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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手勾住男人的脖子,望著這滿屋子的紅雙喜,笑了,明知故問的說道,“這個房間,你想干嘛?!?/br> 男人抿了抿唇,嘴角上揚。 景禾之的手指停在肖塵后腰的位置,聲音帶著幾分調戲,毫不正經的回答,“當然是用來成親的?!?/br> 肖塵的瑞鳳眼微微揚起,帶著藏不住的笑意和深情。 “我想給你一個正式的儀式,我想同你舉行一場婚禮?!本昂讨穆曇舨患辈痪?。 肖塵雖第一眼看到這間房,內心就已經猜到些什么,但當他真的聽到男人這么說,他的內心還是有百般觸動。像有什么東西直直的,一點一點的敲擊在了肖塵的心口上,不痛,酥酥麻麻的,讓他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一陣酸澀。 “我一直以來的遺憾是,在每一個世界里,我們都沒有辦法給彼此一個光明正大的名分,沒有舉行過一場屬于你我的婚禮?!本昂讨暰€帶著幾分細細纏綿的意味。 這也是他提出進入這個新的世界的最終目的。 肖塵微微張了張自己的唇,卻沒有出聲,眼眶有些微微泛紅。 下一秒,也不知道景禾之從哪里變來了一套紅色的婚服,捧在了自己的手心。! 這套禮服,花紋十分繁瑣,玄紋云袖,與男人身上穿得那一套有呼應的元素,上面繡上了玫瑰與蛇交纏的花紋,與肖塵后背上的紋身一模一樣。 “所以,”男人抿唇笑了笑,正色道,“寶貝,今天晚上,你愿不愿意同我舉行這場儀式?” 聽起來像是在詢問青年的意見,但這個世上沒有人會比景禾之還要了解肖塵,他的寶貝不可能拒絕得了自己的這個請求。 在每一個時空,幸福又值得回味的是,他們每一次都一起白了頭,度過了每一個往后余生。 但遺憾的是,每一個世界,他們都沒能共結連理,也從來沒有舉行過一場意味著他們將要成為對方終生伴侶的儀式。 哪怕是上一個時空,他們交換了戒指,也沒有一個像模像樣的過程。 肖塵抿了抿唇,把頭埋進了男人的胸膛,然后微微點了點頭,雙手緊緊的勾住了男人的脖頸。 看似波瀾不驚,但是只有男人知道,他的寶貝此時此刻正在渾身顫抖。 景禾之小心翼翼的親了親肖塵的頭發頂,帶著幾分憐惜。 換衣服的過程十分磨人,衣服不是肖塵自己脫的,也不是自己穿上的,是由男人親自動的手。 男人修長的手指不停的摩挲著肖塵的肌膚,像是在觀賞著一件極其美麗的藝術品,想一頭自制力極強的毒蛇在觀察著自己的獵物,卻并不心急去吃自己的大餐。 反倒是肖塵被男人磨的渾身不舒服,又被男人那種佚麗的臉給反反復復蠱惑,心口都有些發癢,想要撲上去。 也不知道衣服穿了到底多久,肖塵感覺自己都快要被磨得不行。 男人才勾了勾嘴角,將腰帶在肖塵的腰上打了一個結,滿意的看著自己懷里的青年。 紅衣穿在青年的身上,襯得他肌如白雪,有一種公子如玉般的感覺。 修長的脖子露出來,瑞鳳眼微微上揚帶著不言而喻的誘惑。 至于那雙被紅燭反射的光照得波瀾漣漪,像是在發著光的眼眸里倒映都是男人一個人的身影。 景禾之的喉結跟著微微滾動。 比他想象的還要美。 男人抓著肖塵的手,牽著他往外走,慢慢的打開合上的門。 門外并不是寂寥無人,一片寡淡無味,相反,令肖塵驚訝的是,院子里原本的布置也發生了改變,多了不少大桌的圓席。 甚至還真的有人坐在椅子上面,吃著酒食,聊著天,穿得都是艷麗的衣服,表情也很樂呵。 “.........” 肖塵定睛,看向了他們腳底,都懸在空中。 這哪里是一群人,分明就是一群鬼。 不過他們看起來都是人模狗樣的,沒有那種死相很難看的鬼,也沒有臉白得跟個僵尸一樣的鬼,遠遠看去,倒還真像是一群普普通通參加婚禮的人。 肖塵和景禾之都是男人,哪怕肖塵是下者,自然也沒有要蓋紅蓋頭的必要,大方的露出自己的臉,穿著和男人相同款式的男款紅衣。 而一開始就對肖塵展現出各種慈愛關懷目光注視的老嫗也正笑臉盈盈的坐在下面,樂呵的看著從門里出來的兩人。 眼前的這一幕,有些過于美好,美好令肖塵都開始有些拘謹。 肖塵抬起頭,跟男人對視一眼,心臟的跳動竟莫名有些加快。 男人笑了笑,帶著肖塵一步步往前走。 老嫗從椅子上站起來,手里抱著一根紅絲帶,朝著兩人的方向走了過來。 這根絲帶很長,還綁出了兩個狀似花骨朵的球狀。 景禾之接過老嫗遞過來的東西,然后抿了抿唇,帶著笑意,親手幫肖塵系在了手腕上,然后眉眼帶笑的望向青年,動作十分輕柔。 肖塵頓了頓,秒懂了對方的意思,學著剛剛男人的動作,有模有樣的給男人綁住。 永結同心。 臺下立即響起了驚雷般的掌聲。 觀眾的表情并不僵硬,彼此之間也并不拘謹,看起來與常人無異,甚至還有幾個小孩子,在默默的吃著桌餐上擺放的佳肴美食。 兩人面對面,正對著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