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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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煙愣了下,半圈住周孟言的脖子, 心跳亂了一拍,但在感受到他只是在做一個毫無溫度的動作,她的心情也很快平靜下來。 抱一下也沒什么沒什么…… 走進臥室,阮煙被放到床上,她輕喃:“謝謝?!?/br> 周孟言看著她,忽而淡聲言:“以后沒必要去參加這種無意義的聚會?!?/br> “嗯?” 難道他是聽到了剛才她在客廳的自言自語所以這么說? “其實今天的同學聚會是想給老師過生日來著,我也沒想到會發生后面的事……”她垂眸。 “有些聲音你自己要學會過濾,過了耳朵,不用過心?!?/br> 阮煙聞言,心頭一暖,這好像是她第一次聽到周孟言安慰人的話? “嗯,我知道了,我的確沒有必要因為那些人影響自己的心情?!彼π?。 被一些不在意的人討厭,不會影響她的生活,她生氣了,才會影響。 聊完后,她起身走到衣柜前,摸到換洗衣服,拿了出來,走去浴室。周孟言本來打算安排女傭幫她洗澡,阮煙拒絕了,說自己沒問題。 崴一下,不至于這么大動干戈。 沖完了澡,她躺回床上,就聽著周孟言而后去了浴室。 阮煙躺在床上想心事,過了會兒,男人也從浴室出來。 床頭燈被拉上,阮煙眼底徹底漆黑,繼而身旁的床墊塌陷,她聞到一股淡淡的沐浴香,是和她不同的薄荷味。 她輕揪著被子,數算著距離上一次周孟言來她這交公糧,已經過去了兩天。 今晚……不會吧? 應該沒那么快吧? 她思緒剛落,突然感覺身子被攬住,下一刻男人的身子就傾覆而上。 阮煙感覺到睡裙被輕車熟路地撩開,驚得結巴,“那個……我……” 周孟言漆黑的視線望著她:“怎么了?!?/br> 阮煙試圖尋到借口阻止他,小臉酡紅,“我腳受傷了……” 言下之意,他聽得懂吧! 誰知她卻聽到他反問:“這有影響嗎?” “……” 周孟言:“你左腳又不需要動?!?/br> 周孟言:“不都是我在動?” “……”阮煙面色酡紅,竟然無力反駁。 因為她相比于他,確實體力好差,男人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每一處都讓她精疲力盡。 裙子被脫掉,丟在床的一角,周孟言看著她黑色長發披散在雪白的肌膚上,兩人緊貼著,他用身子甚至能描摹出她玲瓏的曲線。 衣服散落一地。 房間里一片昏暗。 他熾|熱的吻落了下來,啃|咬住她細|嫩的肌膚,阮煙攀住他的肩,情不自禁軟聲叫喚,意識漸亂間,一個手機鈴聲突然劃破了房間的氛圍。 兩人的動作忽而挺住。 阮煙的手機響了,她慌了下,想接來著,奈何周孟言禁錮她的手沒有松開,她想拿手機也拿不到。 “我……” 鈴聲終于停下,阮煙松了口氣,誰知幾秒后再次響起。 周孟言:“……” 男人臉色徹底黑了。 “我、我接電話……” 阮煙欲哭無淚,翻了個身拿過手機,周孟言視線落在屏幕上的“莘明哲”,眼底更沉。 她劃開屏幕,聽到那頭是莘明哲的聲音:“阮煙,你到家了嗎?我這邊剛忙完,不放心你,就打來問問?!?/br> 阮煙尷尬得臉頰發燙,沒想到這個時候他會打來電話,“我到家了,沒事……” “那就好,你的腳這幾天注意一下,走路小心一點……” 那頭正溫聲囑咐,阮煙突然感覺耳垂被咬住。 周孟言沉重的呼吸聲落進敏|感的耳中,燙得她下意識如貓嚶|嚀了一聲,她剎那間咬緊唇,就聽到莘明哲的聲音突然停住。 阮煙酡紅著臉,努力保持聲音的平靜:“莘明哲,我……我這邊有點事,就先這樣吧……” 她趕忙掐斷了電話,下一刻感覺自己被翻了個身,背對著男人。 幾秒后,他沉啞的嗓音落在耳后: “他知道現在幾點了么?” 阮煙察覺到他不爽了,哭唧唧。 她知道他們之間雖然沒有感情,但是在這方面,周孟言作為男人,占有欲格外的強。 他的吻落在蝴蝶骨上,掐著她腰的力度很用力,像是懲罰。 阮煙嗚咽著,感覺今晚周孟言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了…… 另一邊,莘明哲坐在車里,看著掛斷的頁面,回想起剛才聽到的聲音,眉頭緊蹙。 他大致已經猜到電話那頭發生了什么。 周孟言一定在阮煙旁邊。 身旁的朋友看到莘明哲黑沉沉的臉色,無奈嘆了嘆氣:“你至于嗎,她都是別人老婆了,你還需要這么惦記?” 莘明哲看向窗外,壓抑心底的情緒,啞聲道: “她不是自愿結這個婚的?!?/br> 他知道阮煙是迫不得已,否則她絕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朋友拍了拍他肩膀,“那也和你沒有關系了,你覺得你能做什么?難不成還想把她搶過來?” 莘明哲半晌開口: “不會?!?/br> “那你……” “但是如果將來有一天他們離婚了,我會去追她?!?/br> 朋友震驚地看著他。 莘明哲知道,他愛阮煙到骨子里。 即使阮煙和周孟言有過這段婚姻,他也永遠喜歡她。 他的確卑微,但是為了阮煙,他甘愿。 昨晚果然如阮煙所猜測的那般,過了凌晨一點,周孟言才終于放過了她。 阮煙也不知道區區一個電話,就引發周孟言這樣的不爽,他至于這樣么…… 她快要哭了。 最后,阮煙累得眼皮子都耷拉得抬不起來,軟趴趴地掛在男人身上,被他抱去了浴室,回到床上后,很快就入睡了。 清晨,周孟言先醒來。 他側首就看到身旁的阮煙皮膚上的紅痕,肩帶滑落,在白皙中格外晃眼。 昨晚的他,的確有些失控,把她翻來覆去好幾個姿勢,最后心疼她實在累了,才停下來。 洗漱后,周孟言離開房間,囑咐傭人煮一杯咖啡,而后去了書房。 他坐到書桌上,腦中再次恢復工作狀態。 翻看著昨晚創意部提交上來的策劃,手機突然響起,拿起一看是滕恒的電話。 他接起,聲音冷淡,“什么事?!?/br> 滕恒嘆了聲氣,“你至于每次接我電話就跟接仇人電話一樣嗎,周孟言你這樣對得起我們十多年友誼嗎?” “再說一句廢話我就掛了?!?/br> 滕恒嗤了聲,“行,說正事。就上次我們公司給你送過去的合作案你看了沒?” “沒什么問題?!?/br> “那就找個時間具體談談唄?” “我讓助理安排時間?!?/br> “行?!彪隳﹃掳?,想起半個小時前收到的信息,“對了,仲湛靜有沒有給你發信息?” “沒有?!?/br> 滕恒疑惑,仲湛靜告訴了所有的老朋友,但怎么沒有告訴周孟言? 周孟言:“怎么了?!?/br> 滕恒默了幾秒,問:“你不知道嗎,她昨天回國了?!?/br> 上午,盈盈陽光投射|進茶室里,一縷縷茶香在空中飄浮,悠然寧靜。 仲湛靜看著對面的白閑逸纖長的手指拿著茶壺一起一落,透著平日里當醫生般的斯文,她唇邊浮起淡笑,“感覺閑逸泡茶,都是一門藝術?!?/br> 白閑逸拿起一杯放到她面前,“湛靜姐,那你就當這杯是接風茶了?!?/br> 身旁的滕恒舉起茶杯,朝女人笑:“來來來,我們三個干一杯,就當慶祝湛靜姐終于把事業重心放回國內,我們四個終于都在林城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