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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甭勌熠:軟]有誠意說,隨即敷衍,“將公主送回驛館,我還要去禮部辦事,請公主先行?!?/br> 烏托雅無話可說,被聞天冢這態度噎死了。 洛聞歌挺想知道這幾日烏托雅和聞天冢怎么相處,兩人聊天說話這么隨意,隨意到讓人以為他們是相識多年好友。 那邊懟完人相繼出來的聞天冢和烏托雅,看見等在外面的楊泰清和洛聞歌,兩人神態皆是微怔。 還是洛聞歌最先反應過來:“見過公主,聞侍郎好?!?/br> 烏托雅還不能和他撕開臉皮,哪怕不歡而散過,也不能丟失風度,好在臉藏在圍帽后面,洛聞歌看不見她表情,只需語氣含笑即可:“洛少卿有禮,楊閣老安好?!?/br> 楊泰清不咸不淡應了聲,洛聞歌則端著茶盞挪開地方,讓兩人走出來。 許是被洛聞歌撞到出門情況,隨后兩人走出去的時候都很安靜,不再有交談。 “洛少卿,楊閣老,里面請?!崩罟谇懊鎸⒌铋T推開,迎接兩人進去。 楊泰清和洛聞歌一前一后進去,那邊蕭毓嵐坐在龍椅上,看見他們便走下來:“碰見了?” 碰見了誰不言而喻。 楊泰清和洛聞歌雙雙點頭。 蕭毓嵐招呼兩人往旁邊走,看見兩人手里的茶盞,先瞥李公公一眼,近來越來越會搞事情了,人在外面候著,怎么還給人上茶了,是生怕別人看不出差別對待嗎? 蕭毓嵐懷疑李公公想讓人看出貓膩,好在今日楊泰清也在,別人不會多想到哪里去。 “陛下對北疆王室送來的誠意似乎不太滿意?!睏钐┣逭f。 蕭毓嵐聞言臉色臭得不像話:“誠意是烏托雅本人的話,朕覺得楊閣老該說很不滿意,這公主心懷怎樣的陰謀過來,閣老不會看不出來?!?/br> 楊泰清半晌沒說話,到最后像是為蕭毓嵐緩解煩躁般問:“陛下可以先皇后與先貴妃喪期為由,拒絕公主留下?!?/br> “朕也這么想過,聽烏托雅的意思,不介意在長樂城多等些日子。朕明知道她是個不安分的主,就不能留她太久,遲則生變?!笔捸箥谷嗔巳嗝夹?,本以為拿到北疆王室的文書就能在三日內借力打力,誰知道烏托雅來了這一手。 還有讓蕭毓嵐無法拒絕的一點:“她以要轉達君主意思為由,停留更久?!?/br> 這下子別說蕭毓嵐不耐煩,連楊泰清也覺得大事不好,知道家外面有條狼盯著自己,和在枕邊養著條狼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真讓烏托雅在長樂城長久住下去,誰知道那姑娘會干出什么事兒。 就沖那姑娘進城上宴席先來手憑借一張臉、就強制性要跟洛聞歌認親來說,是個不安分的主。 楊泰清重重嘆了口氣:“那就得看陛下如何想了?!?/br> “朕還能怎么想?”蕭毓嵐臭著臉說,“能早點將她攆走就攆走,順便將禮部那兩人也給捎走,一個賽一個的煩人?!?/br> 洛聞歌趕在蕭毓嵐說出更可怕話之前,搶先道:“禮部那兩人還不能放?!?/br> 蕭毓嵐微皺了下眉:“怎么?” “北疆回復文書將至,陛下就不想知道那兩人換了點什么?”洛聞歌眉宇間略有幾分笑意道。 蕭毓嵐反應過來,吉布哈和元明瑯沒有預料中的沒用,應該說在消息遞到老君主手里前,他們悄然加進去的消息促使這兩人變相有了價值,這價值有多高,就得看在老君主心里,對烏托雅寬容有多高了。 蕭毓嵐臉上的神態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津津有味:“朕還挺想知道?!?/br> “那陛下大可耐心再等等?!甭迓劯枵f,“在之前,烏托雅不見得有機會讓陛下煩心?!?/br> 蕭毓嵐勾起唇角,露出個別有深意的笑容。 旁觀的楊泰清則從這一問一答里品出些別的味道來,極為聰明的沒有插話,等兩人說完,楊泰清默默遞上這趟進宮要送的奏疏。 蕭毓嵐接過翻開看幾眼,掃到一個名字時候,目光幾不可見頓了下。 洛聞歌察覺到,卻無法得知蕭毓嵐看見的到底是誰。 蕭毓嵐合上奏疏:“準備準備殿試,讓朕見見這些人?!?/br> “是,這接下來的諸多事宜,老夫想交給洛少卿與聞侍郎處理?!睏钐┣逭f。 這是在培養洛聞歌的辦事能力,也為他往后進內閣奠定基礎,是個聰明人都不會拒絕。 更何況蕭毓嵐心早就偏在洛聞歌身上,有這等好機會,樂得其見。 洛聞歌自己則有些擔心:“陛下和閣老認為我能做好嗎?” “你只管做,哪里不明白的問老夫,老夫會逐一教你?!睏钐┣搴芸春寐迓劯?,哪怕他是洛曜教養長大的,也不耽誤楊泰清想培養。 蕭毓嵐簡單直白多了:“你有這個能力?!?/br> 洛聞歌便沒有推拒理由,這殿試及一系列事情就怎么定下。 說完這件事,楊泰清自認功成身退,留下洛聞歌繼續與蕭毓嵐探討其他事宜。 養心殿里,只有蕭毓嵐和洛聞歌兩人,逍遙自在。 洛聞歌還記得進養心殿前看見的那幕,問:“你有沒有覺得烏托雅很信任聞天冢?” 蕭毓嵐在看別處遞過來的消息,一心二用:“不單信任,該說她聽從聞天冢的話,許多時候都不違背聞天冢的意思?!?/br> “還真是奇怪,兩人這是初次相識吧?談不上青梅竹馬,更別說半道緣分,烏托雅那么心高氣傲一個人,怎么會聽聞天冢的話?”洛聞歌想破腦袋也沒想明白,真要個解釋,那只有……“該不會烏托雅看上聞天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