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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尋湛推著白楚走出浴室，將他推倒在床上。

    兩人身上帶著水珠，浴室中蒸騰的熱氣源源不斷涌進房間。

    白楚仰躺在床上，眼睛直直看著天花板。

    “白楚……你覺得你做錯了嗎？”

    “嗯？”

    “你……覺得你害你父親躺在醫院……你做錯了是嗎？”

    “……”白楚抬起頭，合著眼睛不吭聲。

    “你錯哪兒了？”汪尋湛不肯善罷甘休，定是要逼出個回答。

    白楚睜開眼睛，伸手抵住他的小腹：“……別說了?！彼种鈸沃?，突然翻身將汪尋湛壓倒，跨坐過去。

    “今天不行……”汪尋湛坐起來，捏住白楚的手臂。

    “你爸護著你……沒做錯……你也沒做錯……聽到了嗎？”他扳過白楚的肩膀，露出那貓頭鷹文身?！拔摇遣皇菦]說過……特別喜歡這文身？”

    “你他媽就跟這文身一樣……這就是你……一點都沒錯！”那“貓頭鷹”承載了白楚，將過往的一些印于皮膚之上……透過那痕跡，他仿若瞧見當年的白楚。

    “嗯……”

    “看著我……”

    四目相對。

    "在我這兒……沒有對錯……只有你……”

    汪尋湛撤掉床單，攬著白楚靠在床頭。他看著桌上的合影，隨意閑聊：“那張照片什么時候照的？”

    “十幾歲吧，”白楚有些困意，移動了身體躺得更舒服些，“英航去美國之前?！?/br>
    “夏寒看著比你大一點……”

    “嗯，一歲多不到兩歲吧……怎么？”

    汪尋湛拉住他的手，十指緊扣：“他小時候肯定沒少欺負你吧……等有機會我替你揍他出氣?！彪m是玩笑話，但寵溺的情緒溢于言表。

    白楚輕笑著搖頭：“小時候……我也沒少給他氣受?！?/br>
    “是嗎？！”汪尋湛直起身體，看著白楚，“那不成……我不開心?！?/br>
    “你不開心什么？”

    “怎么說話呢？你只能給我氣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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