絢爛英豪_分節閱讀_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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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不語,拽過枕巾抹臉。 “凌寒?”江揚有點兒生氣,“出爾反爾不是你的風格,優秀的特工總是知道審時度勢的!” “就像你說我不該評價你一樣,你沒資格說我優秀與否。當然,我知道我很差勁,這是我的自知之明?!?/br> 江揚氣得沒話說,只能對以往聰明敏銳的小寒哥哥此時的混亂邏輯而長嘆。他準備放棄自己的要求的那個瞬間,凌寒以出其不意的姿勢彈跳起來,撲在江揚身上,展開的枕巾死死蒙住了對方的臉。江揚幾乎不能呼吸,又什麼都看不見,因而小腹上狠狠挨了兩下,痛得躬下腰去。剛才似乎已經脫力的凌寒爆發出了常人難以想象的力量,邊試圖制住江揚邊說:“我,不會,道歉!” 經歷過戰斗的上校當然不會束手就擒,他由著凌寒折騰了幾十秒,終於找到了機會反抗。當凌寒再次被摁倒在床上的時候,江揚干脆撕下對方的襯衫把他反綁了個結實,單膝壓住他的腰,再不肯放開。 凌寒重新開始罵人,這次換上了難聽的詞語和無端的指責。江揚本來還能忍受,只想他罵累了就住口,卻不想,當凌寒把自己被國安部從名單里剔除這件事情也歸到了江揚頭上的時候,這個琥珀色眼睛的年輕人再也忍不住了。 父親強行送人進來的憤怒和自己為此不得不在母親斡旋下妥協的郁悶都匯在一點爆發,他氣極大吼:“閉嘴!” 【絢爛英豪IV】幸福時光12(凌寒的哭泣) 記憶中的江揚,有點郁郁寡歡,卻對生活充滿熱情。有一次凌寒休年假的時候到江揚的片場去了一次,棚內戲,琥珀色眼睛的年輕人穿著無袖T恤,罩一件都是口袋的詭異外衫,穿一條深色的工裝褲,正把巨大的耳機掛在脖子上沖暗處嚷嚷:“不行,這個燈光不行,再亮一點!哎!太亮了!我說一點兒!怎麼搞的!”凌寒被勒令坐在一側,關上手機和嘴巴,直到拍完了這一場,江揚才過來跟他擁抱:“小寒哥哥,好久不見!哎……”他順手拽住一個拎箱子的女生,“你看他,演那個紳士行不?”女生挑剔地打量著他,從懷里摸出人物大綱看了一眼才半信半疑地說:“行,過來試試吧?!?/br> 推脫再三,凌寒終於沒去。國安部規定,外勤組特工非必要原因,不能在公眾媒體上露面,江揚有點失落,便帶著他去剪輯室看程亦涵演農民和會計。那天,他們倆在布津帝國大學媒體樓下的咖啡廳里共同吃晚飯,江揚請客,點了特色金槍魚披薩,兩個貴族出身的孩子用手拿著吃,指尖都是番茄醬。凌寒非常愉快,興致勃勃地借了江揚的單車騎著回家,隔了一周才給人家送回來。 相距太遠,凌寒在掙扎中回頭看著江揚,甚至不相信自己正在罵的人,是曾經跟他一起在餐廳里用咖啡干杯的朋友。 記憶中的凌寒,始終云淡風清。江揚曾經去國安部特設在山頂的療養院看望過他,根本沒有受傷的年輕特工對安全部門設置的長達10天的保密期非常不滿意,他被要求不能使用任何通訊工具、不能見除了直屬上級以外的任何人(當然,江揚這種能拿到軍部批條的要除外),不能出門不能接觸新聞,禁足在貌似廣闊、實際處處都有暗哨的療養院里。江揚記得,那個炎熱的夏日,他到隔壁病室借了一張輪椅,把偽裝目光呆滯、身體僵硬的凌寒推到樹蔭下休息。對面灌木後面有個打瞌睡的警衛,只一個哈欠,病人和家屬都不見了。雖然兩人剛翻出院墻就被保密人員和顏悅色地請了回來,依舊很興奮,那種反抗和逃匿的感覺讓他們在那段充滿淺淺郁悶的時間里,深刻而飽滿地幸福著。 相距太遠,江揚在辱罵里瞪著凌寒,根本不承認自己強行摁住的這個年輕人,就是曾經摔在山頂草叢里、笑得格外燦爛的優秀特工。 兩人爭吵著,都開始失去邏輯和理智,凌寒的辱罵升級,江揚死死抵住對方腰身的那條腿也分外用力,最終,他攥緊拳頭怒吼:“再多一個字,我就動手了!” 凌寒對此毫不在意。世界上威脅要對他動手的人太多了,就連記憶里最痛苦的那一次,對方說:“你再不後退,我就動手了!”不能退……凌寒告訴自己,不退,堅決不! “不,我一定要說?!北M管已經覺得喉嚨發脹,他依舊罵下去。 江揚氣不打一處來,把凌寒反手一擰,兩肘都推到了極違反人體生理曲線的位置:“閉嘴!”能明顯感到膝下那具略顯單薄的身子一震,更為堅定的一句話涌出來:“果然是混蛋!” 在海軍陸戰隊的經歷雖然短暫,但是江揚硬著頭皮也模仿下來,他左手繼續維持著凌寒手臂的別扭角度,右手探到凌寒腰間,只飛快一摸索就把對方的牛皮腰帶抽了出來。本想用它綁住自己的朋友一夜,卻不想凌寒輕笑:“我說過,叔叔怎麼會放心把獨立團交給你!居然還是急了就要動手的年紀!” “難道你不是?”不管是激將還是無意嘲諷,總之,最後的效果讓凌寒非常吃驚。當皮帶的銅扣那端狠狠抽在腿上的時候,國安部的優秀特工也忍不住低低呻吟了一下。訝異超越了疼痛,凌寒從不敢想的事情發生了,自己名義上的長官狠狠地揍了自己一下。 初入外勤組的日子里,凌易確實曾跟帶凌寒做事的蔣方拍肩膀說過:“兒子送給你了,該怎麼都行?!笔Y方搞了一輩子心理學,脾氣溫良,挑的各路教官也都是奉行勸說路線,加上這個是國安部長的兒子,別說打,連一句重話都不肯輕易說。凌寒從來不知道,天底下可以有除了敵人以外的人敢對自己動手,尤其是,這個家夥曾經在那些有的沒的的年歲里,跟在自己屁股後面叫:“小寒哥哥!” “你還罵不罵?我警告過,會打到你閉嘴?!苯瓝P惡聲質問。 “當然……罵?!绷韬坪醭爸S地笑了,重新開口。 江揚一愣,只能繼續下手。他已經養成了言必信行必果的習慣,句子出口就是命令,無可更改、停替。起落手臂之間,凌寒的罵聲非但沒有因為疼痛而停止,反而變本加厲地揚起聲調,只是不再連貫,夾雜著粗喘。 冷汗?;艔?。 江揚揚起皮帶,重重落下,專挑凌寒最敏感的大腿上打,以期一下頂十下的達到制服的效果。不知道什麼時候,江揚突然發現,自己已經不再用膝蓋壓住對方的身體,而凌寒想躲卻躲不了──床窄小貼墻,若是蜷起來就會把容易受傷的後背暴露出來,而且容易讓也在暴怒中的江揚打到致命的地方,生理反應告訴凌寒,他最安全的做法就是保持姿勢不動。 但撕rou一般的疼痛死死鎮壓著他帶傷的身體。凌寒的面龐在冷汗的沖刷下變得蒼白,嘴唇咬壞了好幾處,卻依舊不依不饒地罵著他的理想、他的光榮、他的未來。到最後已經成了純粹的發泄,凌寒痛極呻吟,聽見江揚冷冷地問:“你還罵麼?” 凌寒在這個空隙里大口呼吸,狠狠撕扯著床單,奮力向前挺身爬了一下,然後清晰地回答:“罵,當然要罵?!?/br> 銅扣隔著飛豹團配發的文職軍服刮破了凌寒的皮膚,淺灰色的軍褲上有暗色的血跡。江揚掉轉了一下皮帶的方向,明知道罵的已經不是自己,依舊狠心打過去。叫罵成了低語呢喃,當江揚的手臂都酸疼地無法再次抬起的時候,入夜的房間里,他清晰地聽見了凌寒的哭泣。 這種聲音讓他格外心酸。他知道,如果說為優秀付出的辛苦也能劃分等級,如果自己在海軍陸戰隊吹風迎浪已經是8級,那麼特工訓練才是貨真價實的10級。凌寒始終微笑,哪怕肺部嚴重受傷,要被插上呼吸機的時候,他依然在昏迷里倔強地搖頭,令所有醫生為之動容。江揚知道這具身體里蘊含的能量有多麼巨大,他并不想證明誰更強大,只是想強迫凌寒不要自己傷害自己,無論是用言語還是行動──那些難聽的字眼,一聲一頓,指向的都是他自己最燦爛的夢想。 江揚俯身去看,很想說聲對不起。凌寒抬頭的時候,只是眼圈發紅,雖然聲音里的哽咽抹不去,脫口而出的居然是:“你還打麼?” “你還罵麼?” 凌寒輕笑:“罵?!?/br> “那就對不起了?!苯瓝P讓皮帶在空中發出了一聲脆響,狠狠抽下去。凌寒身子一挺,半晌沒有緩過來?!澳氵€罵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