絢爛英豪_分節閱讀_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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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揚只喝了一杯水就開始上上下下視察林硯臣收拾好的基地宿舍大樓。本來安安穩穩住在樓里的50個新改組的小分隊統統被勒令搬到訓練場后面用來練習搞平地偽裝的小丘陵上搭帳篷去了。江揚站在計劃分給程非中將住的房間里上上下下打量了片刻,最后把目光落在窗外一片片整齊小巧地帳篷之間,忽然沉沉嘆著問: quot;硯臣,這樣對你,是不是很不公平?quot; quot;是,老大。quot;林硯臣盡力讓自己的回答變得柔和,但仍然掩飾不住自己的傷感。 江揚轉身拍了拍窗臺,示意他坐過來。quot;我最近也很累,不得不承認,軍部那些希望削權的人還是成功了一半,飛豹團改組傷了我的元氣。這兒......quot;他修長的手指狠狠戳著墻壁,quot;這兒是我的根基。quot; 年輕的帝國中將用一種略帶感傷的目光望著窗外,新開辟的駐扎營地里,幾個小分隊正在用手勢集合整隊,勤務連分發著食物和日常物資,一片有條不紊的忙碌,一種沒來由的親切。末了,江揚低下頭去,狠狠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緩緩說:quot;軍部的直達命令讓我很難接受,飛豹團改組后緊跟著就是零計劃的保護任務,我已經沒有力氣去爭辯這里面到底有多少陰招,只是......quot;他似乎對未來的失去了所有信心,但眸子里卻仍舊漫溢著堅定的光芒,quot;也許為零計劃忙碌了這些日子的人都累得沒有心情去想我們到底在干什么,但是我始終知道,飛豹團終有一天要經歷痛苦才能真的站直,作為指揮官,我自私地希望這個痛苦能波及最少的人就爽快地過去。quot; quot;所以,這次把要緊的軍事計劃低調挪到邊陲小鎮但是只動用很少親信──除了要讓敵方誤會以外,難道......quot; quot;是,硯臣。quot;江揚那帶著歉疚和傷痛的眸子嚇倒了向來果敢的林硯臣,quot;我很自私,我希望我的兄弟們能扛起這份痛苦,給更多的兄弟們重生的機會。但是......我似乎錯了,硯臣,孟帆的后臺我大概有數,這種以卵擊石的行徑就是自殺,用同歸于盡的方式。quot; 林硯臣能明顯感到,他那個向來說話斬釘截鐵的老大此刻有點語無倫次。身為戰斗部隊的隊長,林硯臣是這場變故里第一個被要求承擔痛苦的人,他已經熬過了最難受的時光,現在,輪到江揚、輪到夜鷹、輪到此次出動的幾個機動作戰小分隊了。如果零計劃失手,無數罪名就可以在陰謀著削權的政客那里被立即冠冕堂皇地提出來,對于江揚本人來說,損失了白手起家的部隊的傷感也許很快就會隨著年齡和閱歷的增長而過去,但是對于他們這些共同出生入死的手下來說,一切輝煌和牢固感情都被否定了,身處戰斗一線的官兵,會讓quot;飛豹團quot;三個字永遠成為不能提及的關鍵詞。 江揚敏銳地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于是不再說話,只是坐著,希望用沉默來掩飾尷尬,但是,專業學習繪畫的林硯臣更快地捕捉到了老大臉上一閃即逝的疲憊和失落。 林硯臣覺得有些難受,他想做一件事,卻不敢。終究,生性果敢浪漫的他只是低低地說:quot;傷筋動骨一百天,現在新的小分隊整合訓練已經有了很大起色,老大,給我半年,飛豹團可以一樣精銳。quot; quot;我毫無保留地信你。quot;江揚這么說著,卻搖了搖頭。林硯臣并沒有覺得意外,他知道,他無所不能的老大又犯了否定自己的毛病。林硯臣遲疑了一下,右臂搭上了江揚的肩,輕輕拍了兩下:quot;老大,這是您的地盤,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quot; 生性對太過絕對的判斷有反感的江揚挑眉看了林硯臣一眼,弄得對方趕緊縮回了手臂,改口加了一句:quot;呃......我這樣想......而已......quot; quot;謝謝。quot;琥珀色眼眸的指揮官忽然笑得像個25歲的年輕人了,以前──總像一個飽經歷練的元首。quot;這個兄弟的鼓勵,quot;他指著自己的肩膀,quot;我很喜歡,也很需要。quot; 邊城諜影40(一生的輔佐) 整棟基地宿舍樓在半個小時之內住滿了6層,程非中將帶著零計劃走進房間的時候,桌上已經放了程亦涵剛剛拿過來的實時報告,進度是98%,已經進入了高保密級別的最后沖刺階段。 由于一堆需要經驗和外交手段的事情都丟在那里,而最后的研發過程是八個高級工程師的小組綜合交替工作,因此程亦涵個人已經退出了零計劃研發,恢復了指揮官第一副官的職位。 江揚親自盯著安排好了所有職位以后,在程亦涵的房間門口深深吸了口氣才推門進去,程亦涵正在墻角的書桌旁急急敲著鍵盤,看見他進來便停下手中的工作,手指卻仍然放在鍵盤上:quot;怎么了?私事?quot; 江揚想了想,心事重重地點了點頭。 程亦涵把身體放松在舒適的靠背椅中,笑:quot;那下官就不站起來迎接您了。請長話短說。quot; 江揚不知道怎樣把慕昭白的故事轉述給他的情人,而且他十分了解極度理智的程亦涵其實也有需要呵護的柔軟,畢竟只是個22歲的年輕人。也正是這個年輕人,在過去的三年里,給了自己無條件的協助和超乎上下級的支持,自己又怎么忍心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他呢?江揚心里頗有些躊躇,于是準備讓長滿外交詞匯的藤蔓覆蓋殘忍的現實,也許這比赤裸裸的真相要容易接受。江揚順利地給自己開了個頭,不過不超過二十個詞以后就被打斷了。 程亦涵身體前傾,湊過來上上下下的看著江揚,目光里帶了些擔心,關切地問:quot;蘇朝宇少校怎么了?quot; 江揚一時語塞。 quot;這種關鍵時刻,是他還是你這么不顧大局?quot;程亦涵抓起旁邊的鋼制密封杯,喝了一大口早涼了的苦茶,把杯子狠狠地頓在桌子上,quot;江揚,我不得不說,最近你有些失控!quot; quot;嗯?quot;江揚根本沒有注意到那些關于他和蘇朝宇感情的揣測,回答道,quot;是,我急于挽回那些失敗,我想飛豹團的拆改令讓我開始懷疑自己的信仰和這么多年的努力,這讓我變得瞻前顧后,偏又碰上那么個不要命的......那個孟......quot;他的語音忽然一頓,程亦涵正征詢地看著他,江揚花了10秒鍾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和緩,然后說:quot;那個刺客,孟帆,我正是希望跟你談談他的事情。quot; 程亦涵不屑一顧地撇嘴,雙手回到鍵盤上,盯著屏幕開始新一輪的忙碌,邊敲邊說:quot;那是法院或者軍部秘密行動部隊的責任,與您無關,長官,您的麻煩夠多了。我也一樣。quot; quot;事關慕昭白。quot;江揚立刻接上一句,程亦涵的動作顯然因此一僵,然后基地第一副官那永遠波瀾不驚的聲音說:quot;一個蘇暮宇已經夠了,您不能再往自己的身上綁定時炸彈了,長官。quot; 江揚不能抑制地嘆了口氣:quot;亦涵......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