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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使看破不說破,就讓蕭毓嵐幫忙。 洛聞歌不僅額頭發汗,在燭光照射下,脖頸那片也泛著晶瑩光芒,微露濕意。 蕭毓嵐勤勤懇懇洗干凈手巾,專心致志地擦汗,全然控制思緒,不讓自己亂想。 在蕭毓嵐擦汗時候,門被敲響,藥童嬌憨聲響起:“老師,藥熬好了?!?/br> “等會,我這就來取?!痹菏箲寺?。 蕭毓嵐就見院使很貼心的放下紗幔,擋住旁人視線,這才走過去開門接托盤。 門吱呀打開,片刻后又關上。 院使端著托盤進來,放下后道:“陛下喂藥吧?!?/br> 蕭毓嵐將手巾丟回盆里,端過藥碗那刻犯了難。 洛聞歌高燒不退處于昏迷狀態,先前讓人給他喂水都沒成功,這會兒要喂藥,肯定也喂不進去。 蕭毓嵐感覺自己被院使給算計了,扭頭看過去,正落入院使好整以暇視線里,對方甚至有心情沖他抬抬手,無聲催促。 還有別得喂藥辦法嗎? 蕭毓嵐端著藥不知該何去何從。 院使看不下去,忍著暴脾氣:“陛下是不想還是不敢???” 蕭毓嵐沒好氣道:“院使為老不尊?!?/br> “老朽也是為救他命,哪來為老不尊?”院使理直氣壯道,“再說這又不是陛下初次這般喂藥,怎么這時還扭捏上了?” 蕭毓嵐被說得面上無光,惱羞成怒趕人:“行,朕知道了,勞煩院使回避片刻!” 院使抖抖眉毛,沒太過分,小聲嘀咕到紗幔那邊去,由著蕭毓嵐自由發揮。 蕭毓嵐看著面前的湯碗,再看看不省人事的洛聞歌,輕嘆口氣,緩緩將藥碗遞到唇邊喝了口,再起身湊向洛聞歌。 “院使,進來吧?!?/br> 紗幔那邊的院使聽見這聲喊,慢悠悠進來,沒特意關注蕭毓嵐如何,道:“我先給他取針,接下來就得看陛下了,今夜我先不回府,若出現很不對勁的地方,陛下只管差人去請我?!?/br> 一說到正經事,蕭毓嵐變得很有氣勢,輕頷首:“有勞院使?!?/br> 院使邊取針邊說:“這輩子臨到老遇上這般棘手的毒,讓我很想試試能不能治好他,陛下不用客套,是我想證明本事罷了?!?/br> 敢當著蕭毓嵐面將話說到這份上的只有院使,這并非倚老賣老,是實事求是。 蕭毓嵐無奈:“院使這話只能當著自己人面說,若讓那些想撥弄是非的人聽去,又是一番彈劾?!?/br> 院使撩起眼皮子笑看他,意有所指:“我不問朝堂事,可也知道有些人走了,想來不會再妨礙陛下?!?/br> 蕭毓嵐沒表露任何神態,甚至有些冷:“有些人雖要走了,但心還是狠,朕會讓他們付出心狠的代價?!?/br> 院使不想摻和這些事兒,收起銀針,慢吞吞道:“陛下心里有數便好,洛少卿這傷還不能折騰過度,陛下悠著點,老朽先退下了?!?/br> “院使慢走?!笔捸箥沟?。 院使收拾完東西,大搖大擺離去。 待周遭萬籟俱寂,再無多余人存在,蕭毓嵐終卸去偽裝,神色懊惱交加,坐在床沿握著洛聞歌的手,抵在自己額頭上,輕不可聞:“朕怕了?!?/br> “原以為在你身邊多安排幾個人便能保護你,誰知道……” “朕該聽院使的話,將你強制關在洛府,好生休養,管那么多別的做什么?!?/br> “朕受制于他們也不是一兩日的事,為何非要急在一時?” “明明早有安排,只待時機成熟,一樣能到如今這效果,朕怎么被迷心竅,就由著你亂來了?” 蕭毓嵐越說越覺得悔恨,有過前車之鑒,怎么就是不吃教訓? 或許這就是命,洛聞歌說兩句好聽的話,自己壓根舍不得讓他難過,更舍不得讓他不順心。 可如今這心倒是順了,落得這么個下場,蕭毓嵐覺得自己錯了。 錯在沒能設想為周全,讓他走這般大的險。 被施針后的洛聞歌安靜許多,看起來像是徹底睡著了。 蕭毓嵐凝視他睡顏良久,久到門外響起李公公詢問聲。 救下洛聞歌到這里,蕭毓嵐便讓李公公去徹查他出事前后到過的地方,接觸過的人,看能否找到蛛絲馬跡。 李公公等在門外,哪怕門開了,也沒敢往里面多看一眼。 蕭毓嵐雙手背在身后,冷淡道:“說?!?/br> 李公公便將洛聞歌今日所做之事說個遍,最后道:“陛下留下的那個活口招了,說是奉武德候之命,特來取洛少卿性命?!?/br> 蕭毓嵐眼眸微瞇,覺得此事還不太對,他問:“別的呢?” 被問及到此,李公公斗膽看眼房內,被紗幔遮住,看不真切,遲疑道:“洛府發喪了?!?/br> 蕭毓嵐瞳孔微縮,嗓音冷到凍死人:“你說什么?” 李公公被嚇得噗通跪在地上,顫聲重復道:“洛府、洛府那邊發喪了?!?/br> 蕭毓嵐只覺得胸腔內騰升起一陣憤怒,這是怎么回事? 洛聞歌人還在呢,為何好端端地,洛府那邊就發喪了? 這不對,當時他將人救走,常跟在洛聞歌身側的護衛是看見的,對方想跟過來,被他一眼看的沒敢過來。 那人知道洛聞歌被他帶走,就該知道人不會死。 沒有洛聞歌的指使,誰敢那么大膽謊傳死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