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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錦媛心里涼透了,氣急攻心得偏頭捂嘴吐出幾口鮮血,她不在意的擦掉,軟語甜美嗓音不再,透著些將老之態:“我從未想過會敗得如此徹底,早知如此,我就該在你替我出嫁那日,當眾揭穿你,這樣就沒人能阻止我?!?/br> 洛聞歌冷眼看著:“你沒揭穿我不是心慈手軟,是想以此威脅我,讓我幫你出謀劃策罷了?!?/br> “你說得沒錯?!毙戾\媛捂著嘴又咳嗽兩聲,“可惜你運氣好,入冬那些日子,我舊傷復發,時不時陷入沉睡,沒法著手安排你?!?/br> 等她身子有所好轉,再想威脅他的時候,驀然發現朝內局勢變了。 她想靠假扮皇后一事完全掌控住他,無疑是癡人說夢,無奈之下,她只能想方設法將他騙到面前,再給他下毒,想用解藥控制他。 結果自然是再次失算,被蕭毓嵐打得措手不及,又有芍藥不配合,鬧得不安寧。 一而再再而三的拖沓,導致洛聞歌順著蛛絲馬跡查到桃花灣,最終一敗涂地。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徐錦媛感受到棋差一招和天不容人的感覺。 徐錦媛倏然心累了,自嘲笑道:“我真的斗不過你,要是我有具健康身軀,或許結局會不同?!?/br> 洛聞歌沒太多感觸:“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徐錦媛眸子黯淡下去:“事到如今,我無話可說,最慘不過一死,很久很久以前,我就想過人要是死了,會不會有來世?!?/br> “不會有?!甭迓劯璋霐宽持?,約摸猜到她這么說的用意,半點不給人留希望,“只有這輩子活著,才叫活著?!?/br> 徐錦媛眼里流出絲哀傷,低嘆:“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心狠,即便如此,我還是想說,若是有來世,我不會想遇見你,也不想再投胎到官宦人家,只想做個無憂無慮的尋常女子?!?/br> 洛聞歌沒說話,知道徐錦媛是不會說任何實情,甚至會就此做個啞巴,遂他沒有繼續追問,有徐焱那份供詞和證據,足以給徐應屏定罪了。 那徐錦媛說不說就變得無關緊要,平添更為確鑿證據罷了。 洛聞歌轉眸看眼那邊人不人、鬼不鬼的檀瑜,看不下去道:“讓大夫給他看看,能救便救,不能救讓人去吧?!?/br> 檀瑜那樣和死了沒區別,四肢不在,被活生生折磨成個人彘,說要救也是圖個好聽。 洛安聽罷點點頭。 洛聞歌覺得徐錦媛情況也不好,便讓洛安留在牢房看護,一方面是防止有人劫獄,另一方面是看著人別死了。 洛安見他身邊有蔣霖跟著,也不多嘴討人嫌,按照叮囑行事。 洛聞歌再回到大理寺院內,人走得差不多,他走在更為安靜的青石板路上,回想由神仙丸牽扯出的這一系列事情,到最后都覺得變化莫測,讓人琢磨不透。 誰能想到死了個男寵,會衍變成蕭毓嵐收復兵權,讓沈爵交出首輔之位呢? 不知在將徐應屏緝拿歸案前,事情是否會在此發生轉變,誰也說不準。 他沉浸腦海想事情,跟在身側的蔣霖卻無端覺得入夜的街巷暗藏危機,凡是燭光照不到之處,皆生出無邊殺意。 “公子,這地方不對?!笔Y霖緩緩拔劍,往洛聞歌身邊靠。 洛聞歌回過神,提起燈籠試圖照亮四周:“怎么了?” “有人在跟蹤我們?!笔Y霖幾不可聞道。 洛聞歌沒有高強武藝,在黑夜里無法像白日里看得清楚:“殺過去?” 不能原地坐以待斃,更不能裝作沒發現繼續走,最理想的做法便是主動出擊。 蔣霖斂容屏氣:“他們是高手,一旦我動了,那公子就危險了?!?/br> 最理想的被斷后路,那只能退而求其次,洛聞歌問:“走,當做沒發現他們?!?/br> 蔣霖喉嚨微動,緊張遍布渾身各處,隨洛聞歌未曾變過頻率的步伐繼續走。 出大理寺所在這條街,往洛府那邊走,需要路過四條大街相交地方。 這地方坐落著長樂城聲名遠播的城中湖,湖算不得很大卻很深,底部連接城外護城河,每年臨近春季會換次水。 臨近夜晚,哪哪都冷,更別說靠近城中湖,冷得人不自覺打冷顫。 洛聞歌剛踏上城中湖邊的路,眼角余光輕瞥將凍未凍的湖面,在上面看見暗伏于高處的黑衣人,如蔣霖說的那樣,是他們,不是一兩個。 洛聞歌換個角度看,只見蔣霖額頭滿是汗,握劍的手用力到發白,也是蓄勢待發。 他想說句話緩和下氣氛,不料暗伏的人終于忍不住出手,十幾個黑衣人踏空而來,劍尖所指全是他。 緊急關頭,蔣霖連話都不會說,一柄劍舞得殺意凜然,驚起無數人。 殺手太多了,靠蔣霖一個人遠遠不夠,洛聞歌拔出匕首迎敵,神態森然。 這是誰想要他的命? 仇人太多,洛聞歌也不能確定了,唯有奮力反抗,想法子確定殺手身份,再做決斷。 屹立于幾條大道外的皇城內,批閱奏疏的蕭毓嵐莫名心悸一瞬,不安情緒席卷全心,讓他沒法繼續批,鬧得丟下朱砂筆,不耐道:“李公公?!?/br> 侯在不遠處的李公公上前:“陛下?” “皇后那邊有消息嗎?”蕭毓嵐心煩意亂翻著奏疏問,動作毫無章法。 李公公搖頭:“沒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