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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旭之微怔,沒等反應就被木竹拉向某個地方。 看來是木竹還記得那個地方,但總覺得哪里不太對? 夏末的季節,不是在冰天雪地里,兩個男人手拉著手自然會出手汗,黏膩和怪異的感覺讓顏旭之想掙脫,但木竹卻緊握著他的手。 他有些尷尬又有些無奈。 這時顏旭之都忘了去想究竟哪里說不通。 好在很快就到了一片小樹林,木竹松開手指著前面:“就是那里的草叢?!?/br> 顏旭之松了口氣,聽到前方的草叢里傳來女孩軟糯的聲音。 “大黃,你干嘛拉我來這里嘛,有什么嗎?你弄得這么臟,又要被阿爹給打了?!币粋€穿著紅花布的羊角辮女孩蹲下身,抱怨著還在挖坑的臟兮兮黃狗。 黃狗咬了咬女孩的褲腳,讓女孩往坑里看。 “咦?這是什么?” 女孩正要拿出坑里的東西,木竹沉喝一聲:“放手?!?/br> 嚇了一跳的女孩回頭一看,看到陌生人瑟縮了一下,又抬起尖尖的下巴,不甘示弱道:“這東西那么臟,我也沒想拿,你那么兇干嘛?!?/br> 大黃狗朝著木竹狂吠,木竹看了那狗一眼,大黃狗竟然抖著后腿,發出嗚咽聲。 女孩瞪了眼沒出息的大黃,叉腰看向兩人,當她看清顏旭之的模樣后忘了前一刻被兇的委屈,愣愣地跑到顏旭之跟前,歪著腦袋問道:“你是天上的仙女jiejie下凡嗎?” 顏旭之心頭一梗,決定不和小孩一般見識,拿出儲物簪中的堅果類吃食讓小女孩早點回家。 小女孩說爹娘讓她不要拿陌生人給的東西,禮貌地道了聲謝謝,看看天色,目露不舍,和黃狗一步三回頭地跑回了家。 木竹彎腰拿起坑里的東西,是一把刀和一把劍。 刀劍都沾著泥土,木竹細心地擦干凈后一并拔出。 顏旭之站在一旁,將刀劍一覽無余。 劍身上雕刻著銀色紋路的是銀霜劍,刀柄上刻著破闕兩字的是破闕刀。 原著中,它們跟著荀簫出生入死,是荀簫生死不棄的伙伴,而也因為荀簫魔頭的名聲,銀霜破闕在江湖上甚是有名。據說暗市里,這一刀一劍的價格被炒得極高。 此時,太陽逐漸西沉,天邊的晚霞落霞余暉落下來,好似一層朦朧的薄紗籠罩在青年身上,刀光和劍光折射出光線映照出青年的眉眼,竟有些凌厲的氣勢。 本應該算是熟悉的木竹,這一刻變得有些陌生。 “木竹,你……” 顏旭之話還沒說完,木竹表情倏然反胃似得幾欲作嘔,多次忍住后最后手撐著旁邊的樹,吐出上午喝的酒和吃的干糧。 顏旭之嚇了一跳,連忙給木竹把脈。 作者有話要說: 荀簫:就算是乞丐,我也是氣勢不凡的乞丐,我夸我自己。 第17章 百思不解 荀簫糾結良久,還是舍不下伴他多年的刀劍,加上今后要重練孤寒影劍法和他自創的刀法,有了這兩把曾與他人兵合一的兵器,將會事半功倍,最終他決定再編個故事說與顏旭之。 其實荀簫知道,他欺騙顏旭之這么多,如果有天顏旭之知道真相怕是不會原諒他的。 但他無可奈何,騙局已成,他彌足深陷,無法及時止損,更覺能擁有一時便是一時。 如此想著,荀簫緊握顏旭之的手,不顧顏旭之輕微的掙動,拉著一起走。 當初決定跟蔡續離開,他雖然失去記憶,但隱約覺得要是帶著這刀劍,說不定會有仇家因此找上他,所以毅然決然將兵器留在了州東村。 走到埋下刀劍的地方,荀簫終于重新再見銀霜劍和破闕刀。 他雖然沒有朋友,僅剩的親人對他也只有欺騙,但荀簫從沒覺得寂寞過,他有刀劍在側,得到這一刀一劍后幾乎所有的情感都花在了練武上,也因此與刀劍倍加心心相惜,人器合一的那日,更是感受到它們的喜悅,讓他也心生歡喜。 在刀劍出鞘之時,荀簫更有種再見老朋友的感覺。 然而,伴隨喜悅心情的還有一種惡心感,他忍了又忍,當強烈的惡心感襲來,竟再也忍不住,當著顏旭之的面吐出了今天吃過的東西。 “抱歉,我……你走遠點……”被顏旭之把脈之時,又是一陣強烈的反胃感,不想讓顏旭之面對這種惡心的東西,荀簫推開對方,斷斷續續說完連忙跑到另一邊的草叢里。 木竹的脈象并無問題,而且吃過天山雪蓮后已在逐漸消化,應該格外健康才對,顏旭之很是困惑,今天吃的東西也就是正常的干糧,放入儲物簪的東西都能保持最初的狀態,沒有過期一說,怎么想都想不出為何如此。 被木竹推開時,木竹因為難受,看向顏旭之的雙眸有些濕潤,他一下子忘了剛才對陌生木竹的狐疑,苦惱地站在一旁。 半盞茶后,木竹終于恢復過來,他臉上蒼白,忍著些微頭暈,眉頭緊皺把手腕伸向顏旭之:“顏少俠,你再給我把把脈,有沒有什么問題?” 第二次診脈,還是沒問題。 木竹松了口氣,不以為意:“既然沒事那就不管了。顏少俠,我們回酒劍塢吧?!?/br> 荀簫現在有兩份心思,除了珍惜與顏旭之相處的點滴外,便是重新變強,很多事只有變強后才能再做,若要暴露身份,也必須在變強之后,要是顏旭之無法接受,他還能想其他計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