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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蘇輕塵的控制欲強到了變態的地步,但不可否認,在正事上,他確實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 他既然說了會給周瑯一天時間用做逃亡,便真的會給對方一天時間,絕不會半途反悔。 哪怕他早在周瑯踏出院門剎那,便很不得將人綁回來鎖起來。 以至于周瑯甚至都有些不習慣。 休息的間隙,他總不自覺四顧查探,只怕哪個方向會突然冒出一個人來,陰沉著臉對他道:“小瑯,我說過,我總會找到你的……” 周瑯自己也知道這樣不好。 一味的自己嚇自己,怕蘇輕塵還沒找來,他自己就要先因為害怕而腿軟的走不動道了。 所幸想象中的場景并未出現,周瑯成功的捱過了第一天。 第二天清早,蘇輕塵說放他離開的第十二個時辰之后,周瑯坐在一茶樓雅間,端了一杯茶送到嘴邊。 面上看來鎮定的很,心卻始終提著。 仿佛等待審判一樣,周瑯在茶樓里坐了一整日。 從清早旭日東升,直到黃昏彩霞滿天,依舊沒等到來抓他的蘇輕塵后,周瑯倏地松了一口氣,一直以來懸著的心終于稍稍放下。 摸一摸胸口,還能感覺到心臟‘噗通噗通’跳個不停,仿佛隨時能跳出胸膛。 但周瑯到底還是在恐懼中捱過了第二日。 在一不知名的小鎮里一間不知名的茶館里,捱過了第二日。 回到暫居的客棧,周瑯叫了熱水后揮走小二,整個人都陷入了木桶里,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桑華適時跳到屏風后,燈光映照下,在屏風上投下黑色的影子。 桑華道:“你不是說要去妖界嗎?雖說萬骨枯結界還不到開啟的日子,但以我之力,還是可以帶你進去的?!?/br> 周瑯窩在水里,一動不動,聲音也聽著有氣無力的。 “我確實說了打算去妖界,但卻沒說什么時候去。要知道我現在的心思都用在擔心和害怕上面了,哪里來的精力去想其他的?!?/br> 桑華甩了甩尾巴,眼尾一挑,發出耐人尋味的一聲:“哦~”他笑了下,道:“你敢在蘇輕塵眼皮子底下挖坑,我還以為你膽大包天呢?!?/br> 周瑯嘆一口氣,搖頭道:“你太抬舉我了,事實恰好相反,我貪生怕死,膽小如鼠……” 話落,周瑯停頓好長一段時間,浴桶中的水幾乎都要涼了,才繼續道,“他沒找到我,我心慌,不知何時他會出現。他若找到我了,我亦心慌,不知日后會是何等災難……” 他語氣有些自嘲,“這樣,你還會覺得我大膽嗎?” 桑華沉默片刻,勸慰道:“你莫要太擔心了。你這兩天出門在外都是用的傀儡體,那蘇輕塵再大的能耐,短時間內,也不可能在茫茫人海里尋到你?!?/br> 周瑯不由摸了摸自己現在的臉。 這三年間,他唯一徹底瞞過蘇輕塵的一件事,便只有這些傀儡體了。 是‘這些’,而不是‘這個’。 因為周瑯所制傀儡體不止一個,而是男女老幼各種形態模樣的皆有,加起來總共十來具傀儡體。 除去前日被蘇輕塵抓回去時候損失的那具傀儡,周瑯還余下不少傀儡,就是一個只用一年,也足夠他躲上十多年的。 眼下周瑯所用的,便是一具女子傀儡。 正是十六七歲的少女模樣,一張臉嫩的出水,水靈又可愛。 至于周瑯的本體,則被他暫時安置在盤蛇令雪原的宮殿冰棺內,周邊施以維持生氣的陣法。 在短時間內,周瑯不打算回歸本體。 因為太冒險了。 鬼知道蘇輕塵會不會在把他的畫像傳播出去。 只是…… 周瑯低頭,望著身上多出的兩個饅頭,忍不住又嘆了一口氣。 周瑯前世拿了十多年畫筆,對女子**并算陌生。 出于職業習慣,更多時候,看到一個女子的**,他想的是拿起畫筆記錄其當下動作神態,從未有過齷齪下流的心思。 但這不意味著周瑯可以坦然面對女人的**。 哪怕這身體是他自己造的。 所以,在制作女子傀儡時候,周瑯刻意模糊了一些關鍵的部位。 比如胸前的兩個饅頭上缺了個倆棗…… 若要形容,周瑯當下所用這具身體就是一個穿了rou色連體衣的女人。 外出穿上衣服的時候還好,姿態婀娜又妖嬈。但洗澡時候看著,總有那么點一言難盡在其中…… 當時制作女子傀儡時候,周瑯心思太過單純羞澀,完全沒料到真正用上的時候,感覺會是如此的奇怪。 倒不是周瑯后悔了。 若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仍會選擇將女體傀儡做成了素體模樣。 只是用女體傀儡洗澡的時候,周瑯忽然間想起了一件被他遺忘了許多年的事——他原來饞得不都是女孩子嗎? 于是乎,原本討論的有關是否會被蘇輕塵找到的話題被岔開,陡然轉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彎兒。 “桑華,我突然有點兒后悔了怎么辦?”周瑯拍了拍面前兩個軟乎乎的大饅頭,語氣無不認真道。 桑華不明白他哪兒后悔了,不由發出一聲疑惑的音節:“喵嗚?” 哪知道周瑯忽然間就開了黃腔。 “當初我制作這具傀儡的時候要能頂住那點小害羞,從頭到腳都給認認真真捏出來的話,小爺我說不定能靠著這具身體去勾搭一個妹子,從拉拉小手挽挽胳膊做起,培養培養姐妹情,最后一路進化到一起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