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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他身上那些痕跡都沒了,但蘇……蘇輕塵用來消除那痕跡的方法,竟是從頭到腳用唇舌掃一遍…… 周瑯氣啊,魚rou夾到碗里后也忘了吃,筷子一下下的戳,直把一塊白嫩嫩的魚rou戳成了一團rou沫。 “小瑯,張嘴?!?/br> 耳邊傳來一道熟悉聲線,周瑯想也不想,下意識張嘴。 一片滑嫩的魚rou送入口中,辛辣。 周瑯囫圇嚼兩下咽下肚,張口呵著氣,舌頭辣的在口腔里左右上下亂竄,眼尾也因此染上些許的紅。 蘇輕塵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含了一口甜湯,扣著周瑯后腦,嘴對嘴將甜湯哺進了周瑯口中。 放到平時,周瑯定會閃躲抗拒,但此刻辛辣味道刺激之下,這口甜湯恰似及時雨,當下主動回吻過去。唇與舌交纏之間,有些許甜湯從嘴角滑落。 一吻過后,周瑯眼睛水潤潤的,不滿道:“你干嘛放那么多辣!” 蘇輕塵無奈的笑了笑,又去親了親周瑯泛紅的眼角,這才道:“小瑯怕是忘了,我做飯時候是誰在旁邊看著,不停的要我多放辣?!?/br> 周瑯理虧,卻還是嘴硬道:“我叫你放你就放??!你蠢??!不知道我好久沒吃辣,受不得太刺激的嗎?” 蘇輕塵眼更彎,道:“小瑯說的是,我不該因你的話心生動搖,往后便不為你做這些辛辣吃食了?!?/br> 周瑯一聽,更恨:“蘇輕塵,你敢!” 蘇輕塵做無辜狀:“可小瑯才說,我不該太順著你的意……” 周瑯氣得跳腳,“你太過分了!” 抬手指向書房,他氣急敗壞,“你今晚滾去書房睡!” 蘇輕塵安撫的摸了摸周瑯的頭,道:“小瑯莫氣,我今晚許你再畫一張面無表情的我,可好?” 末了,他低聲加了一句,“十倍酬勞……” 財迷周瑯瞬間被轉移了注意力:“你說的,不許笑!” 蘇輕塵點頭,應允道:“不笑,絕對不笑?!?/br> 飯后,得了允諾的周瑯找來一身漆黑外袍,指導蘇輕塵擺了一個冷酷炫的姿勢,喜滋滋的來到書桌前。 還沒穿越時候,受流年影響,深入二次元大坑無法自拔的周瑯自小就拿起了畫筆。 流年畫風多樣,其中最叫周瑯著迷的當屬水彩風格。 巧的是,隔壁退休的鄰居老大爺正好是國畫教授,畫技一絕。 玉雪可愛的小周瑯就天天跑鄰居大爺家串門,張口閉口就‘師父’的叫,還真叫他拜師成功了。每日放學寫完作業后,就一頭鉆進他師父的畫室里,一臉認真的學畫。 國畫偏抽象,多繪花鳥風景,人物皆一筆勾勒,鮮少有寫實類。 周瑯想著有朝一日能畫出流年那樣的畫,又央著父母給他報了一個繪畫班,從素描開始一路進階,到寫實人物水彩做結束。 別說,周瑯還真有些繪畫天賦,又不怕辛苦,接連不斷學了十多年,工作日跟著退休老教授學水墨風景花卉,周末就往報名的畫室跑,水平不但在同齡人中是拔尖的那個,好些專業的美術生都未必及得上他。 而周瑯又生了一副好相貌,初高中六年時間,一直是學校的繪畫小王子,平日里說話也溫聲細語的,在那情竇初開的年齡里,是不少女孩兒心中的白月光。 可惜…… 好好一抹白月光到了書里,愣是成了人人喊打的惡毒男配,平日里國畫熏陶出來的淡然氣質也消失不見,沒少被蘇輕塵那副不要臉的模樣氣成河豚。 這一來一回的,當年的白月光就沒影了,成了墻上的一顆白米粒,形象氣質也越來越朝書里那個渣男靠攏。 周瑯估摸著,這要有一天能回去,朋友眼里的他少不得‘性情大變’,可別被人說是魔障附身就好。 一頭想著,周瑯攤開了一張紙,收起了腦子里那些雜念,細細勾勒。 繪畫用的顏料是周瑯特制的,紙張也是專門囑咐匠人打造的,并非傳統意義上的宣紙。 因此,周瑯這畫與其說是水墨國畫,不如說是半寫實的水彩,但背景又些微融合了水墨國畫的抽象風。最終成品同市面上的人物畫完全不同,旁人想模仿都模仿不來,所以才能賣那么高的價錢。 蘇輕塵也算言而有信,這回果然沒搗亂,從頭到尾冷著一張臉。 周瑯大致畫完后,揉了揉手腕,一直凝聚的精神打散之后,困意緊隨其后涌了來。 不少細節還需補充,不過眼下實在太晚了,還是早些休息的好。 蘇輕塵適時走來,哄著周瑯去洗了個澡,便抱著香噴噴軟乎乎的周瑯鉆進了被窩里。 至于早先周瑯要他睡書房一說法…… 蘇輕塵親了下已然困倦睡去的周瑯的額頭,主人家都忘了,他還做什么要記著? 第64章 抗拒 愈是臨近山門試煉,蘇輕塵愈忙。 自從聲名在外傳開后,蘇輕塵便成了天機門的門面擔當,不少不遠千里前來參加山門試煉的,都是沖著他來的。 這個節骨眼上,蘇輕塵就是什么都不做,只是坐在大殿上露個臉,對于這些年幼的弟子來說,也是一種不小的激勵。 為此,這些時日里,蘇輕塵出門的時間越發的早,回來的時間愈加的晚。 清早,周瑯迷迷糊糊醒來后,習慣性的將手拍向另半邊床,咕噥道:“蘇輕塵,什么時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