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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簫正給荀淵穆擦屁屁,感覺到顏旭之把下巴擱在荀簫劍上。 顏旭之道:“我打算去碧羽苑?!?/br> 荀簫錯愕不解:“為何?” “當時圍剿我們的有多少江湖門派, 為何只有時玉韻以歉疚的名義讓我們過去赴宴, 如果他有這份心的話完全可以親自來巽風觀,可他并沒有??赡苁撬麅刃囊嗍羌m結萬分, 如果我們去了, 或許他會告訴我們一些事,如果我們不去,那他就可以告訴自己是我們放棄了機會?!?/br> 當然這僅是顏旭之猜測。 他也不知時玉韻究竟想說什么, 但總覺得和許宿有關,而許宿和殷目盲有千絲萬縷的聯系,從想起殷目盲是荀笙的父親之后,他又覺得殷目盲是個關鍵人物,他也想去問問殷目盲是何許人也。 而他這些話過于主觀,太難令人信服。 “總之,我此次去是打聽消息的,你信嗎?” 荀簫給兒子穿好衣服,讓他自己待在小床榻上。 他扭頭看向顏旭之,顏旭之眼里只有真誠。 荀簫點頭道:“我信你,但我也要去?!?/br> 被荀簫漆黑的眼瞳注視的時候,顏旭之總在其中看到可以將自己溺斃的情誼,而荀簫也只有面對他的時候,什么情緒都會展露臉上。 這次,顏旭之沒在其中看到不滿,只是滿滿的信任。 一瞬間,他忽然產生想將自己真實身份告知對方的沖動。 然而下一刻,這份沖動便被他遏制。 起碼要等荀簫進入絕世期才行,否則他怕會影響荀簫破境的心境。 顏旭之親了親荀簫的雙唇,笑著道:“你我自然要同去。但這一路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淵穆和清曜需要留在巽風觀?!?/br> 荀簫:“我們快去快回,反正他們現在誰都不認生?!?/br> 要說這兩個孩子,其實挺好帶。 顏清曜雖然喜歡哭,以前是除了顏旭之和荀簫沒人可以止住,但這段時日又改了一點脾氣,哭著的時候只要拿出很多亮閃閃的東西,就能吸引她的注意力,立馬止哭。 第二天,顏旭之準備和張鴻虎去說他和荀簫要離山的事,剛要離開家門,藥元思先一步來找他們,道:“顏公子,我非常懷疑慕容煜懷孕了?!鄙袂橹袔е幃惖呐d奮。 這日離慕容煜和夏侯義春風一度過去半月有余。夏侯義自從上次去演武場找過一次顏旭之外,之后再沒有出現過,聽日常過去門客院落的師侄說,夏侯義除了待在房內照顧慕容煜之外,其余時間都待在屋頂上發呆。 聽到藥元思這話,顏旭之不禁想到荀簫當初多次犯惡心的事,便問道:“是脈象沒有問題,但犯惡心嗎?” 藥元思道:“昨天三更半夜的,夏侯著急慌忙地來找我,說是慕容煜開始犯惡心嘔吐,怎么都止不住,本來身體就沒有好全,如今一嘔吐渾身發顫,臉色發白,虛汗不止,他會些醫術卻診不出什么,就來找我?!?/br> 然后藥元思就跟著趕過去,一進屋就看到慕容煜扒著木盆吐得狼狽不堪,連膽汁都吐出來了卻還是停不下來。 他診脈也沒有查出問題,但好歹他稱為神醫,不能給自己招牌抹黑,以前又碰上過荀簫這個先例。 雖然他遇到荀簫時,荀簫從未有過孕吐,但他冒著很大風險詢問過荀簫懷孕前三個月的經歷,雖然慕容煜脈象并無變化,但結合慕容煜吃下的懷孕生子丹還是有了一個大膽猜想。 藥元思沒有當著慕容煜的面說出這個想法,只道他有辦法讓慕容煜舒服些,但個人體質問題,外加慕容煜如今身子虛弱,或許還是會有多次不適。 等他出來的時候,夏侯義卻追了出來,問他到底是什么問題。 “夏侯這小子看上去單純,但其實挺聰明的,估計是看出太對勁。我就告訴了他慕容煜可能懷孕了,夏侯倒是夠冷靜,只說之后麻煩我,后續他會處理?!彼幵寄贸鲆黄克?,說這是他連夜趕制的,“其實上次荀簫和我說過孕吐這事,我便有想法制作,正好碰上慕容煜,可以試試?!?/br> 顏旭之認為慕容煜是絕不會想讓他們看到自己狼狽模樣的,聽到藥元思這么說,讓藥元思去慕容煜那兒,沒有和荀簫去圍觀。 等告知張鴻虎后,張鴻虎雖然很是疑惑,卻也相信顏旭之有什么考量,讓他們快去快回,開玩笑說不要錯過成親的良辰吉日便可,至于孩子反正餓不死。 而顏旭之自然也不會知道,夏侯義直接把藥元思的猜測告訴了慕容煜,引發許多混亂。 夏侯義原是想著如果真的懷孕,慕容煜絕對需要提前知曉,做好心理準備,想好孩子的去留。 未曾想,慕容煜聽到這件事,接受不了,差點就要尋短見。 藥元思一進門,看到門里東西亂七八糟倒了一地,慕容煜被夏侯義牢牢架住,頭發凌亂,滿臉悲憤欲絕,一看就是尋死不成的樣子。 他一尋思,估摸著夏侯義告訴了慕容煜真相。 于是他倒出一粒丹藥,放到沒法動彈的慕容煜面前:“我遇到荀簫時,他肚子已有些大起來,可他卻坦然地接受了身為男子卻懷有身孕這件事。如今你有此遭遇,要是無法接受,其實我可以幫你拿掉這還未成形的孩子,但也要等一個月到兩個月的時候,那時你身子好起來,孩子既不是太大,也不是太小,成功率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