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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簡單,系統效果過去了。 白弈秋清醒了。 醒來之后,就是尷尬。 他剛剛都做了些什么? 啊他明明是直男的??! 主動撩漢就算了, 現在撩的好好一直男鬼王都彎了, 袖子都撕下來了, 他怎么辦? 難道,要對他負責? “我知道了?!?/br> 那邊,沉霄等不到白弈秋的回應, 自己站起身來, 提著那半截袖子,踏出了浴缸。 白弈秋:??? 沉霄這是,對他失望了嗎? 白弈秋突然有些愧疚了, 感覺自己像一個玩弄別人感情的渣男。 沉霄卻體貼道:“水冷了,你換個熱水再泡澡,我給你拿新的睡衣來?!?/br> 白弈秋突然有些無顏面對他,默默地點了點頭。 沉霄走到浴室門口,突然轉身對他笑道:“我會努力的!” 白弈秋再次迷惑了。 努力? 努力什么? 難道,他是以為自己拒絕了他的表白,下次再表白一次? 白弈秋想試探一下時,沉霄已經禮貌地把門反手帶上了。 白弈秋默默地換水,默默地泡澡,一天的疲憊涌上來,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 沉霄再次送睡衣進來時,看到白弈秋的睡顏,輕輕放下衣服,悄悄離開。 然后,他在臥室打開了百鬼傘,召集了方圓百里的無數手下,展開了一場秘密會談…… 白弈秋這一覺睡得極為舒服,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醒來時完全是長時間沒有進食給餓醒的。 白弈秋摸著咕嚕咕嚕叫的肚子,從床上坐起身來環顧四周,莫名覺得格外的熟悉。 雖然他清醒后很快就想起,這里是沉霄的住處,沉霄帶著他和度夔離開那群綁架犯的視線后,直接遁地飛回自己住處。 因為度夔的事,白弈秋深感白家現在也非常不安全,寧愿留在沉霄家里。 白弈秋看到床邊放著干凈的新衣服,吊牌都還沒有摘掉,顯然是沉霄專門為自己新買的,心里一陣陣的感動。 他換好新衣服,剛走出房門,沉霄穿著圍裙上前:“醒了?想吃什么?” 白弈秋愣了愣:“都可以?!?/br> 沉霄露出邪魅一笑:“想吃晚餐,還是想吃我?” 白弈秋:…… “你是不是被孤魂野鬼上身了?要不我找江令麒來給你做個法?” 這樣子的沉霄,實在是太過詭異! 且不說那扭曲的邪魅笑容和不符合人設的臺詞,就是那真空穿圍裙的穿衣風格,都讓白弈秋格外的不適應,深刻懷疑沉霄是被換了內芯。 “哦?!背料龅摹靶镑刃θ荨彼查g垮了下來,像一只沮喪的大型犬,耷拉著耳朵轉身走向廚房,“晚餐已經做好了,我去給你端菜?!?/br> 在沉霄轉身的一剎那,白弈秋先是瞪大眼睛,然后無語地用手捂住雙眼,無力吐槽:“首先,請你先去穿個褲子?!?/br> 果然是真空啊,這圍裙竟然不是全包裹式,只有前面一半。 后面…… 白弈秋覺得自己要瞎了…… “哦?!背料龅穆曇舾统亮?,老老實實去廚房……穿褲子。 白弈秋看著沉霄從廚房門后取下皺巴巴的衣服褲子,才知道他并不是一整天都在家裸/奔,而是聽到他起床的動靜臨時脫的。 真是又好氣又想笑。 這是在色/誘他嗎? 白弈秋突然GET到了沉霄這個看似嚇人的鬼王的萌點。 “對了,我管家呢?”白弈秋終于想起,跟自己一起被抓來的,還有那個綁架犯。 “你怎么就記得他?一個綁架犯,有什么好?!?/br> 沉霄不高興地走到白弈秋面前,下巴一抬,讓白弈秋給他系扣子。 “自己動手?!?/br> “自己不想動手?!背料霾灰樀?,“我覺得不穿挺舒服的?!?/br> 白弈秋黑著臉給他扣扣子,沉霄莫名的開心,感覺白弈秋此時賢惠的如同他的妻子,嘴角高高翹起,滿腹得意。 白弈秋給他扣好扣子,輕輕拍了拍衣服上的皺紋,淡淡地問道: “你剛剛裸/奔,他看到沒?” 沉霄的身子突然僵住了。 “我去把他弄瞎!” “小心被舉報?!卑邹那锿蝗环浩鹨唤z壞笑,“他把你看光了,你把他扒光看光不就行了?!?/br> 對于度夔的恨,白弈秋甚至超過了對便宜親戚二叔三叔的恨。 對二叔三叔,是利益的爭奪,生命受到過威脅的記仇,本就沒有感情,厭惡居多,沒有愛也就沒有恨。 但是對管家,白弈秋剛來到白家時,對他是十分信任的。 不僅是他,還有顧洛蒙,從沒懷疑過管家有問題,也就沒想到,在身邊離得最近的人,竟然問題最大。 現在想來,或許管家之所以從未懷疑過換了內芯的自己,其實是因為他也臨時換人了。 白弈秋不知道,這個冒牌管家在白家呆了多久,知道了多少不該知道的信息,只要想到他對自己的所作所為,白弈秋暗恨不已。 他甚至懷疑,管家之前提到他房間床底下的竊聽器可能真的有,不過不是三叔放的,是管家放的。 以管家和那個同樣在白家埋伏的男傭屬下,進他的房間安裝竊聽器輕而易舉。 度夔被迫在玄關處的地毯上躺了整整一夜,與一堆鞋子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