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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的這么明白,顏旭之沒再強人所難,倒有了另一個想法:“不如這樣,我繼續暫住酒劍塢,為時三四個月,在這期間指點你練武,關于此事我會告知蔡大師,蔡大師一定不會反對,如何?” 不久前顏旭之收到張鴻虎的傳信,其中所寫是隨時會聯系他讓他回山共商大事,現在又有木竹的事絆住手腳,他也沒興趣再欣賞這個世界的風土人情,索性就在酒劍塢等張鴻虎可能會來的傳信。 反正這里的酒足夠多。 這事他先不打算告訴木竹,說不定不久之后木竹又想去巽風觀了,他正好帶人一起回去。 雖然這段時日相處免不了尷尬,但這樣的付出能更讓顏旭之心安,至少在未來分道揚鑣之后他還能做獨善其身的顏旭之,而不用總是掛心此事。 “就按照顏少俠說的做吧?!避骱嵡『糜眠@段時間,尋找最快恢復的辦法。 大概這次真的松了口氣,顏旭之不再皺眉,對他道:“我會盡我所能?!?/br> 白衣男子彎起嘴角,猶如一抹徇爛的彩虹,落入荀簫眼里。 如果他還能回到絕頂后期的實力,定要與顏旭之打一場。 內心莫名的悸動,荀簫以為是戰血沸騰。 蔡續唉聲嘆氣地在自家院子里走來走去。 誰都不知道許宿到底如何招惹了顏旭之,反正在顏旭之離開童豐羽那里后,許宿便直言要離開酒劍塢。包括令狐莊主都驚呆了,但許宿去意已決,不好再阻攔。有人說不如找顏少俠來再好好談談,許宿聽了后眼眶含淚,差點又要尋短見,實在讓人嚇得夠嗆。要不是許宿再三強調是他做了對不起顏旭之的事,他們都要以為是顏旭之負了許宿才會如此。 沒人再阻攔許宿,等到午時,童豐羽哭喪著送病怏怏的許宿坐上馬車。 武林新秀“簫起云雪飛”風風光光的來,失魂落魄的走了。 “賢弟,木竹!”當顏旭之和木竹的身影出現,蔡續趕忙迎上去,“到底發生何事?大哥不能知道嗎?” 顏旭之看木竹決定沉默以對的樣子,只能也應該由他來說。 他三言兩語也就說許宿作為童年玩伴,差點害了他云云,具體如何害他顏旭之不打算細說,由著他人猜測去吧,反正絕對猜不到是那般事。 蔡續是個有眼色的人,況且童豐羽這次大受打擊,更讓他心中暗喜,沒有再追問。 趁著這時人都在,顏旭之又把要指點木竹的事告知蔡續。 蔡續早就做好顏旭之要收木竹為徒的準備,最后竟只是單純指點,看木竹樣子也是坦然接受,作為師父當然愿意看到弟子變得更好,而他也不缺木竹這個學徒幫忙釀酒,于是欣然同意。 “對了,賢弟,九霞清醑的滋味如何?”蔡續問道。 作為知名酒匠都未曾喝過也無法研制的仙品佳藏,怎會不好奇。 顏旭之一愣,想起是和木竹一起喝了。 當時已是骨騰rou飛,九霞清醑再好不過錦上添花。 他干笑兩聲,贊嘆道:“妙哉,滋味讓人回味無窮,不愧仙品佳藏?!?/br> 反觀木竹一臉淡定,全無波瀾。 說起來昨晚的木竹臉上也緊緊是些許紅霞,并不重,好似從更深層通過面皮透出來似的,而耳朵卻紅極了…… 顏旭之連忙打住,不再回憶。 荀簫說到做到,當什么都沒發生過,但礙不住聽到一些話后,記憶自動浮現,防不勝防。他心中惱怒,表面仍是和平常一樣說去準備吃食。 顏旭之心虛歸心虛,等用過午食便帶木竹一起前往后山竹林。 就算只有半口,九霞清醑帶來的益處也足夠讓木竹受益良多。 木竹的經脈已經被顏旭之用藥物和他自身刻苦的打坐調息恢復得不差,加上這半口酒,除了讓經脈更為強韌之外,受損的丹田依舊如故。 只不過…… 顏旭之是絕頂后期,每一次提升功力都是跨越天塹,半口酒對顏旭之而言可有可無,但這一晚的溫養,木竹的經脈變化一下子強韌得有些過分。 仙品佳藏還真是名符其實。 顏旭之感慨的同時又開始心虛,接著坐在一旁指點一二,發現木竹果然在理解力上非常難得。 他考慮到貪多嚼不爛,沒有講解《天流極劍》,也沒有提及木竹丹田的問題。 木竹又打坐了兩個時辰后,突然面現猶豫,最后又下定決心似的拿出兩本皺巴巴的書。 這兩本書都沒有封面,第一本的第一頁上寫有文字和畫有真氣運轉圖,另一本則畫著上下兩種不同舞劍姿勢。 原著中,荀簫擁有的一功法一劍譜兩本秘籍,也是如此描寫的。 顏旭之一看到這兩本秘籍腦內就閃現原文描寫,他震驚地瞪大眼,不斷安撫小心臟,艱難斂起驚愕,沒有直接質問“你怎么有這兩本東西”,等木竹開口。 “這兩本秘籍是我撿到的?!蹦局褡鲃菀f起很久以前故事的樣子,回憶道:“一年前,我親人被荀簫所殺后,我流落到州東村,那時身體比遇見顏少俠之前還不好,在州東村過得十分落魄,幸而后來遇到師父回鄉,說見我有眼緣問我愿不愿意做他徒弟,才有了現在的我?!?/br> 顏旭之正喝酒壓驚,聽得愣怔,不自覺得停了下來。 州東村,不就是荀簫后來與原主相遇的村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