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蚊子再小也是rou不是? 于是眾多嘍啰一樣的魔修也沖上去,卻一個不慎被上空猶如戰神一般的魏寒空一劍斃命! 那絕塵劍被魏寒空cao縱著猶如一條銀蛇,取魔之姓名猶如割韭菜,所到之處所向披靡,又有巨蛇突然出現,長著血盆大口將擋路者全部吃下,不管是人是魔一律吃掉!反正如今也沒有誰來管生殺對錯。 戰場如斯混亂,但更多的人和魔修都在逃跑,修士們的心中還懷有一線希望,以為他們的天樞掌門能夠出來救他們,魔修們也是這樣想的,卻沒想到當最后一個雷劫下來,鏡山門的掌門卻是沒有抗??!天降祥瑞沒有出現,靈氣蓬勃之相更沒有發生,一切都沉靜無比,于是不少弟子心態崩潰,連逃也不逃了,跪坐在地上,誓死要與掌門同去。 至此,修士們徹底處于下風,魔道雖然內斗,卻呈現出絕對的擴張優勢。 魏寒空在其中屬于另類,眼看著所有臣民都要轉移完畢,卻在最后關頭疏忽了一個偽裝妖修的魔物! 那魔物一抬頭,竟是當年害他失去右臂的柳沉冤! 好一個冤家路窄,雖說魏寒空答應道侶不會殺了這個柳沉冤,但這人送上門來,就不是他能拒絕的了的。 “找死?!蔽汉枕幒W過,長劍‘嗖’的一聲飛入左手,然后俯身便沖著柳沉冤前去! 魏寒空當柳沉冤還是當初那個筑基期的小小修士,誰知柳沉冤早已和上個輪回的自己融合一起,是天上天下唯我獨尊的魔尊柳沉冤,是殺盡了天下人的柳沉冤,是將這個修真界變成只有魔修的柳沉冤,合體期的魔修,柳沉冤。 柳沉冤蒼白的臉上勾著一個微笑,迎面不避開同樣沖了過去,魔氣與妖氣碰撞在一起,炸裂得驚天動地! 與此同時,以扇碎了女魔修的顧凌霄渾身沾著細碎的血點垂眸看著下頭的一魔一妖,薄唇淡淡道了一句:“狗咬狗?!?/br> 柳狗子抬頭看上去,嘴角勾了勾,說:“我道是誰,你不過也只是一條狗,哪有資格站在那里說本尊?” 魏寒空和柳沉冤斗起來誰也沒有占到便宜,迅速分開后,與顧凌霄分立三方,俱是沒有一個人先動一下。 正僵持著,原以為隕落了的天樞掌門的閉關之所卻突然爆開!老者的身影從山洞閃現,直奔海上望虛而去! 顧凌霄那雙根本看不出有任何魔氣的眼睛一冷,暗暗道:“不好!”然后立即追隨過去。 緊跟其后的則是柳沉冤與城主魏寒空。 此三人心中都很明白,天樞掌門這是要除了小芽! 可在這三人的心中,所有的一切俱是和顧北芽沒有半分干系,就算要殺,也不該是天樞掌門去殺,是他們動手才是!只不過他們若是能動手,大概也不會弄成今天這個局面。 “師傅!”顧凌霄追著天樞掌門,希望能夠勸阻成功。 天樞掌門卻懶怠和任何人交談,移形換影瞬間便到了那海上望虛! 這座憑空而起的城池說起來也算是某位少年才俊送來的聘禮,是他徒孫的家,但今日,他若是不能大義滅親,這個世界便永不得安寧! “顧北芽!”站定在望虛城結界之外的天樞掌門強撐著最后一口氣,以元神出竅前來殺人,瞧著那張慈眉善目的臉上肅穆不已,雙眼中卻含著淚光,那是為整個修真界,也為這個其實沒做什么錯事的徒孫而流,“不要怪師祖,要怪,就怪天意如此,倘若你有心,就饒了這個世界,快快離開這里,去你該去的地方,不要再糾纏這里的任何人!” 這話說得有些深意。 但站在望虛城中最高處的顧北芽卻似乎暫時沒能理解,只是看著師祖對自己劈來一道有分海之能的金光,那金光殺意畢現,顧北芽沒有閃躲之力,于是閉上眼,不做掙扎。 可那金光在破了望虛城結界之時突然消弭,顧北芽緩緩睜眼,便見師祖的元神被一條鞭子鎖住了喉嚨,被一把扇子從中間捅開胸膛,甚至還有一把長劍貫穿肚子,死得極為慘烈! 身為大能的天樞掌門這最后一口氣終于散了,元神之軀在日出東方之時緩緩淡去,離開這個世界之前,天樞掌門傳音入密給之前他還想殺掉的小芽,語重心長地說:“無欲無求心存善念方是正道……” 顧北芽聽的整個腦海都回蕩這句話,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了一層又一層,似乎是領悟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沒有理解到。 而站在望虛城上方的三個男人,此時都看著他,又看了看彼此,沒有說話。 顧北芽能夠感覺到巨大的魔氣,意外的看了一眼柳沉冤,這個可憐兮兮總跟著自己屁股后面求關注的人居然是魔修嗎?! 柳沉冤被這一眼看得笑了笑,確定顧北芽那意識海中的古怪系統徹底粉碎,記不得任何與系統有關的事情了,也不記得要回‘家’,于是張口便是白蓮花的口吻,說:“小芽,抱歉我來晚了,我來接你回家了?!?/br> 聽得其中頗有一些故事的魏寒空皺了皺眉,他從顧北芽口里聽的都是刪減版的穿書。 而從顧北芽右眼看見過柳沉冤和小芽之間有過一段感情的顧凌霄冷笑了一下。 魏寒空縱使再蠢,也明白過來,現在站在自己面前的兩個人,是過來搶親的??! 早便知道自家道侶作風上很有問題的魏寒空冷著臉,說:“回哪門子的家呢?這里就是他家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