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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燃垂眸:“不可以嗎?” “我不是說等你病好了再哄我嗎?”周睚蹲下來,好整以暇地望他,“干什么,趁著生病,跟我耍無賴?你老公這么好欺負的嗎?” “沒有?!毙烨嗳奸]了下眼,“你不好欺負,欺負不過,明明是你欺負我,別惡人先告狀?!?/br> 周睚挑眉:“我怎么欺負你了?” 徐青燃半天沒吭聲,周睚嗤一聲,伸手勾他手指,“這樣,你親我一下,我就不生氣了?!?/br> 徐青燃:“……” 掛號,拿藥,打點滴,踩著宿舍樓關門的點回來,次日一早睜開眼就是宿舍的天花板。 徐青燃有點無語地看著天花板,目光從散亂的頭發里透出來,漸漸聚焦。 生病了,還麻煩周睚照顧自己。 他伸手摸額頭,感覺差不多退燒了。 正要起來,感覺哪里不太對勁。 他的宿舍是雙人間設置,另外一個人雖然不在,但是另一個床板的位置有空出來。 徐青燃手一探,摸到被褥底下一條凹槽,再轉頭,果然旁邊的床并在他的床旁邊,鋪了新的床墊和被子:“……” 他想不出除了周睚還有誰能干出這種事。 周睚不在屋里。 徐青燃掏出手機看時間,今天周六,上午已經過去了兩節課,周睚發了兩條信息。 幫你請假了。 早餐在門口。 徐青燃起身出去拿早餐——以往腿伸直半條腿跨出單人小床,現在要多蹭兩步。兩床被子亂糟糟的,還多了個枕頭,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周睚昨晚睡在這里。 但他記得周睚那床被子好像不長這個樣子。 徐青燃下床到門口拎早餐進來,要去書桌上吃,過了片刻,那種隱隱約約不對勁的感覺越來越強。 “……”徐青燃扭頭,發現并在他床旁邊的另一張床上還有東西。 上小學的時候,老師教每個小朋友折紙,一張長方形紙對折再對折,變成四塊相同體積的小長方形,然后首尾兩張紙貼在一起,變成一個三棱柱形狀的名牌,上面寫上自己的名字。 非常方便,非常好用,現在學生家長會也會用。 邊上那床上就有一個,A3紙疊的,賊大,給徐青燃一膝蓋壓扁了。 周睚不疊被子,還在床上亂丟垃圾! 徐青燃走過去撿起來,看見上面還有字——病人陪護床。 他剛剛就覺得周睚這枕頭,這床單被套的配色怎么看怎么不對勁,又素又白。 媽的。 徐青燃想。 老子以為你是過來同居的,原來你是過來嘲笑我的。 上午語文課。 老吳在劃文言實詞的范圍,手臂揮舞,襯衣背后被汗水浸濕一片。 九班郁郁沉沉,給熱的,老吳怕他們吹空調跟著生病,今天上午的空調溫度一直跌不下十九度。 燃哥病了,九班只剩下一棵草,一棵草五分鐘看一次手機,終于等到徐青燃回復。 [圖片] 你什么意思? 徐青燃給他刷了一排刀。 周睚秒回:藥在書立旁邊,保溫杯里面有熱水。 徐青燃抬頭,果然看到書立旁邊一袋子藥和保溫杯。 他重新讀一遍周睚的短信,真的一個多余的標點符號都沒有! 中午放學,徐青燃的宿舍迎來了一波探病者。周睚提前一步回來,收拾好被子把床拉回去,被子剛塞進柜子里,房門就被敲得砰砰響。 先是老吳過來。 上一次跟徐青燃聊過月考的事情,班主任擔心是自己無意間給徐青燃施加了壓力:“一步一步慢慢來,學習這事不能cao之過急,我聽其他同學說,你前一天晚上沒有睡好,是因為熬夜補作業?作息規律很重要,每個人的適應能力不一樣,不要亂學,適當地調整才能保證正常學習……” “為什么有些人可以一天只睡三個小時,有些人睡十個小時還是很疲憊?” “不要深夜用功壓迫自己,休息很重要?!?/br> “我看你最近也不太喜歡跟他們一起鍛煉,我們和胡老師正好討論周末晚上打球,帶你們放松放松?!?/br> 徐青燃坐在床上靈魂出竅:“不用了,知道了?!?/br> 等老吳走,貓在門口的龍獅幾個人鬼鬼祟祟地溜進來:“老大,你沒事吧?” “燃哥你下周還考試嗎?” 徐青燃翻白眼:“你們是來探病的還是來挖苦我的?” 現在除了頭疼,基本沒有別的反應。 “哦哦,我們是羨慕啊,月考,距離上一次考試居然已經過了一個月嗎?為什么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徐青燃不走心地安慰:“該來的總會來的?!?/br> 徐青燃很在意龍獅和陸晨兩個欲言又止的眼神。 昨天徐青燃意識不清,龍獅一直沒敢給徐青燃發信息,現在確定人醒了,憋了一個晚上的話全倒出來。 我給你一個機會自己坦白。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你和周睚到底怎么回事? 我還是不是你最愛的小寶貝了? 徐青燃只回復最后一句:不是。 人就坐在房間里,面對面發信息,搞得跟特務組秘密接頭一樣。 “別發了?!毙烨嗳颊f,“傻不啦嘰的?!?/br> 龍獅一臉不安:“你看,你現在都開始嫌棄我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