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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 除了紅藍藥不能用之外, 君醉無所不用其極,掏空了自己所有的底牌。 在最后一個擂臺前, 君醉停留得最長,休整了三十分鐘。 連續高強度戰斗, 所耗費的精力不是打怪能比的——血量的恢復很容易, 精神上的損耗卻不容易恢復。 最后一個擂臺,三十級對四十級。 險勝。 也是勝了。 浮生一醉以全勝無敗的戰績, 完成了整整十場越級切磋。 直到最后一個擂臺,游亦才將目光投到君醉身上。 那個在巨大等級差的擂臺場上被逼到了極限的青年, 褪去了平日常掛在臉上的笑意,肅容將長劍架在了 對手的脖頸上,若不是游戲強制的擂臺規則, 他必會一劍揮下對方的頭顱。 “他真的完成了……這個穿越者真能打?!毙《豢伤甲h地道。 “潛力很大?!庇我嘁踩缡窃u價。 被判決勝利之后,君醉緊繃的精神放松下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整個人也狼狽至極。 他扭頭看向游亦的方向,恰好撞進了那雙平靜中帶著欣賞的眼眸。 對面的弟子蒼白著臉,對君醉道句“多謝指教”,然后被其他人攙扶著離開了。 君醉眼珠一轉,特意沒有嗑藥回復血量, 而是就著這紅條剩下一丁點半死不活的狀態, 拄著劍一步步挪到 游亦面前。 “真人,我這次……表現得……還行吧?” 青年的內力早已透支, 空蕩蕩一絲不剩,一次次的耗盡又一次次強行回復,如今精神已到了強弩之末。 他原先整潔的衣裳上血跡斑駁,沒一處是完好的,臉色比剛離去的弟子還要蒼白,很明顯是失血過多的樣 子。 一句話的功夫,就喘得好像隨時要厥過去。但年輕武者望著劍客的雙眸依舊明亮如星。 你讓我來,我便來了。你讓我打,我便去打。 只因你在等我,你愿意等我,我就算拼了命也要接近你。 大兄弟震驚:“君醉你裝得可以啊?!?/br> 君醉:“說什么裝,難聽。這叫策略性示弱!” “很好?!?/br> 劍客的神色果然軟化了下來,他伸出手扶住君醉的雙肩,“辛苦了?!?/br> 君醉順勢腿一軟就往游亦懷里倒。 游亦有力地將他攙住,關切道:“撐得住嗎?還有藥嗎?” 君醉卻是猛咳兩聲,搖了搖頭,不知是回答第一個問題還是第二個問題。 “我看了你與玄機門弟子的比武,比先前實力進步很多?!庇我喾鏊揭慌宰?,用兩指扣住君醉的手 腕脈搏,片刻后手一翻取出好些丹藥。 “這些,收著吧?!?/br> 與游亦靠近時,似乎能從他身上感到高山上千年不化的冰雪氣息,不知是游亦本身帶的清冷劍意還是君 醉失血過多產生的錯覺。 君醉第二次與游亦靠得這樣近,不由有些失神。他掌心躺著游亦給的煉丹宗師級高品質丹藥,沒有立即 吞咽而下,而是揚起一抹笑意:“你要的酒……我、咳,我帶來了……” “知道了?!庇我嗟恼Z氣有些無奈,“多謝。不過,現在你療傷恢復要緊?!?/br> 此時君醉坐著,游亦俯身站著,君醉抬眼時見到游亦眼中隱隱的擔憂,內心竟產生了一絲欺騙對方的內 疚來。 “系統提示:任務【見面】已完成?!?/br> “系統提示:NPC【游亦】的好感度上升30。當前好感度:39?!?/br> 君醉更加內疚了。 小二問游亦:“游亦,玩家不是可以自己選擇屏蔽痛覺的嗎?不是吃一點藥就能好全的嗎?” 應該沒穿越者表現出來的這么慘啊。 游亦:“確實。不過這十場也確實打得不容易?!彼蕾p君醉戰斗時無所畏懼的氣魄,至于好感,他都 演成這樣了,不妨給多一點。 君醉可不知道他們的對話,吃過丹藥后佯裝起身道:“你說過要指導我的……?” 游亦按住君醉的肩膀,把他按了下去,笑道:“你先休息。我有客?!?/br> 以往君醉見到游亦的笑,都是極淺淡的,或是看不出情緒的似笑非笑。如今這一抹,眉目都舒展開來, 曜黑的瞳孔有如陽光下的冰雪初綻,冰川融作溪流,俊美的臉龐疏離不再,唇邊輕松勾起的笑意親近得沁人 心脾。 君醉差點兒看呆了。 不過……“你有客?”勉強轉動要為美色所昏的腦子。 玄機門弟子來報:“游亦真人,門派外有人持信物求見?!?/br> 游亦頷首,“讓他到這兒來?!?/br> 等弟子帶人到來時,君醉驚訝地哎呀一聲,竟然還是老熟人,金戈。 金戈沒看見坐在演武場邊緣椅子上的君醉,他終于見到了游亦真人,狹長的眼眸中也掩不住激動,禮節 齊全地朝游亦行禮:“游亦真人!” “何事?”游亦平淡地注視著他。 金戈雙手呈上一把斷劍,劍柄生銹,劍身也鈍極,顯然年代已久。 “為了傳達一位老人的臨終遺愿。不知您是否記得這把劍?” 游亦沒有接。 他輕哼一聲,隱含了些不屑的倨傲:“記得如何,不記得又如何?你先說來聽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