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一位姓楊的姑娘
臘月二十八,年關將至,臨都城內卻在晚間紛紛揚揚下起了鵝毛大雪,不過倒是給這一份喜悅增添了幾分景色。 此時,瑾王府上下都是帶著笑臉忙碌的模樣,反倒是兩位主人略微顯得有些無聊。 前院里,顧畫祎身著月牙白旗裝,慵懶至極的側躺在軟榻上,一雙勾人心魄的美眸卻眼巴巴的望著外頭紛揚的大雪。 左懷瑾站在書桌前正執筆記錄下這樣一副美好的畫面,只是落筆沒兩下便瞧見了她那雙眼,心中覺得十分的無奈又好笑,索性擱下豪筆后走向她,順勢坐在她的身側,伸手便摟住她的肩頭,將人帶入懷中。 “如此可憐的模樣,若是被旁人瞧見了,還以為本王在府里虐待你!”左懷瑾有些無奈的說著,可剛說完就瞧見顧畫祎比起剛剛還更加可憐的眼神,著實是沒有忍住,伸手捏了捏她雪白的瓊鼻。 好好的鼻子被他這么一捏,顧畫祎自然而然的便蹙起了眉頭,毫不留情的拍掉他的手,一臉憤恨道:“還不是怪你,前兒個去白府回來不就咳嗽了兩聲嘛,非得說我得了風寒,還讓沈封給我配那樣苦兮兮的藥,現在又不讓我出去,你瞧瞧,這么好的雪天呢!” 她一邊說著一邊試探性的將手給伸出去,可她剛做出這種動作,整個手就被另外一個大掌給抓起來握在手心里。 她很想抽出來,可一抬頭便瞧見他不認同的表情,只好撇撇嘴不再動作也不再說話。 突然的沉默,眼看著好好的人莫名的就像蔫了一樣,左懷瑾真是又好氣又好笑,這個女人什么都好,就是諱疾忌醫,明明自己都是個大夫,怎得竟還怕喝藥呢? 唔……不過那藥確實是苦了些,畢竟是他私下里讓沈封多加了兩塊黃連,但他也是為了讓她漲漲記性,日后若是再給人治病,怎么著也不能讓自己累著病著才是。 只是就目前來看,貌似有點過了……、 他順著她看的方向望過去,大片大片晶瑩的雪花紛紛落下,如同在空中飛舞,因故意吩咐,外頭除了廊下,其余的地方都是潔白一片,甚是美麗,也不怪她如此向往。 最終,他還是妥協了。 “真的想出去?”左懷瑾突然出聲。 顧畫祎一直豎著的耳朵聽見,心里微微的勾起一個勝利的微笑,面上卻還是一如既往的可憐,轉頭幽怨的看著他,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 左懷瑾無奈的笑了笑,再次將人給擁緊了一些,用下顎抵著她的頭頂溫柔道:“既然如此,明日我們便去莊子上,索性年也在那頭過,你覺得呢?” 顧畫祎猛地推開他,那雙眼睛不再是可憐兮兮的模樣,而是滿懷期待的看著他,有些激動有些俏皮:“當真?” “本王說的話,什么時候不當真?”左懷瑾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 顧畫祎一把將他給抱?。骸昂俸?,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突如其來的擁抱讓他心頭一震,隨之而來的便是有數片羽毛劃過心間的感覺,癢癢的卻令他有些愉悅,只是不等他回應,一直在外頭的阿左突然出聲。 “王爺,嬤嬤過來了,說是有要事回稟!” 左懷瑾有些尷尬的將某個得寸進尺的女人給推開,瞪了她一眼,讓她好好的坐好后才憋屈的開口:“讓嬤嬤進來?!?/br> 楊嬤嬤一直低著頭進屋子,不過并沒有進里屋,而是站在外屋回話:“回稟王爺,外頭有一位姓楊的小姐,自稱是王爺表妹,想要求見王爺?!?/br> “姓楊?”左懷瑾本想呵斥,可莫名的想起什么便微微蹙起眉頭。 楊嬤嬤恭敬的從袖子里拿出一塊玉佩遞給阿左,只見他接過后立刻進了屋,她這才繼續道:“那位姑娘拿了信物過來,老奴曾見過這枚玉佩,似乎與娘娘腰間所掛的那枚玉佩有些許的相似,所以……” 話已至此,顯然是楊嬤嬤已經確定了這枚玉佩是她見過了,在一定程度上倒也認了那個人的身份。 左懷瑾接過阿左遞過來的玉佩仔細的看了一番,便丟回給他道:“既然如此那便將她安排在西南角的客房里,且不用多問?!?/br> “是!” 楊嬤嬤應了話之后便帶著那枚玉佩離開了,一直坐在旁邊沒有說話的顧畫祎倒是有幾分好奇的看向他。 “姓楊的小姐,和你有關系?” 左懷瑾回看向她,眼神略有些奇怪的回問:“本王以為在你嫁過來之前就已經將本王的事都調查清楚了!” 額……顧畫祎面露尷尬,有些想告訴他,這不是沒來得及嘛…… 但是,這種話貌似不能說出口,所以,她只好尷尬的臉紅坐在一旁不說話。 左懷瑾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倒也不是與她計較,只是想到那家人,心中多少還是有些怨懟的,最終還是回答她的問題:“母后的娘家便是姓楊?!?/br> “啊……”顧畫祎有些怪異的看著他,“當今太后姓楊?” 左懷瑾沖著她挑了挑眉,不過有幾分譏笑道:“她倒是聰慧竟拿著信物上門,竟沒有直接跑去宮里?!?/br> “那你的意思是……” “既然魚餌送上門,若本王不用豈不是浪費了?”左懷瑾反問了一句。 顧畫祎無所謂的聳聳肩,對于這些有心計的事情,她向來不想費那個腦子,不過有些事,若是不用點心,恐怕真相就真的石沉海底。 “好吧,總之你已經答應我了去莊子上過年,現在可不能反悔!”顧畫祎一雙美眸瞪著他,一副他要是敢說“不”,她就敢趁夜離家出走的模樣。 左懷瑾無奈的搖搖頭,連連保證:“明日一早就去莊子,雖說莊子時常有人,可到底還是沒有住過人,今晚至少讓阿左他們過去打掃一番?!?/br> “成,聽你的!” 顧畫祎心滿意足的靠著他的肩頭,滿心歡喜的期待去莊子之后的美好日子,可她不知道的是,去的時候多么高興,回來的時候就多么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