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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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別意那一場結束的比陸嘉遇他們早半刻,群英會有規定是剛參加完一場比賽的人可以休息片刻再進行下一場。鐘別意知道陸嘉遇執念在此次魁首,但她確實沒料到陸嘉遇拎著劍殺氣騰騰便直奔她而來。 魁首之戰結束后,群英臺上會升起這些弟子們所處師門的旗。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陸嘉遇眼中紅光閃爍,看得鐘別意心里“咯噔”一聲。 “鐘師姐可休息好了?”陸嘉遇看著她,如同結局已定一般篤定。 鐘別意心情異常復雜,“我倒是沒想到最后一場會對上你?!?/br> 鐘家家學主魂修陣法,天生比劍修攻擊力要低許多,他們是天生的防守者。就如同云家那般不占便宜,上一場鐘別意是生生將陸知春耗干凈的。他們兩個人雖然師承不同,但用陣思路一模一樣。陸知春與秦游在某些方面都是一樣的莽撞,措去他們的銳氣,讓他們與自己較勁并不難。 他們望著對方眼里都是了然,陸嘉遇偏頭笑了一下,輕撫了一下斷羽的劍身,“有什么不好的,最后掛在上面的難道不都姓鐘?” 鐘別意撫掌而笑,“好,來?!痹捯舴铰?,無數水流從半空中席卷而來形成了一道巨大的水球,將兩人席卷包裹在中央。 四周嘩然,眾人都沒想到鐘別意會搶先手用陣,而且這個“滯?!标嚨某霈F,也就意味著她要將魂影白鯨放出來了。對著陸知春都沒用出來的大陣都用在陸嘉遇身上了。 其實大部分人都覺得魁首已定,畢竟陸嘉遇并不是師出名門,到了最后一關怎么都該給小仙君放些水,讓人有些面子??墒聦嵕褪沁@么無常。 水中,鐘別意漂浮在水球正中央,長□□浮如加圣光。她雙手結印,兩頰邊驟然破開兩道魚腮,白鯨呼嘯從她身后游出。巨大的陰影籠罩在陸嘉遇頭上,鐘別意眨了眨眼,“師弟,得罪了?!?/br> 隨即水刃從各個方向浮現,向陸嘉遇急速飛去。一道冰花驟然出現在陸嘉遇周身,像是一盞冰燈一般,水刃被截停在冰燈四周。 陸嘉遇開口,“師姐竟與魂影同命,今年陸知春輸給你不虧?!?/br> 臺上女修們看起來痛心疾首,就好像鐘別意是個什么不會憐香惜玉的混蛋一般,“這手也下得太重了!” “就是??!上來就要命?” “但我瞧著陸仙君也不好對付啊,他父親可是月華劍主,兒子能孬到哪里去?”另一位散修嗑著瓜子侃侃而談。 陸知春正坐在臺上,她方才輸了一場心情不大好,回頭看向幾個嘰嘰喳喳的女修,警告道,“慎言?!?/br> 話沒說完,余光就瞥見了坐在臺上悠閑喝茶的鐘翮。她不知道作何感想抬腳走了上去,裝作不認識一般施施然坐在了鐘翮身側。 “前輩怎么會到這里來?畢竟……”陸嘉遇眼觀鼻低聲道。 鐘翮頭也不回,只專注地看著場中動靜,“沒事,該知道的人瞞不住的,更何況,我來不就是為了讓他們看見么?!?/br> 陸知春沒聽明白,“什么?” 可鐘翮卻不再重復,“陸汀州在嗎?” “師尊來了,在西側坐著?!标懼弘m然不明白,但還是如實回答了。 “去跟你家家主說一聲,鐘翮在這里,一會兒結束了早些回嘉陵是正事?!彼?。 陸知春想問的話還沒問完卻先被塞了一腦袋的任務,她正準備去找陸汀州便反應過來,她為什么要聽鐘翮的?可人已經走遠,再回去就顯得很刻意。 陳英坐與陸汀州相鄰而坐,他們都瞧著陣中兩人的動作不怎么言語。 半晌陳英開口,“你們陸家怎么教出來的都是我們鐘家的路數?!?/br> 陸汀州無奈道,“他沒拜師?!?/br> 陳英難得驚訝了,“那他師尊是誰?不會還是鐘翮吧?!?/br> 陸汀州卻不再出言,答案很明顯了。 水刃像是粘在了冰燈上,寒氣比水刃逃逸的速度更快,還來不及散去就被陸嘉遇的靈力捕捉,冰燈像是被扎成了刺猬。 他抬起一只手,冰燈就碎在了眼前。 不及鐘別意反應,陸嘉遇五指一展整個水球就被凍住了。鐘別意被封在了正中,只一瞬那冰層就出現了裂痕。這樣簡單的術法不足以將鐘別意擊敗,但足夠讓陸嘉遇掙脫“滯?!?。 他眼中焰火乍現,青藍色的焰火在腳下燃起,劍身光芒熠熠。海風呼嘯,有驚濤之聲破空而來,陸嘉遇手挽劍花,向鐘別意劈來。 霎時間靈壓滅頂,似乎在這一方驚云之上真有萬頃海嘯,撲面而來。 坐在鐘別意后方的修士們下意識都往后仰了仰,半空中靈壓構成的海嘯如有實質,看得人心驚rou跳。 鐘別意不閃不避,手中印記飛快,白鯨像是一只飛鳥一般破空而來,將那道海嘯撞碎。 她隱隱有些吃力,但還是見縫插針道,“還未恭喜師弟修成元嬰?!?/br> 陸嘉遇那雙燃燒著焰火的眼睛對上了她,微笑道,“對師姐來說,不是好事?!?/br> 下一刻便是一招“海闊”,擋在鐘別意面前的那道墻驟然崩塌,藏在墻后是困陣“倒灌”。 鋪天蓋地的水從腳下涌出,卻像是長了觸手一般向陸嘉遇身上纏去。 靈火不甘示弱,掉進水中竟像是落入油中,水火交融撕咬在了一起。 “師姐,你要輸了?!彼嫔蠜]有多余的表情。 下一刻,靈火交匯形成了一只巨大的青鳥,腳下水流縮成一只白鯨,一時間斗得天昏地暗。 而陸嘉遇快得像是一道風,冰霜在鐘別意的陣法成型之前便帶著陸嘉遇的血在陣上添了一筆,陣法被改瞬間反噬。 下一刻便是斷羽劍刃停在了鐘別意的脖頸上。 白鯨靈力不支,巨大的身影驟然崩塌?;瘌B昂首長鳴了三聲,展開雙翼落在了陸嘉遇身后。 他橫劍而立,背后光芒萬丈。 “師姐,承讓了?!睆念^到尾,陸嘉遇都是這樣篤定。 鐘別意心里中有些遺憾,到底還是止步于此了,她擺了擺手,嘆氣道,“不勞你費心?!?/br> 說罷,在眾目睽睽之下,倒退了一步,自己踩出了線。 靈鐘響起,陸嘉遇贏,魁首誕生。 火鳥從頭開始消散,像是星子一般墜落。四周在這樣耀眼的光芒下仿佛漆黑一片,寂靜無聲。 隨后爆發出一陣巨大的喧嘩,群英會上像鐘別意這樣自己認輸的人只有兩位,前一位是敗在鐘翮手下。 場內不乏年紀大些的修士,但凡是參加過群英會的必然都聽說過鐘家青君鐘翮那只戰無不勝的青鳥。 陸嘉遇的火鳥雖說與青鳥不同,但樣貌是一模一樣的,他們是什么關系?那只野鳳凰原來沒有死么? “那就是鐘家那個敗類的鳥??!你們看看,一模一樣!” “放狗屁!鐘翮都死了多少年了怎么可能!”有人嗆了回去。 “萬一她沒死!又是一場人間大禍!鐘家家主呢!” 有人似乎認了出來,“等等,陸嘉遇是不是就是那個當年跪在鬼淵門口的那個小孩?” “對對對!我想起來了!”有人附和。 “那是天生的壞種??!”有人痛心疾首。 年歲匆匆而過,陸嘉遇充耳不聞,他站在驚云臺中央,身影與年少的鐘翮漸漸重合。 臺下那些議論半分都影響不到他,因為陸嘉遇始終仰頭看著那個屬于魁首的旗子。靈光一閃,旗面上開始出現了字跡。 消失在上修界五十年的名字以這樣驚世的姿態,再次出現在眾人面前。 那兩字光華流轉,熠熠生輝——鐘翮。 陸嘉遇環顧四周,然后對上陸汀州的眼,朗聲道,“拜見各位前輩,弟子陸嘉遇,師承鐘翮?!?/br> 水滴進了熱油中,人聲鼎沸,幾乎將觀山海掀翻。 “她殺了那么多人!她配出現在這里嗎!” “弟子懇請仙長再次考慮!魁首不能讓這樣的人占著!她是恥辱??!” “他師尊是這樣!陸嘉遇能是什么好人!” 陸嘉遇一身雪白,站在人潮中如同一葉扁舟。幾乎被言語淹沒,期間甚至有過于激動的小輩提著劍向他砍來。一邊哭一邊喊,“你還我師弟的命來!” 那修士的修為太低,陸嘉遇連頭沒回。 可人還沒到跟前,那修士便像一個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 羽翼煽動的聲音驟然響起,雙目猩紅的鐘翮出現在陸嘉遇背后。她是以鬼主的姿態現身的,連半點遮掩都沒有。 她冷眼看著那個小修士,“你師弟是我殺的,冤有頭債有主,別找錯人了?!?/br> 她抬頭看向半空中,“但在此之前,我們要解決一個事情?!?/br> 海上一道金光閃過,帶著面具的人黑衣翻滾,她毫不在意鐘翮發現了自己,反而大大方方現身在眾人眼前,“鬼主慧眼?!?/br> 面具人抬頭看向坐在上首的陳英他們,“我們都是老相識了,來見面總要帶些禮物不是?” 隨著她的話,東海的海水像是沸騰一般翻滾了起來,站在岸邊的弟子忽然先后喊了起來,無數觸手從海中爬了出來,將他們拖進了深海中。 門派中的有些修為的弟子當機立斷,跳下去救人,可那海面卻像是泥淖一般,將人吞食。下去的弟子沒有再上來的。 “鬼主應當很熟悉啊,就像你在太虛幻境里喂養的那些東西?!?/br> “陣開陣合不都是由你控制的么?怎么?想為人師表了?!泵婢呷搜壑袧M是憐憫。 鐘翮不言,她似乎還不滿意,看向站在鐘翮身后的陸嘉遇,“小嘉遇啊,你怎么不想想,鬼淵之主是這么容易被抓到的嗎?她跟著你,是因為要回鐘家,你可是再適合不過的引路人了。畢竟你什么都愿意為她做不是么?” ※※※※※※※※※※※※※※※※※※※※ 師尊的過去和面具人的身份正在加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