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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瑯路人緣極差,從沒想到有一天竟會戴上定蹤石,不免有些疑惑:“你怎么有錢買這玩意?” 這東西價錢賊貴不說,還有使用次數限制——只能用一次。 除了一個天機門掌門入室弟子的身份拿得出手以外,蘇輕塵無家世無背景的,又養了一個十分費錢的病秧子周瑯,向來秉持閑錢必須用在刀刃的原則。 而這兩塊石頭雖然算得上寶貝,但用處著實是雞肋。 “就算你找不著我,我不會自己找你嗎?” 周瑯十分不滿,“有這些靈石買這兩塊廢石頭,不如買點自保的符咒法器?!?/br> 子母情蠱重下后,體內藏有母蠱的周瑯可以隨時感知到蘇輕塵的位置。 周瑯實在不知道,蘇輕塵要這兩塊破石頭做什么,花錢買它純屬浪費。 蘇輕塵一句話便叫周瑯無話可說。 他定定瞧這周瑯:“哪日你我當真分開,小瑯會來尋我嗎?” “自然不會了?!敝墁樞牡?。 但不知為何,他不愿欺騙蘇輕塵,只好轉移話題。 于是周瑯癟嘴,望著腕上紋路嫌棄道:“嘖,這東西好丑?!?/br> 蘇輕塵也不揭穿周瑯的小心思,跟著周瑯的話題走,“若我說這東西是大師兄贈的,小瑯還會嫌棄嗎?” “大師兄贈的?當真?” “當真?!?/br> 周瑯奇,脫口而出:“你竟會給我戴旁人贈送的東西?” 這話說的并非沒有根據。 因為蘇輕塵曾說過這樣一句話。 “小瑯人是我的,身上的一切自然也必須是我給的?!?/br> 蘇輕塵是這樣說的,也是這樣做的。 這么多年過來,從內到外,周瑯身上的一切衣物、配飾,都是蘇輕塵用命掙來的。 偶爾掌門或門內長老慷慨,因為周瑯是蘇輕塵未來道侶的這一身份,贈送他一些中看不中用的珍貴物件,蘇輕塵卻從來不會用在他身上。 活脫脫一個占有欲爆表的變態。 眼下蘇輕塵竟然會讓他佩戴別的男人贈送的東西,怎么能叫周瑯不驚訝? 蘇輕塵卻不解釋,反而問了一個十分奇怪的問題,“你對大師兄不同,知道這是他所贈后,你感覺如何?” 周瑯也不知他莫名奇妙吃什么醋,白他一眼,賭氣說:“高興死了?!?/br> 蘇輕塵沉默片刻,道:“我尚未同你說過,珍寶閣為風家所有,大師兄乃風家嫡系獨子,未來的珍寶閣閣主。只是他有意隱瞞自己身份,門內上下知曉的人不多?!?/br> 周瑯眨了眨眼,佯作驚訝:“大師兄家世這么好的嗎?” 事實上,知曉劇情的周瑯早知道了風若離的真實身份。 非但如此,他還知道風若離的人設是溫柔暖男炮灰攻,主角受蘇輕塵的褲下之臣之一。 蘇輕塵苦笑著搖頭,“他隨手所贈之物,便是我辛苦一月也未必掙得的?!?/br> 他把周瑯抱在懷里,一下一下摸著他的頭,語氣低落,“比之大師兄,我還是差太多了?!?/br> 周瑯感覺自己的腦袋瓜都要被摸禿了。 換做往日,他早躲開蘇輕塵的魔爪了,但今日對方莫名其妙玩起了賣慘梗,周瑯難得乖巧的任他摸頭任他抱。 “你今天很奇怪,到底怎么了?”周瑯問道。 因為被抱在懷里的緣故,他的聲音有些發悶。 蘇輕塵并不回應,只是更加抱緊了懷中的少年。 周瑯小腦筋動了動,心說這蘇輕塵到底是他的衣食父母,往后還得指望他修復自己的經脈靈根,自然不能放任他自怨自艾。 可怎么叫他心情好起來呢? 周瑯認真想了想,勉為其難,決定放下臉皮主動討好他。 在心中做了數遍心理建設,周瑯坐到青年腿上摟住他的脖頸,主動親了上去。 眼閉著,睫毛一顫一顫的,似乎是在害羞。 蘇輕塵樂得周瑯主動親近,當下張開了唇,方便周瑯繼續。少年也沒叫他失望,踟躕片刻后,猶豫著將舌頭伸了進去。 然而舌頭才探進去,還未碰到對方的舌,臉紅了個透了的周瑯便萌生退意,準備撤退。 蘇輕塵哪里會給他撤退的機會? 當即反客為主,一手箍緊少年柔軟纖弱的腰肢,另一只手扣住他后腦勺,與之唇舌糾纏。 是霸道又兇很,侵占意味十足的吻。 周瑯主動與蘇輕塵親近的次數不多,屈指可數。每一次都叫蘇輕塵意動……各種意義上的。 在這樣的強烈攻勢下,周瑯沒撐多久就軟倒在對方懷里。 蘇輕塵這才稍微放松箍著少年腰部的力道,吻也從兇很變得溫柔,不再一味掠奪。 又是一吻過后,蘇輕塵眸色漸深,吻從少年嘴角漸次向下,來至對方纖弱脖頸處。隨后張口,含住了少年的喉結。 周瑯正沉溺于對方的親吻里,屁股就被精神起來的小小酥戳了一下。 ??! 周瑯嚇了一跳,一個激靈從蘇輕塵懷里跳了起來,剛好捕捉到蘇輕塵那一臉jian計得逞的笑容。 “你……你……” 又羞又怒,周瑯‘你’了很久,才總算蹦出一句完整的話,“你是裝的!” 一怒之下,周瑯摔門而去。 他離開后沒多久,蘇輕塵房間里憑空出現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