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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聞歌忽然明白元明瑯和吉布哈來這為了什么,也知道烏托雅的用意。 “新君主身邊高手如云,探子近不得身,未能見真容,不過這個烏托雅公主大有來頭?!表n執說,“她是老君主收養的義女,一手毒和蠱蟲用得出神入化,也很得新君主青睞,往后不出意外會是其麾下的得力干將?!?/br> “元明瑯呢?”洛聞歌問。 “他不過是諸多男寵中的其中之一,被禮部收押的消息傳回北疆,已然失去寵信。吉布哈此人與烏托雅從小一起長大,武功高強,是個很好用的打手,烏托雅應當會嘗試救?!?/br> 誠然洛聞歌不相反派是北疆王室老君主之子,但遭遇不可抹去,被針對是事實。 “先解決烏托雅?!彼f,“別讓她再利用任何人的臉?!?/br> 韓執畢恭畢敬道:“屬下明白,兩日內會給樓主答復?!?/br> “不用太著急,行事穩重更重要,”洛聞歌起身,剛走兩步回頭看韓執,“別讓旁人知道這些事?!?/br> 這是臨江樓好不容易探出來的,說是價值千金也不為過,但他要保密,韓執唯有照辦。 回洛府路上,洛聞歌就在想,這世界上怎么會有如此詭異之事。 他若真是北疆王室王子,那洛曜這隨手一撿,還真是撿了個天大麻煩。 可惜洛曜不在了,原書也沒介紹到反派真實身份背景,真是令人迷惑。 回到房間時候,子時早已過,洛聞歌并不意外見到蕭毓嵐。 “白日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每夜私會臣子,羞不羞?”他隨手解下狐裘丟在衣架上,往躺在被窩里撐著腦袋看他的蕭毓嵐面前走。 蕭毓嵐往旁邊挪:“都怪臣子太誘人,讓朕難以把持?!?/br> 洛聞歌撲過去就是一口親:“等很久了?” 蕭毓嵐手指劃過他臉頰,上面還殘留著寒意:“還好,去處理烏托雅的問題?” 洛聞歌坐起來脫靴子上床:“她那張臉我看著礙眼,再由著她晃來晃去,我夜里睡不安穩?!?/br> “朕讓人探過消息,烏托雅受密令前來,朕想她接受的密令就是你?!笔捸箥拐f。 洛聞歌鉆進溫熱被窩里,將韓執說的那些盤算個清楚,再跟蕭毓嵐說一遍。 說完沒等到蕭毓嵐表態,他自己先笑了:“世事難料?!?/br> “若是真的,你不想回去見見她?”蕭毓嵐問。 洛聞歌內心對那君主只聞其名,不見其人,談不上想與不想,一個陌生人,當真沒好見的。 “她在我這,只是北疆王室君主?!?/br> 其實聽他說到身世這塊的時候,蕭毓嵐是擔心的。 擔心他一時起了要去北疆見老君主的心,說是二十年不曾見過,但血緣這東西總是很奇妙。能讓兩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在初次見面能因某些相同之處而拉近距離,再到親近起來。 蕭毓嵐不懷疑他說得話,但卻很難同意他去見人。 好在他是真不關心北疆老君主,更不想去,人和心都留在自己這里再好不過。 “我怎么覺得陛下很怕我說要去北疆見人呢?”洛聞歌隨口回答完,眼角余光瞥見蕭毓嵐表情,慢半拍想到些事情,沒忍住笑了好一會兒,“我不會去見,你放心好了?!?/br> 蕭毓嵐并不遮掩自己的擔心:“新君主不是個省油的燈,你過去見人,可謂孤立無援,危險太大?!?/br> “她喜歡做君主,那就讓她做,左右北疆存在的不會太長遠?!甭迓劯枵f,很有信心協助蕭毓嵐將其收入寧朝。 其實按照眼前各處布局,只要蕭毓嵐想,隨時能挑出個讓人啞口無言的借口攻打北疆。 之所以按兵不動,皆因北疆公主突然來訪,暫且擱淺。 就眼前情況來看,利用烏托雅開戰的可能更大。這公主以為準備張臉過來,就能煽風點火,造謠生事,那還真是小瞧他們了。 順著這開端走下去,必定能讓烏托雅無法翻身,驟時發動攻勢,不會落下詬病。 他所想的與蕭毓嵐相差無幾,記得韓執說他被找事都是新君主的意思,那…… “就挑新君主將要繼位時候攻打吧,怎么樣?” 蕭毓嵐靜靜看他一會,忽而問:“若老君主昭告天下,要將君主之位傳給你,你會怎么做?” “那更好?!甭迓劯璐?,“直接對你俯首稱臣,讓北疆成為寧朝一份子,若你過意不去,大可封我個王爺頭銜,在人前這些要分清楚,人后么,隨你開心?!?/br> 蕭毓嵐神色微妙片刻:“對這不勞而獲的美夢,朕以為還是別抱太大期望?!?/br> 洛聞歌知道那不可能,就算老君主有那心,新君主也會將這個消息緊緊捂住,誰會眼睜睜看到手的皇位飛到別人手里啊。 那十幾年飽受的教導白聽了,期待落空極容易讓人走向極端。 洛聞歌也不喜這種從天而降的好事兒,俗話說上天獎勵給你的東西,早就明碼標價好的。想要就得付出代價。 洛聞歌并不想因為一個不想要的君主之位付出悲愴代價,他就想當好寧朝大臣和蕭毓嵐身邊的男人,不管是江山還是地位,更想通過雙手去拼搏。 “嵐嵐,聽說烏托雅對你不一樣?!甭迓劯枞崧晢?。 蕭毓嵐斂眸看他:“怎么個不一樣法?” “見到你的時候,有著少女特有的嬌羞,行為舉止都表明對你有好感,用文書吊著你,有沒有這回事兒?”洛聞歌的手在蕭毓嵐褻衣領口處徘徊著,溫熱柔軟的指腹若有似無擦過蕭毓嵐胸膛,留下點點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