絢爛英豪_分節閱讀_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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絢爛英豪 醉雨傾城 文案: 相逢,是緣分的偶然還是命運的必然? 俊美的軍校高材生和年輕的基地指揮官,本來只是平行線的上下級,竟怎樣就撞出了片刻心動? 是為了那倔強的眼波,是為了偶爾的落寞?似幻似真,誰敢踏出那關鍵的一步? 拒絕,情感的波瀾非他所愿。 不悔,一生的愛戀只為那一句生死相隨。 明知道那朝陽般的人有鴻鵠之志,卻總想將他攬在懷中,不愿放手。江揚以為蘇朝宇不過是他最好的下屬,可不知怎的,為了他一個綻露給旁人的微笑,便心痛如絞。 只有在離別之後,江揚才恍然知道,原來過去那鳥瞰眾生的歲月都是虛空,只有他的小兵,他的朝宇才是他一生漂泊的歸宿…… 第一部 初戰銷金 第一部《初戰銷金》,帝國軍官世家的長子遇見了國際陸軍精英賽的冠軍,用極端的方法讓對方相信自己是一個可以畫出無限遼闊天空的長官。長期壓抑的感情終于在一次命名為“銷金”的解救行動爆發,不顧世俗和前途,江揚緊緊擁著他的小兵說,生死相隨。 同期番外三篇,溫馨幽默,描述了江揚的童年生活。 相逢初見時 長大後的江揚第一次見到蘇朝宇的時候,他正跟著其他三個新來的軍官一起穿過籃球場,漫長的穿越整個國家的旅行讓他們看起來都筋疲力盡,但蘇朝宇跟他們有一點點不一樣,那就是,他比所有人都干凈清爽。 quot;你們幾個!quot;江揚喝住他們,quot;都給我站??!quot;閃閃發光的軍銜讓他的聲音也具有了超出音量的威懾力,幾個新來的只望了一眼便都轉身立正站好。他們都知道,面前這個跟自己年齡差不多的年輕人是整個基地的司令官──十六歲從軍,八年之後已經晉封少將,他的成就定然跟他那個握有整個國家軍事調動權的元帥父親、那個二十年來歷任帝國所有重要職位的副首相母親有莫大關系,但也這并不足以否定他自身出眾的才華。誰都知道,他指揮的幾場戰役都足以載入軍事教科書,而他一手組建的飛豹團更是這個國家最好的特種戰斗部隊,足以在很多敏感的時刻完成千軍萬馬都無法做到任務。 能在數以千計的軍校畢業生中脫穎而出,成為江揚軍團中的一員,是最優秀的學員才能得到的榮耀。當然,蘇朝宇略有不同,這個最優秀的碩士畢業生在讀書的六年里包攬了所有項目的第一名,甚至在國際的陸軍精英賽中拔得頭籌,早就是各個單位覬覦的人才,江揚為了得到他,甚至不得不給遠在首都的父親打了個電話。 此時他俊美的面容上雖然寫滿疲憊,海藍色的眸子里卻依然洋溢著期冀和律動的光彩,挺直的鼻梁,微翹的鼻頭,還有鼻尖上星星點點的汗漬,讓蘇朝宇不僅沒有顯得狼狽,反而更加矚目。他抿了抿線條分明、薄且淡色的唇,抬頭的瞬間,海藍色的眸子亂炸了一下──他看見江揚正從另一端快步走來,少將軍銜耀眼如星,而同時,江揚看見那白皙卻因為主人的氣質而絲毫不顯文弱的面孔上寫滿了一個精英軍人應有的驕傲,一頭剛好過肩、和眸色相映成輝的長發打了漂亮的自然卷曲弧度,年輕的基地指揮官不由皺起眉頭。 quot;挺胸抬頭,都給我站直了。quot;江揚一面走近他們一面呵斥道,quot;不要讓我教你們如何做個好士兵!軍校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quot; 蘇朝宇近一米九的高挑身材讓他不悅的皺眉一下子暴露在了指揮官的眼睛里,江揚挑眉:quot;怎麼回事?你看起來很不服氣的樣子?quot; quot;我沒有?;疖嚿先藵M為患,我和其他戰友把位子讓給了有需要的人,是從首都站了四十八小時才到達這里的,所以我想指揮官不應該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地指責我們。quot;蘇朝宇說得十分平靜,但話音剛落,就在腿上挨了狠狠一腳,痛得幾乎要跪在地上,再也說不出話來,只能死死咬著牙,冷汗一下子就開始順著額頭往下滾。江揚冷冷看向蘇朝宇身邊的那名軍官,問:quot;你知道他做錯什麼了麼?quot; quot;報告長官,軍人的天性是服從,不可以質疑上級的命令!quot;那年輕的軍官大聲回答。 江揚點頭,冷冷命令道:quot;你們四個,軍容不整舉止輕浮,每人六小時軍姿,然後再回去休息!明天都給我去到新兵訓練處報道,不要以為自己從帝國軍校里出來,拿了個碩士學位就如何了,到這里,都得從頭學起。至於你......quot;他冷冷地掃過蘇朝宇,quot;加三百個俯臥撐,下次再強嘴之前,先動動腦子。還有,quot; 他吩咐一個路過的侍從兵,quot;叫服務部的人來,把他那長頭發剪了。帝國軍校真是越來越奇怪,這種姑娘似的頭發怎麼上戰場!居然還染成這種顏色!quot; 於是那天下午,營房中間這塊人來人往的運動場上,邊城毒死人的太陽底下,就多了四根人樁,到半下午的時候,兩天沒休息過的四個人倒了三個,倒是那個先被狠狠罰了三百個俯臥撐,然後又被強按著剪去了那一頭漂亮的藍色長發的,還死死咬著牙站著。 江揚從辦公室的大窗戶看出去,頗為玩味地一笑。 發生在布津帝國邊境基地的這一幕,絲毫沒有影響到整塊內陸土地的運轉狀況:在北半球氣候宜人的緯度和季節里,大片的廣袤的山地和閃爍著美麗光芒的平原被五個國家劃分開來,長達數十年的和平生活使得它們之間保持著良好的關系和禮貌的姿態。江揚統帥的邊境基地則是內陸土地上的第二大邊境軍事組織──和最為強悍的納斯帝國接壤的地方也有這麼一個屬於鄰國的基地來維護邊境安全──有時候江揚會在辦公室里啜著咖啡想象納斯帝國臣服的景象。這種兒童方式的游戲會讓這個24歲的琥珀色頭發的年輕人發出平常不容易聽見的笑聲,當然,江揚知道,這僅僅是一個偉大的計劃,實施起來困難重重,更不要提他從未想過成為整個內陸霸主這回事了。 幾個零散的小國家分散周圍,為兩大帝國提供豐富的物資和能源,它們并不是甘心被漠視的,除了有自己的政治手腕和資源優勢以外,更會時不時跟大帝國進行類似聯姻等等的聯系,用韜光養晦的方式生存下去,盡自己的力量維持廣大內陸土地的力量均衡。 江揚作為帝國最年輕的少將,主動要求來到邊境基地進行quot;鍛煉quot;。雖然在軍部遭到過質疑和反對,但是江大元帥還是輕易地就把幾萬精兵和這塊相當重要的邊境土地劃歸自己兒子名下,并且指派了最得力的各色司職人員。因此,即使在遠離首都的荒涼地帶,交通不便、物資也不夠豐富,江揚仍然非常滿足。他知道,這只是他軍旅生涯的初始部分,更艱難更輝煌的遠在後面,而邊境基地應該也一定要成為自己的培訓園地,為將來至少還要延續50年的事業打下堅實基礎。 如果蘇朝宇和其他三個軍官知道,他們已經有幸成為了江揚事業的一塊地板磚的話,大概在接下來的日子里,就不會那麼郁悶。 新兵訓練處就是原來的新兵連,現在并非征兵季節,訓練處只有兩個總教官和為數不多的四五個觸犯了軍規被送來管束的士兵。蘇朝宇他們四個似乎回到了軍校一年級的時候,被非常嚴厲地管教和訓練著,七八個人擠在一間不足十五平米的宿舍里,私人物品每人只有一條配發的白毛巾和一根牙刷。每天從被褥的疊法到吃飯時的坐姿都是訓練的內容,他們的教官毫不掩飾地告訴他們,按照指揮官的命令,這里的每一個學員都必須學會絕對的服從,這是軍團鐵的紀律。quot;所以,不用想他們是未來的軍官或者士兵,他們在這個訓練營的時候,不用比囚犯享受更多的自由?;蛘哒f,唯一的區別就是囚犯不需要做那麼多的體能訓練。quot;江揚如是說。 的確如此,蘇朝宇他們每日除了一萬米的限時負重跑,早晚各五百個俯臥撐,正午兩小時軍姿以外,還要做的訓練包括托舉原木,翻越障礙,野外拉練,基本搏擊等等,正常情況下,訓練時間均超過十四小時,每天只有一頓飯,每人一塊巴掌大的粗玉米餅,做的最差的那個人沒有食物。在泥水里滾了一天,第二天野戰服也必須干凈整齊,當然,軍營不提供諸如洗衣機烘干機熨斗之類的物品。任何違規,包括衣服上有一個泥點或者跟教官說話少了一個敬語都會受到嚴厲的責罰,罰跑步罰站罰俯臥撐都是家常便飯。 三個月的訓練結束的時候他們被安排了一次考試,在江揚挑剔的目光下,他們四個軍校畢業的高材生沒一個達到了標準,於是理所當然地被繼續留在訓練處進行強化訓練。兩個總教官被江揚叫到辦公室狠狠呵斥了,回來自然不會給他們任何好臉色,訓練強度加了一倍不說,懲罰的強度也大大增強了。 有一次江揚路過新兵訓練處專用的訓練場,就看見蘇朝宇他們四個倒吊在單杠上,被懸空著罰仰臥起坐,他一時興起停下來悄悄看著,聽見他們報數已經報到了四百,一組做完都水里撈上來的似的。下來喝口水又吊上去繼續,慢了一絲教官的武裝帶或者軍靴就上身了,蘇朝宇他們似乎已經習慣了,只有聽到說要多罰一組時候才會露出恐懼來,卻不敢反駁,只是死咬著嘴唇大聲回答:quot;是,長官。quot;還有一次江揚半夜結束了公事一個人跑去訓練營,一片漆黑的樓道里,四個年輕的軍官在窗前跪了一排,借著月光洗衣服,分明都累得站著就能睡著,動作卻是盡可能的慢和輕,生怕水聲吵了另一邊房間里的教官,洗好之後就兩人一組的盡力擰干衣服里面的水,然後把濕漉漉的衣服穿在身上回房睡覺,用體溫把衣服烤干。那日大概是蘇朝宇當值,他沒有回宿舍,而是拿了一塊毛巾擦洗地面,江揚注意到他始終是用毛巾的一頭──訓練營不會給他們抹布或者其他的清潔工具,擦洗地板甚至擦洗廁所都必須用自己的毛巾,江揚在黑暗里一聲輕笑,這小子的潔癖可真是厲害。 一直到第二年初新兵入營,蘇朝宇他們四個才終於熬過了這進門的規矩,被放了出來。四個人都比剛來的時候瘦了幾圈,皮膚曬得黝黑,體能有了長足的進步,最重要的,也就是江揚認為他們能被放出來的理由是,他們已經知道了自己不再是帝國軍校里那些最優秀的天生高貴的準軍官,只是江揚軍團里最普通的士兵。 休息一天以後,四個人都收到了人事部的調令,江揚通過分析他們的檔案和這六個月來在訓練營的表現,給每個人安排了新的職位,在未來漫長的歲月里,接連成長為布津帝國中流砥柱的這些中層軍官無一不贊嘆江揚精準的識別力和決斷力。 只有蘇朝宇悶悶不樂,因為他的職位是總司令秘書處文員。他在第一天的工作中就始終陰沈著臉,對於女兵們投遞過來的媚眼視而不見,對於上司吩咐的工作也沒什麼興趣,雖然他的直屬上司──三十歲的成熟女少校,總司令二秘并沒有說什麼,但到傍晚的時候,在同僚們都散去,而他還在一面抄寫信封一面思考到底要怎樣脫離這個郁悶的崗位時,江揚走了出來。 quot;你,是不是想回去接著訓練了?六個月還沒學會服從麼?quot;江揚的聲音冷淡而聽不出任何波瀾,蘇朝宇心里還是怕的,怕那個每日練到渾身骨頭無一處不痛,無一日能睡個囫圇覺,像囚犯一樣被訓練和管制的訓練處的。他趕緊站起來:quot;對不起,長官。quot; 江揚玩味地看著他,然後笑起來:quot;你進來。quot; 蘇朝宇跟著江揚走進他寬闊的辦公室,規規矩矩地站在辦公桌前,江揚舒舒服服地坐在真皮座椅中,姿勢卻毫不顯慵懶,還是像平日那樣,刀砍斧鑿般利朗果決。 quot;給你一個機會說出心里話,我不會因為它而懲罰你。但是如果你不說而繼續這種漫不經心的態度的話,我不介意打個電話,叫訓練營那邊給你添一張床。quot;江揚十指交疊支在胸前,標準的司令官造型。 蘇朝宇猶豫了片刻,抬起眼睛,直視那雙琥珀色的眼眸:quot;我不明白指揮官為什麼把我放在這個都是女孩子的秘書處,我希望能被分配到其他戰斗單位,當然,我最想進的是著名的飛豹團。quot; 江揚笑起來,然後說:quot;你?憑什麼敢說要去戰斗部隊?quot;蘇朝宇為之氣結,他檔案里的任何一項都足以讓他不必像個職高畢業的小女孩一樣在這里抄信封。他的臉漲紅了,幸好他最近一個時期曬得太黑,看上去并不像之前那樣明顯:quot;我可以證明給您看。quot; quot;我給你一個機會。quot;江揚緩緩解開軍服的第一個扣子,quot;我們比三場,搏擊,射擊和模擬戰斗,如果你能贏一場,我就答應你的要求。如果你輸了,你不僅僅要給我乖乖留在你的位置上,還要受到嚴厲的懲罰,你想試試看麼?quot; quot;當然。quot;蘇朝宇傲然一笑,在人才濟濟的帝國軍校里,也從沒有人能在這三項上討到便宜。他曾經撂倒搏擊課的教練,曾經在自由射擊比賽場上一個人單挑了對方一個小隊,他是國際模擬軍事演習比賽的冠軍,他相信自己一定會讓眼前這個貴族少爺鐵腕軍閥似的長官低頭的。 江揚目光非常平和,他站起來說:quot;走,我們去搏擊館。quot; 蘇朝宇才知道那個在新兵訓練處被他詛咒了多次的指揮官有多受歡迎,一聽說指揮官要出手,所有的軍官和士兵都蜂擁而來。江揚連軍服都沒換,只是解開了領口的兩顆扣子。不知道江揚從小被作為什麼樣的人物培養,他的出手不僅僅是蘇朝宇見慣了的自由搏擊散打空手道,而是結合了中國武術,柔術甚至印度瑜伽的一種詭譎的功夫,快準狠地從不可思議的角度打擊敵人,蘇朝宇用盡全力,不過支撐了五分鍾,江揚的拳頭就抵上他最柔軟的腹部,但江揚并沒有發力,身子一掠而去,低低在他耳邊道:quot;接著來,再給你一次機會。quot; 然後他給了蘇朝宇施展的機會,三分鍾內看上去好像狼狽地躲閃,沒有一絲還手之力,但蘇朝宇自己卻越來越心驚膽戰,江揚就像是捉住了老鼠的貓一樣,不慌不忙地玩著,忽然發力,輕飄飄一腳就出現在蘇朝宇無法閃避無法還擊的地方,蘇朝宇被踢中膝蓋旁邊的一小塊軟骨,感覺整個腿一下子就麻木了,江揚輕巧接住了他無力癱倒的身子,踢開xue道,把他整個人壓在了訓練場的地上,無論蘇朝宇使出什麼手段來都只像是小孩子被父親捉住打屁股時無力地掙扎,江揚沒打算放過他,就當眾把他壓了整整十五分鍾。蘇朝宇狠狠罵他,說了很多難聽的字眼,換來的只是更牢固的束縛,直到蘇朝宇羞得滿臉通紅,老老實實認輸,江揚才站起來,笑瞇瞇地說:quot;你還要再試下去麼?quot;蘇朝宇點頭,如果他的驕傲沒有表達在那張羞得通紅的臉上,應該可以博得更多人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