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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以淅推了推壓在自己身上的東西, 有所起伏,但是卻無法把這個東西拿下來。 這是哪…… 他昨天沖出那些學生的包圍, 就一直漫無目的的亂跑,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哪,但是奇怪的是, 那些學生卻沒有追上來, 準確來說是一直跟在他身后, 卻追不到他, 學生的速度好像一下就慢下去了。 楚以淅仔細想想,昨天到后來,就只是滿腦子想的都是往前跑,把那群學生給引開, 也不記得自己究竟走了哪些地方。 跑到最后, 有些累了, 楚以淅便回了宿舍。 對! 楚以淅眼前那一亮,他現在在宿舍! 昨晚回來腦袋渾渾噩噩,身上的傷口又流血不止疼得不行,楚以淅迷迷糊糊的倒頭就睡。 現在應該是天亮了吧。 但是…… 他身上這個東西是什么? 楚以淅撕扯著身上的東西,發現這個東西是可以被撕開的,撕開以后,里面掉出了一些白色的棉花。 被子? 楚以淅抿了抿唇,輕聲嘀咕,“我怎么會在被子下面?” 最奇怪的還是這個被子無法拿下來,就這么一直扣在他的身上,十分古怪。 從里面出不去,楚以淅只能尋求外力的幫助,于是喊道:“周硯!周硯你回來了嗎?” 沒有聲音。 楚以淅有些哭笑不得的想著,“靠……該不會還在那個柜子里吧?!?/br> 他昨天只是隨手拿了個桌腿插在上面,憑周巖的能力打開應該很容易,只是要耗費一些時間,這個辦法其實是那時最好的方式,但是現在楚以淅有些糾結了。 要是周硯真的沒辦法打開那個柜子,等到白天的時候那個四肢著地爬行的學生重新回到柜子,周硯不就危險了嗎?! 想到這,楚以淅的心瞬間提了起來,昨天他以為自己必死才會這么做,但是既然自己僥幸活下來了,那就沒必要做那種犧牲的舉動。 楚以淅嘗試著用手繼續撕,但是只能撕開嘴里面的那一塊布,外面依舊是紋絲不動,堅強的可以。 “呼……”折騰了大半天,弄了一身的汗,卻始終無法把外面那層布料給撕開,楚以淅索性撒手不管了,隨緣吧。要是周硯回來,應該就會把他救出來了吧。 兩層的被子被他硬生生的撕了一層,再加上被摳出來的棉花,就一層薄薄的布有些擋不住陽光,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淺淺的一層陽光,落在楚以淅的眼睛里卻是那么的刺眼。 楚以淅抿了抿唇,閉上眼睛,扭頭企圖擋住刺眼的陽光。 之后,迷迷糊糊的就這么睡著了。 周硯去冷凍室的時候,莫紋和木頭也一起跟了進來,走進去以后才發現,白文軒也居然也在。 莫紋和木頭對白文軒不怎么熟悉,見面的次數也屈指可數,就是周硯在不久之前見過他,但是眼下他有更重要的事,所以都沒有人搭理白文軒。 白文軒也不覺得尷尬,只是沖他們微笑,主動說道:“你們也是來看尸體的?” 周硯沒說話,直接繞過他看冷凍柜。 畢竟不是專業的地方,將原來存放的凍rou都清空了,才騰出地方,尸體放在一起有些擁擠。 在尸體被搬進來的時候莫紋就已經仔細觀察過這些尸體了,但是卻沒有發現有什么不對的事情,見周硯一直盯著這些尸體不動,便問了問,“這些尸體有什么問題嗎?” “沒問題?!敝艹幝柫寺柤?,“死的透透的?!?/br> 莫紋:“……” 我還真是謝謝你給我科普這些我都不可能想得到的知識呢。 周硯說:“但是……這些尸體身上都有明顯的傷痕?!?/br> 莫紋覺得周硯這話有些莫名其妙,卻還是很給面子的回了一句:“肯定得有傷痕啊,沒有傷痕,又怎么會死呢?!?/br> 周硯收回手,用紙巾擦了擦,“這些傷痕都不足以致死,大部分都是擦傷?!?/br> 莫紋倒是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畢竟死都死了,沒人會仔細研究尸體這種東西,“那他們的死因是什么?” 周硯瞥了他一眼,“我要是知道我還會站在這嗎?” 莫紋:“……” 我真是腦子瓦特了才問你。 莫紋捏了捏眉心,忍不住感嘆,“這些人真是死的不明不白啊?!?/br> 白文軒剛才一直在看旁邊的生rou柜,耳朵卻一直聽著他們這邊的話,直接說:“最左邊的那個應該是從樓上跳下去摔死的,只是樓層不高,但是卻在掉落的時候不小心折斷了脖子,才死的?!?/br> 周硯扭頭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因為我看著他跳下來的?!卑孜能幾哌^來,邊走邊說:“她是被那些學生逼得走投無路才跳樓的,落地的時候直接腦袋著地,折了脖子,直接咽氣了,剩下的我就不太清楚了?!?/br> 周硯點了點頭,“謝謝?!?/br> 白文軒笑了笑,“客氣了大佬,這局游戲可全指望你帶我們贏呢?!?/br> 周硯對這種阿諛奉承并不感興趣,尸體已經查看完了,隨口說:“我先走了?!?/br> 白文軒:“拜拜?!?/br> “木頭,咱們也回去吧?!?/br> “嗯?!?/br> 周硯走到一半,突然想到了什么,腳下一轉,像實驗室走去。 他記得,昨天從柜子里出來的時候,柜子里并沒有東西,白天離開的時候也不見柜子里有什么學生回來,但是已經連續兩次在柜子里碰到那個四肢伏地的學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