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星河長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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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初見失神是那人風華絕代,聯手御敵是為保天下太平,旖旎亂夢是自己血氣方剛,肌膚之親是酒后失態,龍螭玉鉤是輕佻戲謔……可剛剛那股子**翻騰,又算什么? 方渡寒不是沉迷美色之人,最起碼跟王胤比起來,也算是坐懷不亂柳下惠了,唯一見李羿陵,便有些把持不住。他敏銳鋒利,對自己這些天來的異樣早有察覺,只是方才的沖動,更加坐實了這個他不愿意承認的現實——他確實對當今皇上,產生了不該有的心思。 憶起那夜滋味,自是銷魂,方渡寒暗罵自己沒出息,怎就和一個男人翻云覆雨還他媽美滋滋回味成這樣……難道自己好男風? 方渡寒長這么大還未曾有過這樣的困擾,他被自己的猜測驚呆了,這事兒不搞明白,今夜難眠,他披上貂裘出帳,打算驗驗自個兒的心思。 徘徊在營帳中間,方渡寒盤算著:王胤不拘小節、一身臭汗,太破壞美感;郭嘉這些時日瘦的骨瘦如柴,抱著可能都硌得慌……就這個周振邦,長得還算周正,人也聽話,方渡寒想到這,徑直進了周振邦的營帳。 () 周振邦早就歇息了,迷迷糊糊聽見有人進來,還以為是敵軍偷襲,一下子翻起了身,倒把方渡寒嚇了一跳。 “嘶!是我?!?/br> “侯爺?”周振邦趕快下床迎上來,“侯爺有何吩咐?” “沒……沒什么?!狈蕉珊桓闹八黠L,有些尷尬地說道:“我營帳里太冷了?!?/br> () 周振邦覺得奇怪,既然冷叫侍衛加些柴火不就行了,不過他沒說出口,好脾氣地披上大衣,“我去給侯爺添柴?!?/br> “不必?!狈蕉珊阉麛r下來,替他把大衣脫下,“我看你這床鋪也挺大,擠擠一塊兒睡如何?” 周振邦瞠目結舌,他跟了侯爺這么多年,知道侯爺腿長腳大,一般的床都施展不開,更沒見他要跟誰擠在一塊睡。 “干什么?不樂意?”方渡寒已經硬著頭皮坐在了床榻上,脫起了靴子。 周振邦咽了咽口水,“屬下哪敢?!彼ゲ渲闪讼聛?。 () 方渡寒在床榻上輾轉反側,不著痕跡地貼在周振邦身上,想要找出點感覺來,然而翻來覆去,只找來一身的不自在,窘迫不已。 周振邦感受到侯爺對自己如此親昵,更是嚇得緊閉著眼,動也不敢動,像一塊直挺挺的木板兒,心中萬馬奔騰。 () 方渡寒默默感嘆,按說這周振邦也算是個俊俏將領,自己也不喜歡那種娘兒們唧唧的男人,怎么就……沒李羿陵那種感覺呢? 現在只有一種可能,方渡寒惱怒地坐起身來,終于摸清楚了自己的心境。 () 自己不是好龍陽,是只好大周天子一人。 “媽的,不睡了!” 方渡寒從塌上站起,囑咐道:“明日還要作戰,振邦你好好休息?!闭f著,迅速穿好錦靴,披上那深灰色貂裘,大步邁出了營帳。 周振邦迷茫地看著方渡寒離去的背影,不知道自己觸了侯爺哪塊逆鱗。 () 夜迢山高,天似銀屏,方渡寒箸馬揚鞭,向查靈海奔去,身|下照夜玉獅剛被他叫醒,還不是很精神,可愈近湖邊,星空浩瀚,它也來了力氣,飛速疾馳,方渡寒紛亂心緒被凜冽涼風吹散,他勒馬望向湖邊,不禁一怔。 高原大地上,無數湖沼錯落排布,粼粼波光,燦若列星,遠方冰山沐月,星河浸夢,一人一馬已佇立在岸邊沙石之上,融入在這壯美夜色中,那人披著初見時的雪白狐裘,聽到馬蹄之聲,款款回身,美目中帶了些訝異,“侯爺?” () “陛下怎么在這兒?”方渡寒下了馬,緩緩走到李羿陵身旁。 () “初到高原,有些不適。出來逛逛卻不想遇到如此瑰麗之景?!崩铘嗔昕聪蛱炜?,裊裊云漢,滿目繁星,只覺身在夢中,不禁笑道:“人生若塵露,天地邈悠悠[1]。若獨處皇宮,哪能領會阮嗣宗所言?!?/br> () 方渡寒俯身捻起一塊兒石頭用力拋入遠方湖底,“戰事結束,陛下可要回京?” “是時候該回去了?!崩铘嗔贻p嘆一聲,“前幾日內衛傳書稱……楚淮王那邊有所異動?!?/br> () “李淮景?”方渡寒挑眉。 “是啊?!崩铘嗔晷χD向方渡寒,皎月之下,翩翩如玉?!跋胍@天下之人,不勝枚舉……侯爺也算其中一位?!?/br> 方渡寒沒言語,右手搭在腰間,仔仔細細看著面前之人,平和下去的心緒又紛繁復雜地縈繞出來。 李羿陵抵不住他炙熱眼神,便轉而問道:“侯爺今夜為何來此?” () “因為被幾個問題困擾,夜不能寐?!狈蕉珊佳凵铄?,暗藏了些李羿陵讀不懂的情緒。他本不想提及,可現在卻有些抑制不住。 () “我想知道,陛下完全可派朝廷將領督戰,為何親自來這苦寒之地?!?/br> “我想知道,陛下的囊壺,除了方某還有誰飲過?!?/br> “我想知道,為何陛下單獨與方某相處時從不自稱朕?!?/br> “我還想知道,靈州帳中方某做出大逆不道之事,陛下如何忍得?” 方渡寒輕笑,“陛下對他人也是如此縱容嗎?” () 盡管李羿陵隱隱有些預感,卻仍被方渡寒問的啞口無言,他逼迫自己對上方渡寒的目光,須臾便敗下陣來,他垂下眼簾,直接回答了最后一個問題:“不是?!?/br> 方渡寒頷首,“好,我知道了?!贝艘?,此人,此景,此情已夠他余生回味,可那人是大周天子,他不奢望有所回應,這一句“不是”他已知足……盡管心里萬千不舍,他還是轉身牽住了馬,打算就此離去。 () “憶南……” 輕飄飄的兩個字,落到方渡寒心中激起驚濤駭浪,他身形一滯,難以置信地回頭,“陛下叫我什么?” “方憶……”最后一個字被方渡寒的唇瓣封在口中,上身被他緊緊攬住,李羿陵頭腦中轟然一響,來不及思考便被這個霸道的吻攫盡氣息,他似乎被下了蠱術,任由那人擺布……直到一滴溫熱液體落在他臉頰上,李羿陵睜開眼,這大逆不道的侯爺已緩緩放開了自己。 方渡寒向后退了幾步,長睫如扇,俊俏面容上一道淚痕,嘴唇上還留有彼此口中津液,矯健身形立于浩淼星河中,竟是驚為天人之姿……他迅速翻身上馬馳騁而去,只留李羿陵在湖邊。 () 李羿陵望著璀璨天幕下那人策馬的背影,不知為何,眼底也氤氳起來。 () ※※※※※※※※※※※※※※※※※※※※ [1]阮籍《詠懷八十二首》 老母親好激動啊,兒子又開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