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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北疆有所了解的都知道這代表著什么,這是北疆王室的印記。 烏托雅從看見那個袋子的時候,便惴惴不安起來,當那枚圖騰露出來,她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北疆王室有個不成文規定,那就是從小成為王室中人,每年除夕時候,都會讓畫師留下一張念舊圖像,每年都有,直到逝世,以此來祭奠?!甭迓劯柚烙胁簧偃藳]接觸過北疆王室,那也無法得知這些事,他不嫌麻煩再多說幾句,讓人更好理解為何烏托雅會怕。 本來眾人不太明白,聽他一說,便知道他手里那東西到底有多致命。 烏托雅死都不承認她那張臉是假的,那洛聞歌就給她充足證據,自己找不到原來那張臉,他就幫幫忙。 “這里面就是公主從小到現在的二十張畫像,我打開讓你看看,也好證明我沒說謊?!甭迓劯枵f著拆開袋子,在烏托雅驚恐的眼神里,摸出一沓畫紙,放在最上面的儼然是她今年剛過去一月的樣子。 烏托雅什么話都說不出來,證據當前,她確實沒什么好說的。 洛聞歌覺得這件事還不算完,翻到里面附帶烏托雅從小到大的記事,可以說是壓垮對方最后一根稻草。 烏托雅壓根沒想到今晚會發生這種事,在情勢如此惡劣之下,她問:“你從哪拿到這份卷宗的?” 洛聞歌眉眼藏著些許不明笑意,將畫冊遞到她面前:“你不是想到了嗎?” 烏托雅心里涼透了,視線倏然飛向聞天冢,能拿到這東西的需要很高權限,老君主應當不會,那只有…… 洛聞歌從這眼神轉移里知道了很多,斂眸轉身看向神色冷淡的聞天冢,烏托雅在這時看接待使,代表著什么呢。 洛聞歌勾唇笑了,對烏托雅,也對聞天冢。 “解決因臉生出的認親,那我們來說說公主為什么要和我認親?!甭迓劯杈従徯α?。 這笑容讓烏托雅生出些毛骨悚然的感覺,像是被某種兇猛獵獸盯上,不死不休。 事到如今,烏托雅似乎也別無選擇,在洛聞歌能拿到北疆王室才有的案卷來看,他應當知道更多事情,等到這時才爆發,是想一舉拿下。 既能解決他們,又能安撫百官的心,這算盤打得不錯。 可,烏托雅不想如他們的意。 她生來是北疆兒女,怎會為他國做奉獻呢。 烏托雅打算咬死不開口,就讓洛聞歌心知肚明去吧,只要她不配合,那些證據又能代表什么? 什么都說明不了,頂多就是一堆東西,北疆也不會承認。 洛聞歌看出烏托雅不像是肯合作的樣子,這人啊,不到黃河心不死,他又拿出一封信,遞到烏托雅面前。 “之所以認親,是想帶我回北疆,而為什么帶我回北疆呢,自然是因為我身負你們得不到的東西。我相信,如若我大膽跟你回去,可能一命嗚呼了,你的新主子容不下我?!?/br> 烏托雅看著眼前信封,遲遲沒有伸手去拿。 面朝她這邊的信封上面印著熟悉的圖騰,那象征王室的東西,如今在她看來,充滿壓迫力,更多的是彷徨感。 她對老君主說了謊,從洛聞歌能拿到畫冊來看,應當是捅穿她的秘密,以此作為交換,才得到的,那這封信到底寫著什么,就耐人尋味了。 她很想裝作有恃無恐的樣子,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威脅,讓她的笑容漸漸維系不下去。 洛聞歌幽幽嘆氣:“我想你說的臨危受命來長樂城,都是受新君主命令吧?我若是沒猜錯,讓你奉命的那位就在這,說不定就這殿內?!?/br> 經過最初的慌亂,這會兒再想輕易見到烏托雅露馬腳,怕是沒那么容易。 洛聞歌說這么多話是為一探,烏托雅要是沒暴露新君主,那是情理之中,若是不小心走露,那就是意外收獲。 烏托雅死咬著沒松口,只道:“看來今夜這宴席是場鴻門宴了?!?/br> “公主說錯了,這是慶祝宴?!甭迓劯杓m正道。 烏托雅沒從這里面感受到半點慶祝氛圍,滿滿都是算計,她看眼死不瞑目的吉布哈,忽然就對先前的決策產生懷疑,是否那么做真得能達到目的。 “洛聞歌,事情到這份上,你我都沒必要裝傻,互相知道雙方想要什么,不如攤開了說?” 洛聞歌搖搖頭:“這事兒你該問陛下,看他同不同意?!?/br> 烏托雅這才轉身看向沒出聲的蕭毓嵐,詢問味道濃重。 蕭毓嵐對烏托雅視若無睹,淡聲道:“院使來了,先讓他老人家看看吉布哈是怎么死的,客死異鄉,總要死個明白?!?/br> 烏托雅對院使這老頭兒記憶猶新,就因為一次請脈,她被滿長樂城問候,似乎走到哪都聽見別人議論聲,并非善意話語,凈是些讓人難堪的。 這是她在北疆從沒遭遇過的窘迫,這初次體驗便落下條件反射,導致一看見院使,便有些感覺不好。 院使還是那副老樣子,畢恭畢敬行完禮,著手檢查吉布哈。 而烏托雅在看見院使極為老道的手法后,心里僅有的僥幸搖搖欲墜。 “人是讓體內蠱蟲自.爆剎那帶來的劇毒毒死了?!痹菏箼z查沒多大會兒功夫,抬頭道。 烏托雅嘴唇顫動,有點想反駁。 院使又將吉布哈的手翻來覆去看一遍:“人還算愛干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