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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他說是下午的事,具體我哪知道!” 下午只有阮銘跟江白逸告白這一件事。 沈一星對阮銘沒什么好感,自然也不太想去。 金晟見沈一星有點猶豫,他補充道:“他還說讓你一定要去,看上去挺急的?!?/br> 沈一星皺起眉說:“知道了?!?/br> * “逸哥,你怎么買這么多吃的?” 唐圓看著江白逸懷里的零食,眼里都冒了桃心。 “給我小弟的?!?/br> “逸哥……你人真好?!碧茍A眼里的桃心大了三分,胖乎乎的手試圖伸進袋子里。 江白逸拍開唐圓的爪子,說:“有你什么事?!?/br> 江白逸拎著大包小包零食回教室的路上,他都幻想好沈一星看到自己為他買零食而感動落淚的模樣了,結果進教室時連沈一星人都沒看到,更別提會有什么感動落淚了。 “他人呢?” 看著放在桌上的校服,江白逸沉著臉,低氣壓冷得周圍的人都不敢說話。 金晟離得最近,趕緊上前殷勤地說:“沈一星去天臺了?!?/br> 一股煩躁的心情涌上頭,江白逸不耐煩地問:“他去天臺干嘛?” 金晟飛快眨了眨眼睛,結結巴巴說:“他他他他,阮銘找他說事兒?!?/br> 樓上天臺是沙驍猴那群非主流長年霸占的地方,江白逸皺起眉,把東西塞進唐圓懷里說:“我上去看看?!?/br> 臨走前,江白逸對唐圓那張如獲珍寶的臉不放心,補充道:“偷吃一包多漲二十斤rou?!?/br> * 從樓梯走上去,進入天臺的門是半掩著的,樓道里連個照明燈都沒有,黑漆漆的全靠樓下的光才能勉強看清腳下的路。 阮銘有什么神秘的事,非得約在這說。 沈一星疑惑地打開門,天臺上安安靜靜的,只有晚風吹過易拉罐的滾動聲。 “有人?” 沈一星往前走了幾步,腳邊不小心踢到個易拉罐,身后突然冒出個黑影從后面緊緊抱住了他。 “人來了,給老子揍他!” “誰?沙驍猴?” 一道黑影從頭頂落下來,沈一星眼前一黑,頭上被套了個不知名的袋子,右肩瞬間被挨了一棍子。 “正是你爺爺!” 沙驍猴正處于逮住江白逸的快感中,根本沒聽出這聲音的不同。 面前有鐵棍摩擦的聲音,挨了一棍子的沈一星大腦一片空白,他兩腳借力一瞪,踹飛面前那人的同時重重地往后壓下去。 沙驍猴被沈一星壓到地上,吃痛地罵了聲,連忙爬起身往沈一星腿上踹去,結果腳下的人一滾,沙驍猴當當實實踩了個空。 “你媽的!讓你再拽!” 沈一星在地上滾了圈,最后撞在了天臺的護欄墻上,膝蓋擦破的疼痛令他沉重地悶哼了聲。 沙驍猴沒踹到人不解氣,提起小弟手里的棍子慢步走上前,嘴里還不停地罵著臟話。 “狗東西,家里有錢了不起是吧,老子看你今天怎么拽?!?/br> “猴哥兒!猴哥兒!” 天臺門外奔進來個人,那人慌張地喊住沙驍猴說:“打錯人了!江白逸才剛回教室!” 沙驍猴舉在半空的鐵棍一愣,回頭罵道:“那他媽這是誰……阮銘?” “是……是……沈一星?!?/br> “媽的,什么玩意,這傻逼怎么來了?!?/br> 沙驍猴丟了棍子,連忙說:“先走,一會事情暴露拿不到錢了!” “那沈一星怎么辦?” “叛徒打了也解氣,別管他,趕緊走?!?/br> 耳邊雜亂的腳步聲慢慢遠離,沈一星扯掉頭上的塑料袋晃著身體慢慢坐起來。剛才腦袋撞在墻上的疼痛還沒讓他徹底回過神。 沒多久,天臺門口又傳來腳步聲,沈一星警覺地握緊拳頭,他的眼睛還看不太清楚,只能看到一個高高的人在他面前蹲下來,一雙冰冷的手捧起了他的臉。 “誰打的?” 低沉的嗓音傳入沈一星耳中,沈一星眨了眨眼睛,努力看清面前的人后,皺起了眉。 “靠!你他媽能不能不裝啞巴?” “沙驍猴?!鄙蛞恍羌绨蛲聪ドw痛額頭也痛,壓根痛得說不出話。 “又是那孫子……他打你哪了?疼不疼???”江白逸摸黑看不太清楚,生怕碰到沈一星受傷的地方,只好抱起人說:“我先帶你去校醫室?!?/br> 沈一星的腰間環上來只手,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就已經離開了地面,直到走到樓下的亮光處,他才發現自己被江白逸抱在了懷里。 江白逸抱著他一路趕去校醫室,跟完成任務似的協助校醫檢查配藥,等檢查報告出來時,他又火急火燎地去校醫那詢問情況。 校醫室有兩間,外面的是普通就診,里面的休息室里擺了張病床,沈一星檢查完就被江白逸放在了這張病床上。 周圍的空氣中夾雜著刺鼻的藥水味,病床邊的小窗緊閉著,有只鳥落到外面的窗臺上,銜起一根斷裂的小木條,撲騰兩下翅膀后就飛走了。 沈一星望著小鳥飛走,慢慢地地垂下了眼。 另一邊,因為配藥問題,江白逸被脾氣古怪的校醫罵了個狗血淋頭。 要不是因為沈一星受傷,他也不至于來這受氣,揣著滿腔怒火,江白逸大步跨進了校醫室里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