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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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一聲輕吟瀉出了指縫。 沈梒被逼到了極致,一雙眼睛都微微熏上了水色,半羞半怒地瞪著近在咫尺的惡人。 院前是一副歲月靜好、安寧平和的模樣,幾步外的屏風后,情熱卻已高漲得幾乎要爆裂開來。沈梒的木屐早就被踢啦掉了一邊,此時他整個人被謝琻一把舉起摁在屏風之上,連腳尖都離了地,逼得他只好雙手撐著謝琻的肩膀,無力地任這個登徒子肆意輕薄。 “你——” 沈梒惱著,掙扎著想要說話,卻被謝琻更用力地按在屏風上,整個人熱乎乎地貼了上來,像只大獅子似得在他秀氣的頸窩不住地舔吻輕咬。 “誰讓你把茶分給太子的,嗯?”謝琻微微喘息著,壓低了聲音往他耳朵里吹氣,滿意地看他整個人都顫了起來,“那明明是我的茶……我都還沒喝夠呢,你怎么能給別人……嗯?” 他最后那個“嗯”跟鉤子似得,勾得沈梒不住發抖。 “別胡鬧……”沈梒不斷抽著冷氣,惱著想推開他,又怕太用力了被屏風后的太子聽到,急得渾身都是一層薄汗,“那是太子殿下——” “我知道,那又如何,你是我一個人的?!敝x琻不滿,按著他的脖頸啃了幾口,“現在太子每天都把你掛在嘴邊,聽得我嫉妒死了又不能說什么,氣死人……” 沈梒急得死命推他,最后有些怒了,威脅道:“你若是再不放開我,今夜就別回來找我了?!?/br> 謝琻一挑眉,哼笑:“威脅我?良青你怎么舍得?” 沈梒怒瞪著他,謝琻被他瞪得通體舒暢,開心地笑開了:“想讓我放開你,總得安撫安撫我吧……” ———— 也不知是不是存放蜜茶的地方特別遠,太子百無聊賴地一個人坐在緣廊下等了約么有小半個時辰,沈梒和謝琻才一前一后回來了。 謝琻抱著一個大茶罐子,不知在想什么,嘴角邊掛著愉悅的微笑。沈梒的臉色卻不及他那么好看,而且也不知是去哪里取蜜茶了,他身上的道袍變得有些皺巴巴的,白皙的面孔也累得有些潮紅。 太子平時便最關心沈梒,此時連忙起身想攙他坐下:“先生累著了吧?早知道這么麻煩,我便不讓先生去取這茶來喝了?!?/br> 謝琻將茶罐重重往地上一放,咳嗽了聲。 沈梒不著痕跡地躲開太子的攙扶,平靜地笑道:“無事,臣走得有些遠出了些汗而已,無礙。讓臣來為太子沖杯茶吧?!?/br> 炒制過后的茶葉再用蜂蜜泡過,入口濃香甜蜜,卻失了幾分茶葉本有的清冽,好喝與否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三人都沒有喝太多,嘗了幾口便放下茶杯開始聊天。 太子對現在全國上下推行的土地改革十分感興趣,又詳細問了很多,沈梒見他好學自然也愿意多談幾分。恰巧謝琻也在,他家中兄長在兵部任職,他本人對土地改革和軍政系統的改進也有很多自己的見解。三人飲茶清談,時間過得很快,皆是受益頗多。 沒過多久日頭偏西,意猶未盡的太子本還想留下嘗嘗沈宅廚子的手藝,卻被謝琻勸住了。 “殿下,沈大人難得休沐一日,讓他好好休息吧?!?/br> 太子有些不舍離去,糾結地看了眼沈梒。 沈梒本就極喜歡這位好學又禮讓的王儲,心一軟便道:“其實臣也不——” 謝琻又重重地咳嗽了聲。 “——也有些累了?!鄙驐c改口,涼涼瞥了眼謝琻,又對太子柔聲笑道,“臣這幾日得空了,便去東宮看望殿下,可好?” 話說到這里,太子也知沈梒到了換季的時候便容易生病,只好依依不舍地告辭了。 謝琻陪著太子出了沈宅大門,二人上馬出了這片民居后,他便勒馬對太子笑道:“殿下,臣還有差事要回到吏部去,便不陪殿下回宮了?!?/br> 太子笑著頷首:“嗯,先生快去吧,路上小心?!?/br> 謝琻馬上行禮,看著太子帶一隊禁軍縱馬遠遠消失在街盡頭了,方嘴角牽起一抹笑,撥轉馬頭又原路跑了回去。 這次到了門口,他沒再費勁兒敲門,把韁繩往門口石獅子上一套,就著墻頭一撐、一翻又一躍,便身輕如燕地進了沈家的院落。 他剛落地,還沒轉身便聽后面“哎呀”的一聲。一扭頭,果見沈梒那小書童正歪頭站在廊下看著他,手里還捧著一盤水靈靈的大桃子。 “謝大人怎么又不敲門了?”小孩子徹底被這位大人一會兒一變的行為給弄迷糊了。 謝琻哼笑了一聲走過來,抬手彈了一些小書童光溜溜的大腦門兒:“我和你家大人是什么關系?這兒就和我自家一樣,我還需要敲門?” 小書童“哎呦”了一聲,揉著額頭撇嘴道:“可是大人剛才你——” “看到剛才我身后面那位了嗎,他是外人?!敝x琻循循善誘道,“因為他是外人,所以我只能敲門。但若只有我一人,那便是想怎么來就怎么來,懂了?” 小書童懵懵懂懂地看著他,“哦”了一聲。 謝琻笑著,從懷里掏了塊蜜餞塞進了他嘴里:“所以我上次交給你的任務呢?除了今天這個以外,家里來過幾個外人?” 小書童得了甜頭,喜得眉開眼笑,大聲答道:“回大人,一個都沒有!全家就大人一個內人!” 謝琻哈哈大笑,接過他手里的桃子揉了揉他腦袋:“真乖!得了,這盤果子我給你家大人送去,自己玩兒去吧?!?/br> 他端了桃子,穿過寂靜無人的沈宅庭院,一路往書房而去。果然書房的燈亮著,他推門而入,沈梒正坐在桌后,手中拿著本書在看。一見他進來,沈梒沒什么表情,看了他一眼后又垂下了眸子。 謝琻知他在惱自己今日胡鬧,他亦知道,若現在直接上去道歉必定會被教育得服服帖帖。沈大人口才絕佳,外能舌戰群儒,內能□□相公,出得廳堂,入得閨房,謝三公子向來不敢輕易招惹。 此時知道明知道沈梒在惱,謝琻也只是笑嘻嘻地問他要不要吃桃子,被淡淡地拒絕之后這人也不著急,在屋里背著手這溜達一下、那站一下,完全不著急的模樣。沈梒被他晃得頭暈,更被他這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弄得氣結,忍了半晌后終于裝不下去了,將書重重往桌上一放,皺眉道:“你能不能別轉悠了?” 謝琻正伸手要從他書架上抽書來看,聞言回頭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嗯?怎么了?” “你……”沈梒臉皮沒他厚,不可思議道,“你今天那些荒唐事,沒什么要說的么?” “嗯?我怎么荒唐了?”謝琻一臉愕然。那純澈無辜的樣子,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蒙受了什么難言的冤屈,“在太子殿下面前,我規規矩矩,連看都不敢多看你一眼;不也是挑著無人的地方,我才敢與你親熱一下嗎?這怎么也叫荒唐?” 規矩端正的沈大人被他氣得沒話說,一摔書站了起來怒道:“你、你還敢說?太子就在那幾步遠的地方,你隨便弄出點兒動靜他就能發現。你還敢說不荒唐?還有,太子無論跟我說點什么你都不愿意,不是清嗓子就是打眼色,你把我當成什么了,你后宅的婦人么?” “你怎么會這么想?”謝琻瞪大了眼睛,一本正經道,“人前我不能與你親近,難道人后也不行嗎?而且我當時就是隨口清了清嗓子,你為什么非要過度解讀?良青,我從沒把你當成后宅的婦人??赡惆盐耶敵墒裁戳??閑時暖被,忙時就撂在一旁,可有可無的情人嗎?” 論口才無人能敵、論臉皮卻薄若蟬翼的沈大人……無言了。 謝琻見他僵硬站著,連忙湊上前去熱乎地摟住了他,低聲道:“良青,你我明明皆知彼此心意,何必非要做這些口舌之爭?非要傷了彼此的心才好么?” 沈梒任他摟著,低垂眼睫,半晌低聲道:“你知道我不是把你當做可有可無的情人?!?/br> 謝琻心中一甜,更摟緊了他低聲道:“當然,我——” “所以我更不能接受你糊弄我?!鄙驐c輕柔卻堅決地推開了他,瞥了眼謝琻愕然的表情,淡淡地道,“你嘴上說不會把我當做后宅婦人,每每聊起事情卻又避重就輕、敷衍了事。便像剛才,我認真問你,你卻企圖用甜言蜜語將我打發了事……讓之,你還敢反駁?” 沈大人沉著冷靜、有理有據,成功問懵了謝三公子,重新占領了高地。 小勝之后的沈大人也不戀戰,一推他手便要離開。謝琻手中一空,心中頓時一慌,反手拉住了他脫口道:“別走!” 沈梒被他扯住衣袖,回頭挑了挑眉。 謝琻心中暗罵,沈良青絕對是被上天送來治他的。他出了口氣,抹了把臉,低聲道:“好罷,我承認,今天在太子面前我是故意的?!?/br> 沈梒定定看著他。 “我嫉妒好了吧?”被迫承認自己那些小心思的謝三公子跟被扒了衣服一樣,比城墻根還厚的臉竟難得有點兒紅,“太子那么依戀你,三句話離不開你,我又沒法兒在你腦門上貼個字條告訴所有人你是我的……我還能怎么辦?” 沈梒嘴角微微一揚。 “你笑什么!”謝琻有些惱。二人自轂園定情之后,沈梒便三令五申不許他在外人面前胡來。本朝雖對男風并不排斥,但上流世族對斷袖之情的接受程度卻不太高。謝琻一方面心中明白,一方面卻又看不慣別人覬覦他的人,憋來憋去沒辦法,只能背后耍小手段。 他心中有些委屈,正想辯白兩句,沈梒卻忽然欺身向前,踮腳在他唇上輕吻了下。 謝琻:“……” 沈梒嘴角噙笑,一吻之后便抽身往門口走去。謝琻那廂還沉浸在這一吻的震驚中,一怔之下忙回身叫道:“你去哪兒?” 沈梒扶著門框,回頭淡淡地道:“認錯之后便早點回去吧。今天沈宅不留外人?!?/br> 剛才還在外人面前自稱為“內人”的謝三公子……猝郁了。 他低咒了聲,上前一把將忍笑的沈梒摟入懷中,強拖著往臥房的方向大步而去。 再風流的公子,在喜歡的人面前估計也只能乖乖認輸了罷。 ※※※※※※※※※※※※※※※※※※※※ 太子不喜歡沈大人哦!不喜歡沈大人哦!只是崇拜而已。 現在太子算是沈大人的唯粉,以后關鍵的時候會演變為cp粉的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