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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釉倒是很理解她,誰沒事兒愿意離開舒適圈,往隨時會喪命的地方跑啊,換了他他也不愿意?!澳俏覀兂思Z食,還能換些什么呢?” 查丹云想了想:“食鹽、糖、酒和一些藥材,都是體積比較小,價值比較高的物資?!贝送膺€有香煙,但沈釉在古代位面,就搞不到這些了。 “食鹽倒是好說,但古代的糖并不是我們常見的白糖?!鄙蛴园櫫税櫭?,這個時代糖的過濾水平還比較低,顏色最淺的也是黃糖了,此外就是麥芽糖:“至于酒,更是度數極低,跟現代的米酒沒什么區別?!鄙蛴宰霾说臅r候也偶爾需要酒來腌漬去腥,經過他的品嘗,古代的黃酒大概和現代料酒度數差不多,白酒則和米酒度數差不多,還有什么羊羔酒……味道真的是怪怪的。干鍋記作為飯店自然也供應酒水,貨源倒是不缺,就怕末世位面的人不喜歡。藥材倒是可以找一找。 查丹云垮了跨肩膀:“唉……明天你一樣先給我弄一點來,我去市場上問問,看看有沒有銷路吧。過幾天我得買輛車去,裝模作樣也得出去一趟才能倒蹬回來物資呀?!彼F在日常還是騎著那輛風馳電掣的摩托,速度倒挺快,就是裝不了多少東西。 正說著,查丹云忽然目光一凜:“有人!” 沈釉的汗毛刷的一下就豎起來了,查丹云如今住在高檔公寓一室一廳,自然事沒有危險的。那她發現的只能只自己這邊了……上一次查丹云這么提醒他的時候,正是他被景珩“人贓并獲”的現場! 沈釉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很好,上面沒有珠寶。床上也沒有種子! 不對,景珩早走了,怎么還會有人? 查丹云這次倒沒有迅速掛斷視頻:“和上次不是一個人,這回來了好幾個?!彼D了頓,提醒沈釉:“你的槍呢?” 沈釉被她提醒了,連忙把那把袖珍手|槍從枕頭底下摸出來塞進里衣袖子中,又胡亂披上中衣和外衣,剛剛系好衣帶,房門就被人踹開了。 沈釉強迫自己冷靜,查丹云也沒有掛斷視頻,而是仗著別人看不到系統,在自己屋里翻找起來:“你先看看自己能不能對付的了,我記得家里還有一枚手|雷,實在不行你把他們和房子一起炸了,先保住命再說!” 沈釉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 卻沒想到,進來的這一群竟然還是……熟人? 一個蒙面大漢又是驚喜又是糾結地上前半步:“怎么是你?” 二把手有點搞不清狀況,看看沈釉,再看看自己兄弟:“老三,這人你認識?” 老三眼淚簡直要飚出來了:為什么,為什么總是讓他在錯的時間遇上對的人???? 被這么一提醒,沈釉也想起來了:這人不是當初追殺景珩的黑衣蒙面人嗎?也許本次陣容不完全一樣,但這個“老三”沈釉還是有點印象的。 看來這群是是職業干這個的。沈釉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裝作不甚在意的整了整衣服,看似是一個小哥兒不愿意在這么多漢子面前儀容不整,實際上是在偷偷調整槍的位置:“原來是舊相識,就是不知道幾位今日上我這里來,有何貴干?” 大當家的先一步反應過來:“你就是沈釉?這干鍋記的老板?” 沈釉點了點頭。 大當家冷笑一聲:“那么那天,你是故意指了錯路給我們了?”他說著,還狠狠剜了老三一眼。 沈釉面色一僵,沒想到對方這時候還有心情翻舊賬,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倒是大當家把刀從背后抽出來,罵道:“臭裱子,敢騙你爺爺我,今兒個就是沒人買你的命,我也要給你點顏色看看!” 老三看了沈釉一眼,又忍不住再看一眼,簡直像奉命殺妲己的劊子手,根本舍不得下刀:“大哥,真的要……” “你給我閉嘴!”大當家沒好氣道,當時就是這小子色迷了心竅,也沒細問就把人給放走了:“我先給他放放血,之后隨你怎么玩!” 老三怔了怔,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卻到底沒再說話。 呵,男人!沈釉和查丹云同時在心中道。 眼見著大當家一步步逼近,沈釉按照查丹云的指示,抬起胳膊就往——查丹云這個浴血掙扎的末世女斗士讓他直接往心臟打,沈釉卻實在下不去這個手,最終一槍打在了大當家的大腿根部。 裝了消|音|器的手|槍并沒有發出過大的動靜,只是“咻”的一聲,大當家就覺得自己大腿一痛,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就見褲子上破了一個葡萄大小的洞,正潺潺地往外流著鮮血。 下一秒疼痛感便席卷了整個大腿。 “?。。。。。?!”大當家頓時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捂著大腿就單腿跪了下去。正是思思在店里聽到的那一聲慘叫——也是她關心則亂,不然也該聽出,如此難聽粗獷的嚎叫聲可不是沈釉的小嫩嗓子發出來的。 一屋子的匪徒都驚呆了,這是什么走向?? 沈釉不及他們反映,又把槍對準了二當家,同樣的位置來了一下。 連開|六|槍,一屋子的匪徒倒了一半,下一個就是老三,愣愣的站在原地等了半天,也沒有等來那劇痛。查丹云輕笑一聲:“沒想到你還顧念舊情呢?” “怎么會?!鄙蛴栽谀X內回答她,“這槍只有六發|子、彈啊?!辈蝗凰蚶先筒恢故谴蛟诖笸雀?,還想隨便玩你爸爸?蛋都給你打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