絢爛英豪_分節閱讀_191
書迷正在閱讀:愛情事業雙豐收、我、我我喜歡你你你、瑪麗杰克蘇日常、清穿之影帝重生帝王家、匿名的寶貝、修仙反派掀桌指南(NP)、天界新語.懷鳳錄、我的大神腫木樣[網配]、穿越之撿個教主當媳婦、論我離婚之后是如何走上不歸路的
那天的慕昭白張了張嘴,一句話也沒說出來。程亦涵淺笑,覺得唬住了對方,其實慕昭白想說的是:惡狠狠也沒用,一點都不嚇人,真的。 事實證明,他也確實沒害怕。 越級進入特訓室的慕昭白可憐巴巴地每日輾轉於各科教官眼皮底下,做各種練習和測試、閱讀浩瀚的資料,整天悶在改造的體育館里發霉。但是他對文字、聲音、符號等細微信息敏感的天賦任誰也比不了,加上從高中就精通航模和相關通訊知識,智商又極高,因此,經過兩次以小數點後一位為精確淘汰值的周測以後,他就憑著甩開第二名整整1分的成績再也沒挨過罰,當然,除了那次公報私仇的“青春痘VS跑圈”事件以外。每次宣讀成績的時候,他都滿懷希望的看著程亦涵,跟想吃棒糖的小孩一樣,但程亦涵似乎永遠只是淡淡的點頭,說些“大家辛苦了,繼續努力”之類的句子就轉身離開──慕昭白以為,這麼辛苦挖來一個人,至少要多看一眼。 機會來得非常不是時候。慕昭白向特訓室教官打聽這個年輕的中尉的八卦,聽完了以後撇撇嘴:“等結束特訓,買幾款可更換的外殼送他做禮物。表情只有‘沒表情’這一款,太乏味了?!?/br> 教官面色如灰,程亦涵的指尖夾著一張慕昭白期盼了整整20天的、寫著他的大名的標準假條站在身後,依舊是沒有表情:“哦?多謝?!?/br> 所以,如果不是感謝程亦涵心無芥蒂,脾氣又好,慕昭白絕對不可能坐在這里陪同面試官工作。但是,在工作范圍以外,程亦涵只能長嘆:從早晨到現在,身邊這個耐不住寂寞的人已經講了至少30個笑話,搞出了至少15種娛樂自己的方式,好幾次逗得生性嚴肅的程亦涵不得不用去衛生間為借口,掩蓋大笑的沖動,往往回來的時候,慕昭白已經和來面試的學員打成一片了。 他瞥了一而精確地檢查著下一撥面試學員簡歷的慕昭白,再放眼看的時候,不遠處,江揚正和一個黑色短發的軍校生過招──確切地說,由於江揚只用了三、四成精力,所以大多數時候是小范圍移動著腳步,倒是那個軍校生頻頻摔倒。 慕昭白恰到好處地看完了簡歷,立刻開始聒噪:“長官,我想問問……” 程亦涵頭也不回,凌厲地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簡直是上天安排,慕昭白閉嘴的瞬間,整個體育館里同時忽然陷入了令人尷尬的、默契的沉默。只有一個人被重重摔在地上的聲音。黑色短發的那個戰略系碩士趔趄著爬了半步,伏在地下不動。 基本沒消耗力氣的江揚淡淡一笑,準備重新坐回去。 輕笑傳來。 江揚回頭,那人已經站起來了,指縫里夾著半截油畫棒,顧不上整理踹亂踢臟的軍服,但是臉上已經有不能掩飾的笑意:“贏了?!?/br> 琥珀色頭發的指揮官低頭,胸前一道淡淡的玫瑰紅色,從左至右,若是刀口,大約就……他被這浪漫而聰明的舉動而吸引,卻挑起眉毛呵斥了一聲:“姓名?” 戰略系碩士立正行禮:“林硯臣?!?/br> 江揚抿了一下唇,沖勤務兵揮手:“立刻找備用的常服襯衫來!” 幸福時光60(10月15日) 前國安部優秀特工凌寒正穿著運動服在飛豹團的器械場內通過有計劃有強度的訓練恢復自己的體能。體內的傷基本看不出跡象,皮rou傷也都慢慢褪盡了痕跡,他做單杠大回環,在制高點俯視地面,心情非常輕快,腦袋里想的居然是:江揚那個家夥,薪水不少,出國的機會又多,如果下次挑禮物,要什麼呢? 對於江揚沒有從杜利達給他帶私人禮物,凌寒一點兒也不介意。他本來就是個很隨性的人,按照江立的話說,“有潔癖”,家里的東西都是簡約風格,多一點都不肯要;從小就衣食無憂,更不曾缺過任何東西;不喜歡裝飾,出任務的時候會隨著環境不同偶爾扮扮白領、門童、清潔工之類,而平時經常訓練,翻來覆去都是運動裝。他雖然長得出眾,但是個頭不高,并沒有顯著特征,因此在單杠上下翻飛的時候,一點兒看不出是個軍官,跟被罰了的小兵一模一樣。 “杜利達有種軟性繪畫色粉,大概要上千塊一套──嗯,下次就要這個?!绷韬畳炝?秒的擺倒立,體會重力加速度帶來的刺激感。 如果他知道,這樣輕松的、邊玩邊胡思亂想的訓練會錯過看見情人的機會,凌寒發誓一定會用再經歷一次0734作為交換,跑去擁抱他想見未見的人。 載著林硯臣等19個學員兵的車停在cao場正中,江揚先跳下來,一指墻角處燦爛的陽光:“軍姿,4小時?!?/br> 經歷了顛簸和嚴格考核的軍校畢業生們只來得及四下望了一眼就不得不轉身向指定地點跑去,很快就站了一排。野戰排的排長早就得令,沖過摘下他們的軍帽,翻過來頂在每一個人頭上:“頂穩了,掉下來的話,翻倍?!?/br> 江揚瞇著眼睛看遠處,凌寒走過來敬禮,然後勾起嘴角:“這麼點兒人?還不夠敵軍掃射一輪呢?!?/br> “我的兵都是用來滅別人的?!苯瓝P不緊不慢地冒出一句,卻意味深長地看了凌寒一眼。做過特工的他自然不會錯過這種可謂含義深刻的對視,想了一秒便和長官并肩進入情報科的特訓樓。 墻角下,林硯臣滿耳朵里都是野戰排長的惡聲呵斥,根本未曾聽見那個溫文、平和的聲音,但是他相信,那天半夜,在即時聊天工具上一閃即逝、也再沒出現過的新加入好友“10月15日”發過來的僅有的“飛豹團”三個字,絕對意有所指。 10月15日,確切地說,三年前的10月15日,還沒有供暖的布津帝國軍校男生寢室里,凌寒和他,第一次學會了用躲在被子里運動的方式取暖。 凌寒站在江揚面前回答:“沒有,長官?!?/br> “回答夠鏗鏘,可惜是謊話?!苯瓝P一點兒也不以為自己的部下泄露機密是好玩的事情,“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凌寒中尉。為什麼林硯臣這個名字會出現在飛豹團里?” “您招考了他,給了通過和特訓查看?!?/br> 江揚冷笑:“真是完美的回答。他怎麼會來考飛豹團的?” “飛豹團招新面向整個帝國軍官學校,長官?!绷韬幕卮鸬嗡宦?。他心虛,但是國安部特工的工作經驗讓他異常鎮定,坐在椅子里的若不是江揚,他甚至會笑給對方看。 江揚撥了一個號碼:“把隊列里有個叫林硯臣的拎出來?!?/br> 外邊起風了,凌寒隔著窗簾望不到cao場上,下意識地抿了抿唇。 “負重,100個引體向上,完畢匯報?!?/br> “長官?!绷韬纳碜油皟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