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作品
安子兮在極致的快感中聽得模模糊糊,似乎聽見了什么,來不及思考就又被一波顫抖擊中,眼中空白而霧氣氤氳,久久不能回神。 昂然硬挺的器物仍然留在她的身體里沖擊頂撞,穆非低頭,眼里卻死死地等待身下人的反應—— 她微瞇著眼,什么都沒有回答。 于是記憶深處的恐懼又一次襲擊了他。女人在他的青春時期,他仍然深深投入這段感情的時候毅然決然的離開,沒有聽他的辯解也沒有給他一個反悔的機會,斷掉所有聯系消失在生命里。 留他一人不知所措,從惶恐到絕望。 不想再經歷一遍了,只要能留在安子兮的身邊他什么都可以不要。 “兮兮,”男人低頭虔誠親吻女人的耳廓,剛剛好遮蓋住極度脆弱又敏感的眼神,幾近道歉的語氣在性愛中顯得格外卑微“我不要孩子的,你,你別不看我?!?/br> 這時安子兮才從快感里睜眼,察覺他僵硬的背肌停滯,伸手把他抱住咬他的下唇,“沒有不看你,嗯?”眼中濕漉漉的抬眼望進他的眼中,甚至看見自己清晰的倒影,“我們會好好在一起的,來呀,射給我好不好?” 穆非的眼中從沉沉暮靄到光亮迸發也只用了一秒,心底的情緒隨她一句話而高低起伏,再看向她的目光中便再次摻上強烈到要把人吃入腹中的欲念。 身下的彎刀再凌厲硬挺一度,隨著男人腰腹逐漸失控的施力而進入更深的地帶,插進潺潺水xue里,感受被她攪動包圍。最聽她的話了,每一下搗弄都傾盡愛意,奔著射精而去。 最后在安子兮的尖叫和穆非悶聲不吭的沖刺中,晶亮的yin水夾雜濃郁的白濁,兩人一起到達了快樂的巔峰。 男人射了精也不肯出去,整個人像只大狗狗趴在她的身上,精致的側臉就在她的旁邊。 兩人磨磨蹭蹭收拾一頓便到了中午,穆非把安子兮帶到樓下去吃了午餐。本作為早餐的牛角可頌做得極好,外皮香酥脆口里面綿密有面質的韌勁,配上一杯拿鐵,安子兮舒服得像只慵懶的貓。 “好想問問它們家怎么做可頌的,我在家試過好多回,外皮都有些硬?!币宦纷吲诉€一路念念不忘地嘮叨。 男人鼻梁高挺五官完美,在晴天的陽光下一張漂亮的臉堪比羅浮宮里的雕塑,好幾個路過的女孩子都瞄了他好多眼,他眼睛里卻只有身邊人,“都是人家的商業機密。你呀,一吃到什么好東西就想回家做飯,這么愛烹飪,要不給你開個YouTube賬戶?” “拍視頻嗎?我不行吧?!?/br> “怎么不行?”穆非不樂意了,摸摸她的發尾,“兮兮這么好看,做飯也好吃,隨隨便便就能有百萬粉絲。能教到人,還能和更多人交流飲食愛好,這樣不好嗎?” 不好,我很喜歡做飯,但是更喜歡在實驗室里做試驗,我從小的理想就是做科學家。 女人低下頭,沒將這些話說出口。再抬頭和穆非說話時已經笑了起來,“不行啦,我社恐。對著鏡頭我估計能把菜燒糊。穆非你好厲害啊,對著鏡頭,還有這么多人你都不緊張嗎?” “嗯,會緊張的,適度緊張?!?/br> “說起來我們去哪里呀?——”剛問完,男人已經牽著她的手停在一棟恢弘的法式建筑前,高大的柱體隱沒在郁郁蔥蔥的綠樹枝中,“巴黎現代藝術,博物館?”她用法文念著門前的字。 “一直想帶你來看看?!?/br> 兩人買好票便進入藝術館,外面看起來還是百年經典法式建筑的樓宇在里面裝修竟然相當的現代。天頂沒有一貫繁雜的雕花喧賓奪主,而是一路的射燈,將燈光聚落在一件件藝術品上。 現代大師級的形狀各異的雕塑,法國古老品牌的高定裙擺,具有視覺沖擊力的畫作,被博物館妥善安置。不同于巨大羅浮宮里的人潮涌涌、游客說著各種語言,這里更多是藝術買手和行家。 有的人游走在不同的作品之間,有的人卻在一件作品前停留了許久許久。 安子兮一個理科女生跟著穆非在走動,也不知道他想帶她去哪里。偶爾遇到感興趣的她會停下,男人便像一本會說話的厚重的教材書籍為她講解。 譬如作家的名字和創作時期的意向,筆觸色彩的運用,甚至橫線和豎線的布局。 女人側頭看著他低聲說話的模樣,感受到了和從前不同的心境。以前的她對穆非是飛蛾撲火般地追求戀愛,會為了迎合他的喜好而做足了自己一點都不感興趣也不了解的功課,只為和他搭上幾句話。 那段戀愛談的吃力又痛苦,她卻將自己心底的想法當作視而不見,假裝著甜蜜而幸福。 現在才懂得,其實并不用勉強。她不需要懂得這些知識,他也不會在意她懂不懂。就像那些復雜的生化模型和數據一樣,穆非也不需要懂。接受不同于自己的彼此,便不會陷入迷失自己的恐懼之中。 這樣的一切都剛剛好。 只是,穆非明明知識這么的淵博,曾經也這么地熱愛藝術和作畫,為什么要做明星? 安子兮剛想問出口,男人便在一處空曠的展區停下腳步。 這處叁面高大墻面上只有叁幅畫作,數十盞射燈齊齊投映著。在寸土寸金的巴黎,藝術之都中能躋身而入已經是登天的難事,能在這間博物館中得到如此空曠的特殊的區域,說明了畫作的高級可鑒賞度和重要程度。 這時,一個六人小團組停在了其中一幅高大的巨幅畫作前,其中一個明顯是一位年輕的法國女講師,另外幾個是頭發半花白的老人,各個衣著斯文得體,甚至還有一位拄著金頭拐杖。 “這應該是一個Private Guided Tour,是私人聘請的講師,專門為這幾個人做些普通介紹書不會講解的解讀,需要有很高的學歷和知識底蘊。跟游客類有些不同,這幾位可能會出手買下作品,私藏或拍賣?!蹦路堑拖骂^在安子兮耳邊輕輕解釋。 “買下來嗎——”安子兮有些吃驚,想說可能梁易家里那些個擺設和畫作都是這么搜刮來的,“博物館還做買賣的?” “怎么不做買賣?”男人看她天真,輕輕笑了起來,眼尾狹長動人,“前幾年阿拉伯哪個王子去羅浮宮,還問館長要買下蒙娜麗莎的微笑,只是法國人民不同意罷了?!?/br> 錢多,快樂。 她也想豪氣地假裝要買下蒙娜麗莎的微笑。 在前面的私人講解團講師已經開始指著中間那副話開始說話,聲音不大,卻因為空曠和人人都安安靜靜的欣賞,除了前面幾句介紹,聲音格外清晰地飄到了后方的安子兮耳邊: “這幅畫作是260厘米乘以325厘米,全體以白色為底色,放在白色墻面的話便有無限延展的視覺效果。中間的這處有深紅的滴液,有的人認為是顏料,有的人認為是特殊的古老的染料,有的人甚至認為是血液?!?/br> 幾位年長的團友聽著有意思,立馬安靜地靠近畫作認真查看,有一位甚至要把兜里的放大鏡掏出來。 “因為它會隨著時間和溫度的不同而有稍微的變化,雖然作者用了特殊的涂層去保留它的色澤和染色。我向上帝保證,我現在夏季來看和上回冬季來看時,的確產生了細微的變化?!?/br> “這幾滴艷麗的顏色在白色的畫布上,猶如混沌之始物種的起源。又像是純凈之初,被人刻意地染上了色彩,濃烈、沉重、熱烈……” 拄著拐杖的金發老頭像是一位歐洲的老學者,儀態優雅,稍稍打斷了講師的話:“太美了…我感到了有股生命熱血正在我的血管里加速涌動?!?/br> 講師是典型的法式女人,五官突出,舉手投足是不費力的時尚感,她微笑接話,“是的,許多客人都非常喜愛,有的人甚至從早上看它看到了下午,對它的理解也隨之改變了。只是可惜,這幅畫作當時展出時畫家提出過,并不能出售?!?/br> “實在太可惜了?!迸赃叺呐恳渤雎暳?,“請讓我們和作者談談吧,我們十分誠懇?!?/br> “正如剛才所說,這位作者叫Fei,這幾年已經不再出作品了。之前也有幾位提出要購買,都被他拒絕了?!?/br> “請再讓我們試試吧?!?/br> 在后方吃瓜的安子兮聽到某個熟悉的名字,突然眼睛都睜大了,瞳孔地震,猛地向身邊人看去—— “這是,這是,你的畫?” 漂亮俊美的男人看她的吃驚的模樣可愛極了,低頭親了親她的臉,“是,所以一直想帶你看看?!?/br> 喂~作家本人在這里,要買趕緊過來啊先生。安子兮看向前面還在詢問的老者們。 “其實,”穆非清越好聽的男音拂在她的耳側,帶來濕潤溫熱的氣息,“講師說的不對。這是第一次和你zuoai時,留下的作品。那幾滴紅色,是你的處子血啊?!?/br> 女人的眼睛越發瞪大。處、女、血,被這樣創作成畫作什么的—— “還記得嗎,我們的第一次。那天下了大暴雨,你在我的畫室里,我的木桌上?!蹦腥藢⑺龘Ьo,繼續說著,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像是摻了蜜的毒,“大片的留白,是我在你身體里第一次高潮射精的時候,腦中的空白感?!?/br> 他已經從她愈發紅潤的臉親到了柔嫩的唇rou上,“兮兮,你不知道,我多么想留下那一刻。又多么想將你占有的事實宣告給全世界?!?/br> “……你瘋了?!卑沧淤馍瞪档乇蝗擞H著,老半天才反應過來,看向他,“你瘋了?!?/br> 回應她的是男人眼里如有實感的瘋狂,被人緊緊壓在瞳孔的深處。耳邊講師和老者們的談話已經模糊,她好像知道曾經的自己錯了。 一直以為自己熱烈地單戀和追求下,而答應了她的大學男朋友,其實,好像,也深深地、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瘋狂地回應著她的感情。 她將自己埋入他的懷中緊緊擁抱住,“穆非,我們會好好在一起的吧?如果你想要孩子,我去把環取出來?!?/br> ---雖遲但到,各位久等了。 沒靈感的時候一個字都寫不出來。 Anyway希望喜歡。 劇情需要,我不是藝術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