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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找不回來,留音牌倒是有,這算嗎?” “留音牌?”顧北芽總覺得自己像是落入了什么圈套,一步一步的,自投羅網,“我先聽聽再說?!?/br> 所謂留音牌,顧名思義就是可以將聲音存下來的小牌子,以玉牌為最好,木牌次之。 “聽可以,但我怕是給你聽了,顧小師叔還是不認賬可怎么辦?” 顧北芽真的很不能理解魏寒空這種不信任的眼神,雖然他的確有想要逃單的想法,可他又沒有做出什么對不起魏寒空的事情,他在這個輪回,只騙過蕭萬降,他當時真心待九郎,只是世事變遷,今時不同往日,要他和一個陌生人去兌現和九郎的承諾,這豈不荒謬? “給不給我聽在你?!鳖櫛毖款D時也氣得不行,端著身份,語氣不好地道。 魏寒空這時默默從懷里掏出一塊木牌來,從顧北芽看不見的角度,木牌上的刻印瞬間涼了一下,以極短的速度竄入了一縷神識,等木牌落入顧北芽的手心,屬于少年魏九郎的聲音便恍若隔世出現在這樣詭異的空間里: ‘寒空,若我死了,我的所有東西就都送給你,所有,包括替我照顧小芽,雖然他好像并不需要你我……’ 顧北芽聽出這是少年九郎的聲音,的的確確是他。 可這是什么時候說的? 聽起來好像很痛苦的樣子,是在望虛城下面嗎?當時那么混亂,九郎又身受重傷,手臂壞死……渾身經脈寸斷,靈根被毀,根本掏不出來,是在快死的時候留下這句話,連死都想著要照顧自己嗎? 魏寒空一眼不錯的看著顧北芽的臉,這是一張足以迷惑眾生的容顏,不屬于人間,不該被太多人看見……從前魏寒空如此認為,現在也是這樣覺得。 尤其是顧北芽恍然無措,愧疚又難過的時候,眼里有著朦朧的霧色,讓人迷失…… “他……好像是這么說了,把我像遺產一樣給你繼承了?!鳖櫛毖侩y得調笑了一句。 魏寒空點頭:“嗯,不過我瞧顧小師叔看起來不像是需要我照顧的樣子……所以就直接完成承諾吧?!?/br> 顧北芽的難過只持續了數秒,聽魏寒空說了這么一句后瞬間回到正事里,雖然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卻一副不好意思的淡淡羞澀表情,乖巧道:“誰說我不需要了?現在正是需要魏修士的時候。兩日后就需要你照顧了,你會替我殺了宮思欲,對不對?” “魏修士定是不會不答應的,不然也不會雖然討厭我,卻還是幫我,關鍵時刻,我相信魏修士一定會做到最好,那我就先在這里謝謝魏修士了?!?/br> “至于承諾,我自然也會兌現,但承諾都是有條件的,魏修士先重新創建一座城,取名望虛,城中繁華不盡,各路修士來往如云,商貿自由,百姓安居樂業,此望虛城的名聲不能比從前的望虛城差,甚至要更好!要做五大洲名聲最響亮有著最強修士與最好資源的城,你,做不做得到?” 魏寒空看著顧北芽,忽地笑了笑,既寵溺又含著一絲難過說:“你對我期望真高,你知道五大洲有多少城池,知道整個修真界資源分配有多緊張?知道要做全修真界第一強的城池要多少人力物力財力?你認為,我做不做得到呢?” 顧北芽當然很清楚自己的條件非??量?,但就是這樣,他才可以不用兌現承諾,他是不可能一輩子平淡無奇的與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魏寒空守著一座城,相伴到老。 他有他來到這個世界的使命,他還要和主角綁定,他要離開這個修真界,然后回到真正屬于自己的世界去,那個世界有他真正的爸爸,那個愛他為他付出一切的人,哪怕是一座墓碑,他也應當回去守著,直到自己也成為一堆骨灰,埋在爸爸的旁邊,下輩子還做家人。 于是顧北芽這次,悄悄地撒謊了,他微笑說:“我認為你可以?!?/br> 魏寒空搖了搖頭,失望冷聲說:“你撒謊,你就是認為我不可以,所以才會提這些要求。我不是魏九郎,不會隨隨便便被你夸幾句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不過你越是覺得我不可以,我便越應該做給你看?!?/br> 顧北芽不置可否,卷長的睫毛隨著眼瞼顫了顫,聲音冷淡又有些令人繾綣的溫和,說:“我拭目以待?!?/br> “很好,那現在,該懲罰你什么呢?” “嗯??”顧北芽顰眉。 “撒謊是有懲罰的,顧小師叔莫非要賴賬?”魏寒空修長的手先捏著顧北芽的下巴,拇指指腹緩緩擦過顧北芽豐軟的下唇,但又在顧北芽惱怒躲避之前先一步松開,改為輕輕捏住顧北芽那極具rou感、卻線條優美的大腿,然而也只是掌控了一瞬間,便迅速松開,完全不給顧北芽感覺他像個不入流的登徒子的機會。 魏寒空仿佛只是好奇,也不認為自己提出的要求過分,不認為自己的要求就和對別人說‘讓我看看你果體’一樣,不帶□□,沒有羞辱,沒有獵奇之心,像是只是為了懲罰本身而提出的懲罰:“懲罰不會很過分,把尾巴給我看看?!?/br> 第55章 055 顧北芽的龍尾, 有幸得見的, 除了年少時候在大庭廣眾之下充當小太陽, 撐起整個望虛城結界的時候被一堆人看見,此后便只有幾個親密的親人可以看看。 雖說龍尾其實并非什么隱私的部位, 相反,他很熱愛釋放天性, 讓龍尾時時刻刻的保持原型狀態,纏繞各種東西, 可他一旦拖著龍尾出門, 那必定是要被圍個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