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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起眉緊皺,當著客人們的面不好發作,小丫頭硬是要跑,袁起只能眼神示意侍者看著,別讓她摔海里喂魚去。 “不好意思,沒撞著您吧?”袁起恭敬地道了歉。 邢文猜他肯定沒認出自己,于是只擺了擺手。 “就讓袁優穿自己喜歡穿的嘛,壽星公最大,小姑娘誰不喜歡公主裙啊?!庇锌腿舜驁A場道。 “問題她想穿的是豹紋皮衣…讓大家見笑了?!痹疬@會兒才露出那種爽朗的笑,“日落以后甲板上會很涼,還請各位移步大堂取暖,晚宴馬上就開始?!?/br> 客人們哄笑起來,陸陸續續往船內走。 里頭果然暖和不少,跟游輪古色古香的外觀不同,里頭裝飾得很西方,給邢文一種十分不倫不類的感覺。 晚宴自助,從開船起就已經有客人開始吃喝,這會兒不少人臉上已經有了醉意。 邢文帶著極不方便行動的拐杖懶得隨處走,找了個人不多的位置坐下,要了杯冰威士忌,馬上有侍者奉上菜單。 極具西方奢華的廳內奏著古風樂曲,客人里從穿西裝到穿漢服的都有,雖然看著怪異,但確實方便邢文把臉都認下來。 一個小時過去,邢文吃完一份奶油培根意面,在覺得自己無聊得快要睡覺之際,有只手從背后輕輕戳了戳他。 邢文回頭,蔣希正扒在椅背上看著他,露出個狡黠的笑:“嗨,邢哥?!?/br> “...嗨?!毙衔耐φ痼@的,拿眼神示意他別往外說。 “我知道?!笔Y希點了點頭,繞到他面前來,“一起轉轉?這里挺無聊的?!?/br> 蔣希今天穿了一身剪裁合適的黑西裝,看著就像個小鋼琴家。 邢文起身,蔣希笑嘻嘻地給他遞過拐杖,小聲說:“怎么穿成這樣?實在是太好笑了?!?/br> “怎么認出來的?”邢文自認打扮成這樣,就是老爸老媽都不一定認得。 “很簡單?!笔Y希說,“人可以偽裝,可以拿東西遮擋自己的面容,但給人的感覺是藏不住的?!?/br> “哦?!毙衔膲焊鶅簺]聽懂,“那種,兇狠的感覺?” 讀書的時候學校人總說的,只要邢文在場,隔著大半個田徑場都能感覺到殺氣。 “不啊,”蔣希伸手到自助餐桌取蛋糕,捧著邊走邊吃:“你本來就不是兇狠的人?!?/br> 邢文揚眉,笑:“不,我特兇狠?!?/br> “你那只是長得兇,我以前…”蔣希說到一半身形一僵,匆忙將蛋糕塞進邢文手里。 “你干嘛?”邢文莫名其妙的,對方直接躲到了他身后。 迎面走過來袁起,揚起笑臉靠近:“老先生,又見面了,飯菜酒水合胃口嗎?” 邢文站定,端著蛋糕點了頭,袁起有點兒疑惑地朝他身后看。 蔣希這會兒死死抓著邢文腰后的衣服,邢文察覺到他在發抖。 “不知道老先生怎么稱呼?”袁起問。 邢文沉默了兩秒,咳嗽,用盡可能滄桑的聲音回答道:“陳咳咳…鐵柱?!?/br> 袁起臉上劃過一絲吃驚,想笑但極力忍住了,回憶了一下說:“啊我想起來了,你一定是我媽說的那個…非洲角瓜種植大亨!” “……”邢文長胡子底下嘴角抽搐,心想你說是什么就是什么吧,“對,是我?!?/br> 蔣希還在抖,但邢文都懷疑他這是在笑。 幸好這時候袁優在女主人陪伴下來到大堂,袁起注意力被轉移,多寒暄了兩句便離開。 袁優成功了,如愿穿上了豹紋皮衣,老管家從大堂另一頭推出人高的大蛋糕,司儀開始主持生日宴會。 “你怎么了?”邢文還原地站著,回過頭去,蔣希依然躲在他身后。 十三四歲男孩兒還在長身體,也就到邢文胸口高,邢文手伸過去,蔣希抓住他胳膊,手冰得像具尸體。 邢文猛地打了個寒戰:“你跟他認識?” 蔣希點了點頭,人看著漸漸平靜下來,往大堂的另一頭看了眼。 邢文跟著他朝那邊看,遠遠看見個身穿深紅色長裙,燙齊腰茶色卷發的人。 只是背影,邢文剛觀察的時候還沒看見這個人,應該是叫…何翠花? 大堂內燈光熄滅,蛋糕上的蠟燭被點亮,所有人配合地圍聚在一起,給袁優唱生日歌。 穆琛在人群里穿梭,一手按在頭頂的假發上,右耳內的通信裝置里傳來章程斌的聲音。 章程斌:“從你現在這個位置往大堂對角線方向走,你會看到他,是之前跟蹤過你的那個人?!?/br> 光線晦暗的環境下,兩人自對向迎面靠近。 邢文是被唱歌慶生的人群擠的,穆琛目光忙著往人群外圍看,沒注意到他。 一個喝得醉醺醺的外國男人紅著臉站起來,高呼一聲“ma belle”朝穆琛猛地張開了手臂。 穆琛只忽覺一陣側面撲來的酒氣,轉頭就是個高撅著的嘴唇—— “神經病??!”穆琛拔腿就跑。 與此同時,忽然聽見穆琛聲音的邢文一臉迷惑地被猛推了一把。 蠟燭被吹滅,大堂陷入短暫而激動人心的漆黑中,邢文只感覺到一副身體結結實實地撞上了自己。 伴隨下巴處的一陣輕微疼痛。 胡子胡子胡子!胡子被踩掉了! 穆琛摔上去的瞬間頭頂發涼,抬手一摸,章程斌拿膠水給他隨便沾的假發摔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