地坐下。 “不必了吧?”江揚側頭一笑,“畢竟不雅,也太為難人?!?/br> 軍醫們都戴著口罩和帽子,穿著完全遮掩住身形的大褂,只露兩只眼睛,因此并不擔心被這位帝國最年輕的中將記恨,蘇朝宇反倒不怕了——前兩日的經歷,已經完全打磨掉了他在這件事上所有的驕傲,何況,他的江揚在這里,他相信他。 蘇朝宇凄然一笑,順從地伏在手術臺上,軍醫們用束縛帶固定了他的手腳,然后便去解他的皮帶。 江揚暗暗咬牙,余光瞥著房間里其他人的一舉一動,表面仍然不動聲色,慢慢地踱過去,微微笑道:“就算驗明了他身上有傷,可以證明什么?我可以找出一大串人證物證,證明整個事情都是子虛烏有?!?/br> 皮帶扣啪的彈開,一個軍醫褪掉了蘇朝宇的軍褲,蘇朝宇的臉頰緊緊貼在冰冷的臺面上,手指緊緊扣住掌心,他能感覺到他的戒指被緊緊壓在胸肌下面,分明地刺痛,他把全部的精神都集中在它身上,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復:“不要沖動,江揚,不要動,站在那里,維持你的冷漠,不要讓這些屈辱都變成你我親密關系的欲蓋彌彰,不要動,我的江揚?!?/br> 他能感覺到軍醫的手指已經放在了他的腰間,正要小心翼翼地剝掉他的內褲,另一根冰冷的金屬棒已經抵在了大腿根的傷痕上面,輕輕一劃。 蘇朝宇閉上眼睛,等待那一刻的來臨。 “江揚中將!”是副主任惶急的聲音,“您要做什么?” 蘇朝宇感覺到一件衣服搭在了自己的下身,軍醫們吸著氣退開,江揚站在他身邊,蘇朝宇不敢抬頭,生怕別人看到自己那無奈又充滿感動的眼神,他只能看到他的軍靴,擦得锃亮,白金的靴扣閃著優雅的光。 凌寒已經按江揚的手勢沖了過來,飛快地解開蘇朝宇手腳的束縛帶。江揚居高臨下地看著蘇朝宇,毫不猶豫地一腳踹在手術臺上,四輪一轉,直直撞向一側的桌子,幸好凌寒手疾,才拉了回來。 “基地的臉都被你丟盡了!還不趕快把衣服穿上!”只穿一件襯衫的江揚呵斥完蘇朝宇,又轉過身,對副主任微微一笑,帶了些抱歉:“不好意思,畢竟是我的兵,無論如何,我總不能任由他在我面前被人欺負?!?/br> 蘇朝宇已經整理好了衣服,低著頭站在角落里,手里捧著江揚的軍裝。江揚揮手讓凌寒退開,一步一步地走過來,邊重新穿上自己的上衣邊淡笑著問:“蘇朝宇,老實地回答我,一個軍校研究生在這么短的時間內,作到少校,提升慢嗎?” 蘇朝宇不敢看他,默默搖頭。 “回答我的問題,蘇朝宇少校!”江揚的聲音揚起來,顯得相當嚴厲。 “不,長官?!碧K朝宇咬著嘴唇回答。 “很好,海神殿事件之后,我是否在物質和精神方面的獎勵虧待了你?”江揚逼近一步,聲音更加嚴厲。 “不,長官?!碧K朝宇的頭垂得更低。 “我是不是在任何時候,表現出了對你的不信任和不信賴?”江揚逼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