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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色頭發的女生后知后覺的身體開始顫抖,突然,她的身子一頓,似乎有什么粘稠的液體掉到了她的頭頂上,涼颼颼的,她下意識的用手摸了摸。 借著月光的亮度,她一下子就看清了液體的顏色。 是血。 她瞪大眼,猛地一抬頭,往上看。 一張猙獰的鬼臉正扯出一個滑稽的笑容,咧開嘴角,長著血盆大口,露出獠牙。滿臉的褶子和血痕,更可怕的是這張臉上的傷疤處還黏著一層密密麻麻的蟲卵,凹凸不平,對密集恐懼癥十分不友好。 女生張大嘴,驚恐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嘴巴里懸雍垂顫了顫,發出凄厲的慘叫聲。 “啊啊啊啊!!” 聽著周圍哐啷哐啷的慘叫聲和驚呼聲,馬陽宇的身體抖得更加厲害,甚至連呼吸都變得有些著急起來。 李橋義的鼻尖與對方的鼻尖抵在一起,他看著這樣的馬陽宇心疼得不行。 然后放下自己抱著馬陽宇脖頸的雙手,反手抓住了對方的十指,扣在手心里。 李橋義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他發現自己的余光可以透過被子看清楚外面的東西。 甚至可以看到一雙血跡斑斑,光著腳丫的腿慢慢向他們兩個的方向靠近。 他心口猛地一緊。 恰在此時,他腦子里突然想了白天那個男生說的話, 李橋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著自己懷里的那人,不知怎么就有了膽子,把被子一掀,直接徹底暴露在了空氣中,馬陽宇嚇得急忙把頭埋進李橋義的懷里。 女鬼的腳步頓在了原地。 她身后的殺馬特一個個都因為恐懼和害怕破門沖了出去,就連路易昂也只是猶豫了片刻,就丟下了馬陽宇兩人。 李橋義大膽的與她對視,女鬼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終于,女鬼猙獰的臉慢慢恢復正常,連同她身上帶血的紅衣都又恢復成了最初的白色,一如,李橋義第一次見她時的樣子。 只是一個小姑娘罷了。 肖塵盯著床上放著的那幾件不可描述的布料,抿了抿唇。 男人站在他的身后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似乎是在等他選擇。 開檔的,蕾絲的,透視的,緊身的,開領的,繩帶式的……… 肖塵倒吸了一口涼氣,想起白天男人的那句“回去等著”,就莫名有種自作孽不可活的窒息感。 他轉過身,沖著男人咧了咧牙,牙齒上下咬了咬,就像是只小奶狗沖著老虎露出自己的**,不僅不唬人,還特別可愛。 景禾之被逗笑了,直接湊上去,從肖塵的身后摟住對方纖細的腰身,借著身高優勢,直接將腦袋撐在小孩兒的頭頂上,用自己的下巴在小孩兒的頭發上倒弄,把對方的頭發弄得亂糟糟的。 就像是在撒嬌, 肖塵在男人的懷里轉了個身,抬起頭,男人的灰色的眸子直直的望著自己,嘴角蓄著笑。 肖塵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心跳聲加一次加快,臉上也開始慢慢有些燒,兩人互相盯了半分鐘,肖塵終是嘆了一口氣。 美色誤事,真是美色誤事。 這也太犯規了! 肖塵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僅此一次,下不為例?!?/br> 男人笑而不語。 在這種方面,任何一個男人一旦被打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開關就會一發不可收拾,只有零次和無數次。 更何況眼前的男人是一只憋了上千年的大尾巴狼,又看著肖塵眼睜睜的在自己眼前蹦跶了好幾年才終于等他到了成年。 在這種事情上面,他根本就沒有得到過滿足,他恨不得多一點,再多一點。 害,這都只能怪肖塵還是太年輕了。 男人松開小孩兒,似笑非笑的站在一側,讓他繼續選。 肖塵猶豫再三,躊躇了一會兒,最終不情不愿的拿起了床上布料最多的緊身衣……… 男人的嘴角的弧度上揚得更加明顯了。 果然還是太天真了。 陸一銘渾渾噩噩的走回房間,腳步還都有些浮,臉色難看得就像是被人搶了媳婦。 一直在房間乖乖等著陸一銘回頭,白天每天沒事就在看陸一銘給他準備的雜志和兒童故事讀物的男人,在門響起的那一刻就立馬抬起了頭。 男人從陸一銘剛進門的瞬間就察覺到了對方的情緒很不穩定,立馬湊上去,歪了歪頭,跟著陸一銘一路從脫衣脫鞋再到躺到床上。 “心情不好”男人也沒拐彎抹角,直接張嘴就問。 陸一銘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真誠的發問,“人和鬼之間能夠和諧相處嗎” 男人有些奇怪的看著他,似乎不明白為什么對方突然有感而發,但還是回答道,“你作為一名除鬼師,但卻把我藏在了這里,難道不應該早就有答案嗎” 陸一銘轉過身去看他。 男人躺下身,正對著陸一銘,與其平視。 陸一銘沉默了。 是,從他把男人決心藏在這里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他不能成為一名合格的除鬼師。 更何況,他從一開始就不認識怨鬼復仇有什么過錯。 最終,陸一銘嘆了一口氣,說道,“我今天遇到鬼王了?!?/br> 男人猛地一驚,瞳孔一縮。 “他跟書里描寫的一樣,殘暴,擁有著絕對的實力?!标懸汇懙恼Z氣很平淡,平淡到讓人懷疑他說的真實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