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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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謝琻倒抽了口冷氣。 “疼?”沈梒的手停了下。 他二人正坐在謝琻帳中的毛氈上,謝琻將半邊的衣服都褪了下來,露出結實修長的側腰,讓沈梒給他腰間紅腫的一處揉藥。 “你忍著點吧?!鄙驐c又往手上搓了些藥油,“這油不揉進去起不了效果?!?/br> 謝琻背對著他,雙目含笑,低低笑道:“不是,主要是你這兩手在我腰上搗鼓,弄得我心猿意馬的——哎喲!” 沈梒雙手猛一用勁兒,成功讓他閉了嘴。 二人沉默下來。帳篷中只點著一盞昏黃的燈,將二人的陰影濃重繪于營帳的幃布和穹頂之上。狹小的空間中本來充斥著羊毛氈子的腥臭味,此時卻被藥油的草花之香蓋過了,混合成了一種復雜濃郁卻又曖昧的氣息。 謝琻弓著腰,靜靜看著跳動的燭火,忽然道:“剛才沒逼得那蠻牛道歉,真是便宜了他?!?/br>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鄙驐c用掌心按著他的傷處,沉聲道,“□□所維系的表面和平已經打破,土饃忠首領首領的狼子野心已經昭然若揭。禁軍、百官、邊境兵將都眼睜睜看著,這個頭皇上是低不下來的?!?/br> 謝琻嗤笑了聲:“我才沒想那么多。我是看不慣他對你口出不遜,才出面教這孫子做個人?!?/br> 沈梒的手一頓,嘆了口氣:“……那你可真是魯莽?!?/br> 謝琻不滿,一轉身抓住他的手,撇嘴道:“你能不能有一次感激我一下?我可是冒著被那蠻牛砸成rou泥的風險替你出的頭,你除了‘魯莽’就沒別的好說了?” 沈梒秀美的眼睛看著他,在這昏暗的帳篷內,他的雙目顯得格外柔亮。二人的距離這么近,謝琻心頭難以抑制的歡喜又涌了上來,眼神逐漸熱烈,目光灼灼如一只小狼崽般等著他的回答。 半晌,沈梒緩緩地道:“那……多謝?” “不夠!”謝琻猛地欺身,火熱又黏膩地貼了上來,低聲道,“我要——” 他按低下聲音,貼著沈梒的耳側笑意盈盈地說了幾個字。 沈梒像被這幾個字燙到了般猛一扭身,狠狠瞪了他一眼:“不抹藥就起開吧?!?/br> 謝琻雙手往后一撐,含笑看著沈梒起身。他的衣衫還松散著,露出光滑緊實的肌rou線條,他閑散坐著,但那寬闊的胸膛和緊瘦的腰肢卻讓他如霸在山巔的獵豹一般。如豆的燭火映在他身上,讓那本就英俊的面孔顯得更加深邃,一雙眸子緊切又熱意地盯著沈梒。 沈梒被他看得發毛,皺眉道:“我走了?!?/br> “良青……”謝琻喟嘆著,“你說要尊重,這半年多來我對你無不是相敬如賓。但這日子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沈梒回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又無人逼你。你現在放棄,很快便解脫了?!?/br> 謝琻噗嗤一笑,一揚眉:“在我馬上成功的時候放棄?怎么可能?” 沈梒只覺雙頰一熱,但幸好帳內昏暗謝琻不易察覺,他按下羞憤,撩開帳子頭也不回地走了。 走出戶外,草原夜晚颯涼的風一吹,登時將他臉上的燥熱降下去了幾分。遠處傳來紛雜的人語和腳步聲,應當是宴席散了,沈梒遙遙望了一眼便轉身往自己的營帳方向走去。 他們作為六品小官的帳棚自然在整個營地的最邊緣,與謝琻的帳子距離得有點遠。沈梒左繞右繞,天又黑,不一會兒便迷了路。他皺眉,左右顧盼著正想找個人問問,剛繞過一個角落便差點兒迎頭撞上一人。 那人身高九尺有余,肩寬身壯,須著胡須,赤著臂膀穿著件無領對襟坎肩,壯得像頭蠻熊。沈梒一見是草原人,便唯一頷首側身要走開。 誰知那草原人一見他,卻立刻橫插一步擋住他去路,嘰里呱啦說了一長串番語。 沈梒皺眉,搖頭道:“抱歉,我不懂番語?!?/br> 那草原人露出一抹嗤笑,緊緊盯著他,轉用漢語一字一句地道:“你,今日,風頭?!?/br> 沈梒微一顰眉,下意識地感覺這人來意不善,不愿多說沖他點了點頭便快步離開了。那草原人也沒有追上來,只是站在原地目光森寒地看著他走遠了。 又繞了點彎路,沈梒才找到自己的營帳,掀帳子進去時果見劉潭已經回來了。 “劉大人?!鄙驐c主動朝他打了個招呼。 劉潭臉色有些不好看,瞥了他一眼。忍了半晌,還是有些酸地道:“良青今日席間又是大放光彩了,難怪得皇上青眼?!?/br> 沈梒一笑,仿佛沒聽出他話里的陰陽怪氣,平靜地道:“僥幸罷了?!?/br> 他知道劉潭妒忌他短短時間便能平步青云。對此等心胸狹窄之人,他不想多說,更不想招惹,只當看不見便罷。 如沈梒所料,劉潭的確是滿腹的酸水埋怨,一看見沈梒那張胸有成竹的漂亮臉蛋就惡心得難受。自從他聽說了沈梒不通番語后,便鉚足了勁兒想這兩天能露個頭,最好是什么時候能趁機幫洪武帝翻譯兩句話,也好在他老人家面前湊個臉熟。 誰知道,他的機會還沒等到,今天宴席上沈梒又再次大放異彩!明明這小子連番邦話都不會說,連對方的叫囂都聽不懂,憑什么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 劉潭恨得牙癢癢,卻又不敢真的找沈梒的事兒。他又滿腔郁結地呆坐了會兒,不愿再同這位“寵臣大人”共處一間帳篷里,便起身掀帳子出去了。 外面的夜風一吹,劉潭心里終于稍稍舒服了些。他此時有了些尿意,便離開營帳往旁邊的草叢走去,找了個無人處開始放水。 夜黑風高,四周除草原又長又野的夜風呼嘯之聲,別無他響。劉潭心不在焉地撒完尿抖了兩下,正想提褲子離開,忽地從風聲之中捕捉到了兩句番語的對話。 “……弄死他?!?/br> 劉潭腳步下意識地一頓,疑惑地回頭屏息細聽。果然,說話之聲再次從幾步遠的樹后傳來,這次甚至更清晰了些。 只聽其中一人用番語冷笑道:“弄死他?敖漢,你到底是不是真得想整他?” “當然是!”另一人低吼道,本就短促沉悶的番語由他說來更多了幾分狠厲,“他弄得我的王下不來臺,還害得我哥子被那漢人按在地上當眾羞辱,自己卻跟兔子似得躲在后面!不整他,我咽不下這口氣!” 劉潭驀地一驚:這兩人說得分明就是—— 先前那人獰笑道:“那殺了他有什么意思。他不過是個六品小官,在□□跟個螞蟻似的,碾死了也不會有半分麻煩?!?/br> 敖漢遲疑道:“那你的意思是……” “中原人,難道不是最好貞潔了嗎?” 敖漢驀地一驚,厭惡道:“什么?可他明明是個男人?!?/br> “蠢貨,就因為是個男人,還是個官員。你毀了他,說出去才更帶勁兒啊?!毕惹澳侨诉B連冷笑,語氣中透著十足的猙獰和惡意,“你想想,若是事成之后讓所有人知道他們堂堂的□□文官,竟然被你給弄了,那他們就丟臉丟到家了!這不比你直接殺了他,有意思得多么?” 敖漢還有些猶豫:“是不錯,可若是讓大汗知道了——” “大汗還能罰你不成?你幫他打了漢人皇帝的臉,他只會賞你!再說實在不行,你便說是那漢官兒勾引你的,你看他長得那娘們樣,你這么說絕對有人信?!?/br> 敖漢嗤笑了聲,似乎有些被說動了。 “別猶豫了,事不宜遲現在就行動?!毕阮^那人一頓,忽地桀桀jian笑了聲,“而且他就算是個男人,長得也算帶勁兒,有福了你?!?/br> 敖漢終于哈哈一笑,估計是徹底打定了個注意。兩人又污言穢語地開了幾句玩笑,方勾肩搭背地一起走了。 而他們沒有注意到,在幾步遠的草叢之旁一直站著個人,聽到了他們所有的對話。而那人現在已經渾身僵硬,冷汗濕邊了整身的衣服。 怎么辦? 劉潭也不知是被凍得還是被嚇得,立在原地一直打哆嗦。 現在跑回去?把這事兒告訴沈梒?他能信嗎?可我現在掉頭回去,要是正好碰上那個草原人找上門來怎么辦?他會不會連我一塊兒給辦了?那他娘的也太嚇人了!那我要是不回去—— 要是不回去。 這五個字浮過腦海,劉潭仿佛一腳邁入了滲涼的冰水里,渾身猛地一顫。然而徹骨的寒意過后,無數瘋狂而又決絕的想法卻猛地冒了出來,任他怎么甩頭都揮之不去。似乎那五個字將他的心開出了個大口子,終于暴露出了里面最陰暗的地方。 又是一陣夜風吹過。此時烏云遮月,黑暗在不斷地蔓延,侵長。在這沒有光的時刻,人最容易迷失方向。 ※※※※※※※※※※※※※※※※※※※※ 沈大人不會有事兒的……反而是這兩個人,自身難?!?/br> 真的很討厭那種說“xxx長得如何如何,所以她肯定怎樣怎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