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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讓他如此癡迷 肖塵瞥了一眼,就當場愣在了原地。 這畫可不是什么單純的美人畫! 肖塵氣紅了臉,臉皮漲得通紅通紅。 這分明就是一副活/春/宮!! 還是兩個男人的那種,一人承受,一人給予。 等肖塵再湊近一點,看清畫中的人,心頭升起的不快瞬間一掃而空。 畫里的少年有著一雙迷人的瑞鳳眼,微微上挑,露出媚意,而他的背部赫然有一副紋身圖,一一一玫瑰與蛇。 那交纏在一起的玫瑰和蛇就像畫中糾纏的兩人,情到深處,不能自拔,你儂我儂,忒煞情多。 肖塵的內心說不出的難受,只能繼續盯著男人的一舉一動。 景禾之的手指放在畫中少年的臉上,含情脈脈的看著畫中人。 “寶貝,你到底在哪兒!”景禾之面露隱忍,甚至有些抓狂,“為什么這么多年過去了,我一點你的消息都沒有找到!” 肖塵聽到男人的聲音,內心一陣苦楚和心酸,想要沖上去給景禾之一個擁抱,但他的手剛伸出去半分竟就這般直勾勾的穿過了男人的身體。 摸不到。 就像是兩個時空。 肖塵的手就這么半定在空中,最終化為半個拳頭慢慢攥緊,然后垂下來。 這是肖塵頭一次感到這么無力。 他的牙齒也緊緊的咬住自己的下嘴唇。 明明愛人就在眼前,卻根本不能團聚,好似不過是咫尺之間,卻偏偏山海相隔。 肖塵直接做出一個虛抱住景禾之的姿勢,試圖給男人的一點撫慰。 “我在,景禾之,我就在你的身邊!” 肖塵不斷的重復著這一句話,看著眼前這個情緒十分不穩的男人,他的心里有種說不出滋味的難受,盡管他知道對方根本聽不見自己的聲音,但他還是一遍又一遍的說,反反復復的說,哪怕知道對方聽不見,但就是覺得只要這樣,才能把自己的情緒傳遞到男人心底。 “我在,我就在你身邊?!?/br> 沒離開過。 也不會離開。 景禾之停在畫卷上摩挲著的手微微一頓,眼皮也猛地一跳。 他像是感應到了什么,站直了身子,左右環顧,腳步圍繞著書桌,來來回回的走了幾圈。 為什么,他總覺得自己好像感應到自己的寶貝了! 男人捏拳。 結果又是徒勞,是幻覺。 他伸出手指在自己的太陽xue上按了按。 寶貝!你到底在哪兒! 肖塵就像是景禾之的一個影子,景禾之去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 肖塵也發現自己的在這里根本看不到任何的鬼怪,平靜得就像是世間本該美好。 他日夜觀察著景禾之的一舉一動,看著這個男人如何糟蹋自己的身體,又是如何對自己相思成疾。 暴君!昏君! 是所有人給他的標簽。 天底下的百姓也全是苦不堪言。 他殘暴!殺人不眨眼!不問世事!不問朝政! 世間的民苦他毫不上心,任由其自生自滅,朝堂一旦有人反駁,都是斬首示眾的下場,一意孤行,毫無半分人性。 但就像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昏君暴君一般,全天下都知道這個比洪水猛獸還要可怕的男人一心在尋找著一個人。 尋找著一個背后有著玫瑰與蛇的紋身,擁有著一雙好看的瑞鳳眼的男人。 可笑!可悲!可恨! 一代帝王,不為國家子民做出貢獻,居然還是個斷袖! 為了一個夢中人大費周章! 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空中樓閣,誰知道那個人到底存不存在! 這么多年過去了!一絲一毫都消息都沒有! 為什么偏偏還是放不下。 時間就好似彈指之間,過去得很快。 肖塵發現自己會不斷地跳躍在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地點。 明明自己還沒有感受到時間的流逝,眼前的愛人卻一步步的變得憔悴,甚至開始變老。 畢竟是□□凡胎,是個人就一定會老。 肖塵靜靜的站在一側,悠悠的看著男人的變化。 男人坐在椅子上,半瞌著眼,下巴的胡渣也冒了出來,頭發白了許多。 桌子上鋪陳的,是無數幅由男人親手執筆畫成的畫。 畫中人全是一個人。 畫里的人依舊是光鮮亮麗,少年依舊,可畫外的人卻早就白了頭,垂了暮。 肖塵蹲坐在男人的旁邊,湊近細細的描繪男人這些年的變化。 原來,景禾之老了以后是這個樣子。 肖塵即心酸又心疼。 “陛下!反賊已經兵臨城下,您趕緊走吧?!笔且恢辟N身侍奉景禾之的老太監李貴,他沖進了書房,直直跪下。 景禾之幽幽的睜開眼,望向跪著的那人,灰色的眸子跟年輕的時候沒有任何變化,冷冽,無情,看不出絲毫波瀾。 他能夠聽到遠處傳來的刀光劍影的聲音,也能夠聽到宮女太監被殺時凄厲的喊叫聲。 混亂而慘烈。 “走去哪里”男人嗤笑一聲,“沒有他的世界,我還能去哪里?!?/br> 這個他到底是誰,沒有人比肖塵更加清楚。 還沒等李貴再三勸說,書房的門就被人一腳狠狠的踹開,十分用力,發出‘pong‘的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