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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夔靠著門往外聽,聽到之前的聲音就在門外小聲交流。 “是王的男人……” “不能去……” “對,下一個……” 度夔放心了,看來道長說的方法有效。 自己果然在白弈秋身邊能找到安寧。 再想想鬼王和天師齊齊對白弈秋青睞,或許正是因為他獨特的體質呢? 度夔放心的在白弈秋旁邊的病床上躺下,但是剛一躺下,他的腦海里再次出現各種幻想。 床底下,黑洞洞,五鬼鉆地…… 度夔嚇得坐起身來,看著白弈秋的睡姿,心動了。 那張床,好像還塞得下一個人的樣子。 他跟白弈秋都不胖,兩個人睡,不會擠得吧…… 度夔輕手輕腳走到白弈秋的床邊,再偷偷摸摸掀開白弈秋的被子,躺在他的身邊。 全程無聲無息,仿佛是在做賊。 度夔伸手,輕輕地落在白弈秋的腰上,抱住他。 他感受到了久違的安心,終于可以平靜的睡一個好覺了…… 第二天,一覺睡得無比舒服的度夔被人直接從床上拽到地上,給硬生生摔醒了。 度夔憤怒地從地上站起身來,看到拽自己的是一個跟白弈秋差不多大的少年。 游胥幾乎是瘋了一樣,上前就拽住度夔的衣領: “你們怎么睡在一起!” 這般大的動靜自然吵醒了白弈秋,他睡眼惺忪的睜開眼,反應遲鈍的揉揉眼睛,還有些沒搞明白眼前發生了什么。 度夔冷笑一聲,不客氣的推開游胥,身強體壯的成年人,推一個少年人推的他腳步踉蹌差點摔倒。 在看到度夔那完全不把自己當一回事的高傲眼神后,游胥少年的自尊嚴重受創。 他咬著嘴唇:“你對弈秋做了什么!” 度夔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衣領,拍拍衣袖,語氣輕描淡寫: “我們做什么,你有什么資格個管?!?/br> 游胥更受挫了。 是啊,他有什么資格管,他又不是白弈秋什么人。 白弈秋終于清醒了,看著床前的人,訝異道:“游胥,你怎么在這?” 他昨天打了不少電話,唯獨沒有打游胥和宗韻文,這兩個是他完全不想再繼續有所糾纏的人。 沒想到,游胥卻自己找了過來。 游胥冷笑一聲沒有直接回答,神色凋零:“你消失這么久,就是跟他出去了嗎?” 白弈秋默默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游胥的語氣越發激動:“你不回我信息,也不回我電話,是徹底拒絕我了嗎?” “游胥,你冷靜點?!?/br> 現在游胥這個悲憤欲絕的狀態,讓白弈秋有一種微妙的感覺。 仿佛他們是在婦產科,而他是一位懷了外面野男人孩子的女人,度夔是jian夫,游胥則是那個倒霉丈夫。 但是游胥,只是個孩子,一個未成年的孩子。 而白弈秋的靈魂,是一個成年老師。 退一萬步,哪怕白弈秋接受宗韻文也不愿意接受游胥,這對白弈秋曾經的職業和三觀來說,是一種巨大的扭曲。 白弈秋只能以一種決絕的態度,把話說清楚。 “游胥,我們是不可能的?!?/br> “我跟你可不可能,不由你說了算!” 少年的聲音帶著哭腔,直接從病房沖了出去。 白弈秋長嘆一聲,看著游胥離開,沒有阻攔。 度夔眨眨眼,莫名有些喜悅。 自己仿佛成了勝者? 白弈秋再回頭,表情冷漠:“來,我們好好談談昨晚睡覺的事,你為什么會在我的床上?!?/br> 度夔:…… 好吧,他根本還沒機會入場,哪來的勝利…… 第40章 前腳, 度夔成功氣走了游胥。 后腳, 當沉霄從白弈秋的病房窗外直接飄進來后,度夔立刻腿軟了,氣弱了。 “又是你?!背料隹吹接星翱频亩荣绾? 一皺眉頭,渾身陰沉沉的鬼氣嗖嗖的, 跟空調開到最低溫一樣。 “不是我!”度夔現在對鬼有了巨大的陰影, 站姿都變得挺拔端正了。 “我只是樂于助人, 不關我事!” 說著,他求救性地看向白弈秋,沉霄也懷疑地看向白弈秋,等待著他的回答。 “我出車禍了, 他送我來的?!卑邹那锏??!安贿^我也不知道我那車禍跟他有沒有關系?!?/br> 白弈秋不喜歡背后說人是非,所以他選擇當著度夔的面說他壞話。 度夔冷面冷心的人,被白弈秋高的差點哭出來。 “真不是我……” 白弈秋不置可否, 如果不是度夔動手腳, 那真的是二人八字不合, 度夔一定克他,每次見面都是他遭殃。 “沒關系,我召喚路周邊的鬼過來問問就行了?!背料龅ǖ卣f道。 這種說法讓度夔更害怕了。 他一個無神論者, 被沉霄這個貨真價實的鬼王弄得已經有心理陰影了, 再來一次…… 然而,真的來了。 大白天的,沉霄拉上窗簾擋住陽光后, 就召喚了鬼魂在室內顯形,當著度夔的面詢問起來。 度夔的清白倒是回來了,被證明的確是熱心救人而不是肇事者,但是度夔一點都沒有覺得很好。 因為車禍而死的鬼真的是好恐怖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