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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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后,阮煙翻了個身,再次醒來,迷迷糊糊坐起身,剛好臥室的門被打開。 她抬頭看到周孟言手里拿著一包東西,走了進來。 “剛睡醒?” “嗯?!?/br> 他走到床邊,把袋子里的藥拿了出來,“過來,給你涂個藥?!?/br> 阮煙:?? “這是什么?” 他抬頭看他,幾秒后淡聲道:“消腫的?!?/br> 阮煙愣了幾秒,腦中一僵,“這、不會是涂在……” 他眉梢挑起,抬手剛拉住她的手臂,阮煙就燒紅了臉,立刻掙脫:“我自己涂就好!” 他扯起嘴角,“害羞了?” 阮煙面色酡紅,不敢想象他幫忙涂藥的那個畫面,“其實好像也沒有很腫……” 她試圖狡辯。 男人見狀,上了床,握住她的手臂,把她輕拽進懷中,安撫:“乖,不涂藥等會兒疼了怎么辦。而且我是你老公,還需要這樣扭扭捏捏的?” “躺好?!?/br> 他語氣不重地命令。 糾結了三秒,阮煙最后乖乖躺下。 想想看,他看過摸過,她似乎好像再害羞也就那樣了。 阮煙羞赧地闔著眼眸,聽聽窸窸窣窣撕開包裝的聲音,過了會兒,冰冰涼涼的觸感蓋了上去,傳來一陣涼意。 男人的視野里,有些微微撕裂的傷口,他動作很輕柔。 的確是他的錯。 “下次我一定輕點?!?/br> 聽到他心疼的語氣,她別開頭,哼了一聲。 下次一定從來不可信。 涂完藥,他幫她拉好裙字,而后上前把傲嬌的女孩抱了起來,輕哄:“還生氣,嗯?” 她故意癟嘴,輕聲問:“下次我喊停,你能停嗎?” 男人挑眉:“你經常第一次中途就喊停了?!?/br> “……” “那我怎么辦?” 阮煙摸摸鼻子,“我說的是真喊停的時候?!?/br> “哦?”他笑,“那前面喊停的時候是口是心非?其實還想讓我繼續來著?” “……” 她怎么感覺又被套路了呢! 她坐直身子,嚴肅道:“周孟言,你昨晚這樣算是提前預約了接下來一周的……全部次數?!?/br> 周孟言:? 她現在算是正式的周太太了,在這方面可以有絕對的領導權! 他笑了,“昨晚補的是上一周的次數?!?/br> “下一周的,下一周再說?!?/br> 阮煙委屈:“這種事我能決定嗎?” 周孟言扣住她的后腦勺,揉了下,“所有事你說了算,除了在床上?!?/br> “……”霸道,真就霸道唄。 看她生氣的模樣,他眼底笑意更深:“以后還喝酒壯膽了嗎?” “……不喝了?!?/br> 以后再也不作死了。 男人回味起昨晚她主動的樣子,“多喝點,挺好的?!?/br> 阮煙不想理他,氣鼓鼓掀開被子下床,過了會兒,她站在盥洗池前刷著牙,在鏡子里就看到男人走到她身后。 她漱口著,就感覺身子被攬住,男人從背后抱住了她。 他俯下身,和她的視線平齊,阮煙漱完口轉過臉看著她,忽而親了下他的臉頰。 他臉上就沾了她嘴角的泡沫。 阮煙狡黠一笑。 等到洗漱完,她轉過身,周孟言捏住她的下巴,輕抬起,他的吻就落了下來。 纏|綿而溫柔。 待一個吻結束,阮煙勾住他的手,掩蓋住眼底的歡喜,他手一動,就與她十指相扣。 阮煙被他牽出去,心中忽而涌起一道情緒—— 現在的她,是他真正的周太太了。 從此朝朝暮暮,都與他度過。 用完早餐,阮煙被周孟言帶去了陽臺,男人說要和她說件事。 她坐在秋千椅上,被他攬著:“什么事???” 他看向前方: “我在歐拉的總經理職位被撤了?!?/br> 阮煙一怔,眉頭皺起:“什么意思?職位被撤?!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就在上周?!?/br> “我大伯做的?” “董事會召開后,投票決定的?!?/br> 周孟言和她說完大致的事情經過,阮煙眉頭緊鎖:“我能幫忙做什么?我手里好歹也有8%的股份……” 他不禁笑了:“煙兒,你這樣特別像嫁人后胳膊肘往外拐的樣子?!?/br> “我說認真的?!?/br> 他揉了揉她發頂:“沒事,我是順著你大伯的意思,故意被撤職的?!?/br> “故意?” “嗯?!?/br> …… 阮煙聽完了他所說的計劃,心里被掀起驚濤駭浪,“他背后的計劃竟然是這個?” “這也只是我初步猜測而已,就要看——他接下去愿不愿意上鉤?!?/br> 如果他的猜測是真的,那他一定會為阮烏程設下天羅地網。 周孟言轉頭看她,道: “煙兒,我幫你奪回歐拉怎么樣?” 那天周孟言說的話,在阮煙心頭投下巨石。 原本周孟言注資歐拉,是為了自己的利益,但是現在他所做的,是為了阮煙。 只是公司的事也不是一時,目前也沒有那么快能夠解決,只能繼續交給周孟言處理,她說,反正無論如何都相信他。 幾天后,《靜湖》劇組要舉辦慶功宴,傍晚阮煙從天利云茨商場購完物出來,周孟言的車剛好到了門口,阮煙上了車。 今晚周孟言也有一場應酬,知道阮煙要去的慶功宴和他要去的地方相隔不遠,他從公司出來,直接接過她。 在路上,他看著她手邊的幾個袋子:“今天怎么就買這么一點東西?” “為了……省錢啊?!?/br> “省錢?”周孟言眉梢挑起,“打算勤儉持家?” 阮煙笑,“賢妻良母嘛?!?/br>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淡聲道:“沒必要,什么時候你和我結婚后還需要省錢了?” 阮煙莞爾,“逗你的,只是今天本來約了枝枝,但是她臨時放我鴿子,我一個人逛沒什么意思,就隨便買了點?!?/br> “你以后可以叫我?!?/br> “叫你干什么?陪我逛街???” 他看著她表情,“怎么,嫌棄?” 阮煙立刻搖搖頭:“怕你忙?!睂崉t是,逛街當然還是要和姐妹一起逛了! 他笑了笑沒說話,最后到了慶功宴的酒店,男人囑咐她結束之后給他打電話,阮煙應下。 而后勞斯萊斯繼續開往水天一方會所。 到了地方,周孟言下了車,走進包廂,里頭已經到的幾個人立刻起身笑臉相迎:“周總來了?!?/br> 今天和周孟言吃飯的,是林城另一個箱包公司的總裁,邵弘新,今年已經將近五十歲了,標準的地中海,啤酒肚。 邵弘新指了指旁邊的幾個人,和周孟言介紹,其中最年輕的一位,“這是我們公司新上任的創意部總監,趙瑾,非常年輕,才26歲?!?/br> 女人一身休閑的黑色條紋長裙,身形姣好,妝容精致,看向周孟言,發現男人比網絡上的照片顯得更加俊朗深沉,面色不經意帶上愛慕:“周總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