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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豐理一陣陣激動,面對熟人的入侵,后腿一刨,發出了汪汪汪的尖叫。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蜂房也是技能卡的原因,工蜂直到晚上也沒有飛回蜂巢,而是在周圍巡邏,也因此省了許相臣不少麻煩:“小蜂蜂乖,給老子把你哥和你叔叔們都救出來!” 一翅膀下去就掀飛了兩人,工蜂大針頭底下還扎著尸體,掃蕩幾下便讓人知道厲害,所過之處無人不怕,紛紛讓出路來,人們各懷心思仰頭看許相臣在天上轉了兩圈,仿佛是看見了什么神祗,屁滾尿流滿地亂竄,一地狼狽之中,只有一人站在高處,他揚著臉,站的筆直,仿佛是面對極其神圣的儀式。 許相臣終于在人群中找到了孤立的張清野,探出半邊身體,伸出一只手向下,另外一只手拉著韁繩,那是從天而降的王子,駕駛他最特別的飛馬來迎娶愛人。 “張清野,伸手!” 地上的人毫無猶豫,彎腰把陸豐理夾在胳肢窩,高高抬起手臂,從一片狼藉之中,許相臣是唯一的光。 —————— 秦恩從地上爬起來,廢了大力氣才找到了一直躲在深坑里的蘇萍。 就在方才,他看見了已經死亡的蘇蛟,并不是猙獰的尸體,而是蘇蛟的靈魂,他來和秦恩告別了,最后一次相見,以怨靈的身份,為秦恩連接系統,系統觸發了重生技能卡,在許相臣到來引走身邊惡徒之時,他有了翻身的機會。 一再確定了沒有遺漏的人,許相臣終于駕駛著蜜蜂沖向山腳下,冷風拉扯皮膚,幾乎要將蜜蜂背上的幾人掀翻了,每個人都精神抖擻,心臟仿佛是小鼓,跳得很快,很快面前出現了一扇大門,白光之中,高聳入云,離開山腳,此處便成了白晝,分明在山頂也看不見的地方,在眼前仿佛比這山還要高出幾倍。 身后的黑暗已經完全看不見了。 鍍金的大門兩側分別有兩位門神,見有人來了,微微一掀眼皮。 許相臣幾人從蜜蜂身上下來,進入了這白色的幻境,蜜蜂技能卡也自動消失了。 “要出門?”一開口,便是熟悉的聲線,這人的聲音秦恩恐怕一輩子都忘不了,面前的男人有著和自己那位朋友完全不同的臉,可他分明就是方才在山上阻攔他,最終捅了他一叉子的青年。 除了秦恩,其余幾人沒人將他認出來,再開口時,聲音已經有些沙啞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說好聽點是山神?!蹦腥搜院喴赓W:“難聽了說,不過就是個看門的,你們確定都要離開木石村嗎?” 秦恩張張嘴說不出話,他無法質問為什么這個妖治的男人要殺自己,也不明白他為什么在自己身邊潛伏了那么久,在他一個人的迷茫中,幾人點點頭。 “去那邊登記一下,然后順著大門往外走就可以了,那里就是山洞的出口?!?/br> 看看男人手指的方向,有一口古井,井水乘的很滿,已經快溢出井面,山神有一雙漂亮的貓眼,領口開的很大,頭上還帶了一串桃花,慵懶美麗,旁邊的女人拿著羽毛扇,手里拿著登記表,遮著嘴笑。 許相臣疑惑:“寫了名字就可以走了?這會不會太隨便了點……” 好像還有很多事情沒搞明白似得。 如果說木石村里會殺人的東西都已經被他們闖過了,為什么鄰居家的男人死狀會那么凄慘?分明也沒有遇見這么變態的殺人手法??!他到底是死在誰手里了? 秦恩第一個走到井邊,看了一眼,然后將信將疑靠近了山洞,后面幾人也都照做了,許相臣嘗試著驅動技能卡【食雞的米】并沒有危險警示,于是他也走向了洞口,陸豐理就顯得神經大條多了,跟在許相臣身后,顯然并沒有一點帶腦子過游戲的想法。 只有張清野沒動。 既沒有走向井邊,也沒靠近山洞,恢復正常大小的前面面對著山神,神色清冷,等一行人都走遠了,好像也沒有人想起他。 山神一挑眉頭:“你為什么不走?一會兒可追不上他們了?!?/br> “記憶?!睆埱逡懊蛑?“你并沒有告訴他們,你帶走了他們在木石村的記憶?!?/br> 漂亮的嘴巴里傳來一聲輕笑:“那你為什么不阻止他們?” “別說!讓我猜猜?!?/br> 山神苦惱似得敲了敲額頭 “啊,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想要出去以后,就和他們斷絕關系吧?哼哼,這個小心思倒是挺妙?!?/br> “做的這么絕情,他們惹你不高興了?是無關輕重的人嗎?可為什么你不走,要自己一個人記住這些?一起忘記了就當沒發生過不是更好嗎?” 張清野不發一語,退后了一步。 “咦……難道因為你喜歡他?那個叫許相臣的男孩?所以你也不知道,這些記憶對于他來說是好是壞,你不知道該不該讓你愛的人記住你,因為你還不知道留在他身邊是對是錯?!鄙缴癫[了瞇眼睛,仿佛能夠洞察人心。 “你不想忘記你們之間的羈絆,卻不想讓他記住?!?/br> 仿佛是勸解似得嘆了口氣:“如果不離開,你可是要困在木石村里十年哦,村里的人們現在對你恨之入骨,從這回去就很難再有個體面的結局了,值得嗎?為了這么短暫的記憶?!?/br> “你要怎么選?” —————————— 離開大門以后,身邊又一次陷入黑暗,仿佛重新回到了山洞之中,這里還是他們最開始踏足的入口,許相臣往前摸索的兩步,周圍的伙伴都清點了一遍,好像少了一點什么,具體的他也想不起來了,總覺得不是無關緊要的事,卻說什么也記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