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路[穿越]_分節閱讀_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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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術的表情有些難過:“雖然小姐什么都不說,但我知道,她內心肯定是不好過的?!鼻赜犒[以前性格多鮮明啊,現在卻是喜怒不定,有時她們兩人也把不準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白薇沉默了好久,半響才說道:“那又能怎么辦呢?小姐選了一條千難萬難的路,我們總是要好好伺候她才對?!?/br> ☆、47|第章 白術和白薇回到屋里的時候,卻神奇的發現席新柔已經和自家大小姐推心置腹了,連往日曾經和表少爺的閨房趣事都拿出來開玩笑了。 白薇的臉色沉了下來,這些話怎么能拿出來說呢,自家小姐還未嫁人呢?而且,她很確定大小姐不會喜歡聽這些??墒翘ь^看去卻愣住了,大小姐的臉色并看不出什么不悅,有時還會勾起淺淺的笑容,時不時的附和幾句,引導著席新柔說下去,對方甚至拉著她的手湊近她說話了。 只有她站在門口看的仔細,才能發現她眉頭一皺,但也很快撫平,轉瞬而逝。 晚宴開始了,傅詡和親自來接了席新柔去席上,并向秦雨鸞道謝,秦雨鸞的表情在昏暗的燈光下并看不清楚,只見她站在院子門口扶了扶身體,輕聲說了句:“大表哥嚴重了?!?/br> 席新柔顯然很喜歡秦雨鸞,這讓傅詡和有些好奇,一路上挽著她的腰低聲說著話,三言兩語便將她們兩下午說的話挖的干干凈凈,聽完之后實在有些無語。 席新柔在短短一個下午,把該說的不該說的全,要是留她在這里睡一晚,是不是連祖宗十八代都告訴對方了。天真成這樣,也真是少見,要不是他護著,能被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 白薇正在給秦雨鸞卸妝,臉上的表情很是糾結,想問卻不敢問。 秦雨鸞心情并不算壞,在這里這么久了,總該有自己一套調節心情的方法,“是不是很好奇,我為什么對她這么客氣?!?/br> 這并不是白薇的錯覺,她老覺得,大小姐總是在不經意間教她和白術什么一樣的,而她和白術,也確實在其中受益。要是在以前,白術去前院打聽,哪能這樣一問一個準,耳聽四處,眼觀八方,那眼神利的簡直跟火眼金睛一樣,當然,這有些夸張了。 秦雨鸞明顯很有興致,她將梳妝臺上的花鈿拿在手上細細把玩著:“席新柔已經嫁個大表哥兩年了,可卻是一副空心美人的樣子?!彼w細的手指在花鈿的碎鉆上拂過,一按手指上就有了一個淺淺的印子:“舅母并不是一個和善的人,大表嫂也不是無能之輩,可她不止進門了,兩年還仍舊這樣天真,不得不證明,大表哥真的是很寵她啊?!背撬前缲i吃老虎,可是對方顯然并沒有這樣的能耐。 “白薇,”秦雨鸞將花鈿放到桌上喊道。 “是,”白薇回過神來,繼續給她一下一下的梳頭。 “等前院散席后,將柜子里面的那一罐咖啡豆和咖啡機都送到柳院里的表少爺手中,就說雨鸞明天一早,前去叨嘮了?!?/br> 白薇好奇自家小姐怎么知道表少爺是住在柳院而不是客院,畢竟往前有親戚前來暫住的話,都是住在客院的啊。 秦雨鸞莫測一笑:“這就是我為什么要喜歡和席新柔說話了,都是撐出來的架子,這樣沒心眼的,可還是第一次見?!?/br> 當白薇將東西送到柳院的表少爺面前的時候,即使是白薇,也不得不說表少爺臉上的表情很精彩。 傅詡和探究的看向表妹身邊的這個大丫頭,卻發現她真的只像是來送東西的一樣。只是聽她的話就知道不是了,因為她清清楚楚的說了,這咖啡豆和咖啡機是送到他手上的,明天早上叨嘮了,找的也只是他。 席新柔見到了咖啡和咖啡豆驚喜的喊了一聲,沒想到對方這樣將她放在心上,這是她在傅家從來沒有受到過的重視,心中決定將對方放到生死之交的位置上。在聽到秦雨鸞明天要來看她自然是很開心的,但是又有些沮喪:“可惜最近我老是喜歡睡覺,明天早上可能起不來?!?/br> 白薇心中腹議,就是因為知道你嗜睡所以才挑在明天早上的。臉上還是笑盈盈的:“大小姐剛剛已經吩咐了廚房,讓他們去試一試您說的蜂巢蛋糕,只是今晚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想著不是那么容易就做成的。但是已經有了一些樣子,點心師父說心中已經有譜了,明早再試幾次,想必您起來的時候就可以用了?!?/br> “真的嗎?”席新柔很驚喜,又拉著白薇說道:“蛋糕不是那么容易做成的,這里沒有烤箱,烤出來味道肯定要差好多。而且牛奶一定要用鮮牛奶,糖要用白砂糖,綿白糖就不那么好吃了,要是有雪蓮蜜就最好了,這是我吃過所有蜂蜜蛋糕中最棒的了……” 白薇很順從的聽著席新柔指導她怎么烤蛋糕,聞言說道:“這有什么難的,府上各種蜜都有,要是沒有,明個一早去外面采買也是很快的?!边€時不時的重復一遍她的話,生自己忘了一樣。 席新柔看對方這樣重視自己,心里很是高興,即使她是個丫頭,都差點舍不得她走了,傅詡和看著她們的樣子,不由啼笑皆非。 白薇回到竹苑之后,先將席新柔說的有關蛋糕的事告訴了一個二等丫頭。不管用不用的到,讓她去跟廚房先跟點心師父說一聲,自己則往大小姐房中去了。 秦雨鸞并沒有睡,而是靠在床上看一張圖紙,聽到門吱嘎一聲響起也沒有回頭。聽著白薇站在她床前將在柳院里面說的話一字一句的告訴她,說的*不離十之后,白薇又道:“席夫人倒是很高興,表少爺奴婢不敢妄言,但是也并未見他生氣,……反而好像有些哭笑不得?!毕氯岵皇钦?,又不是妾,白薇真是不知道怎么叫了,只能稱呼她一聲席夫人。 秦雨鸞動了動有些發僵的背,傅詡和要是心眼小一些的,秦雨鸞這樣做,生氣也是有的,要真是發怒了,即使壓在心里,臉上的表情也能帶出來,這樣,白薇不會看不出來。 可她既然這樣說,秦雨鸞的心也松了一分,將圖紙遞給白薇,說道:“天不早了,你也去歇著吧?!痹诤笫?,她通宵熬夜那才是正常時間表,零點之前少有閉上眼睛的,在這里,超過九點往往就不知道該干什么了,作息規律的不得了。 白薇伺候著她躺下,扶了扶身退下了,將圖紙拿過來放到外間的書桌上。因為秦雨鸞畫圖看書的時間變多了,因此在臥室中也專門放了一張長桌,才關了燈闔上門出去了。 第二日秦雨鸞去柳院的時候席新柔果然未起,傅詡和倒是已經起了,正在院子打一套軍體拳,她走近的時候,拳剛剛好打到一半,秦雨鸞也不急,就站在廊下等他打完才走過來。 傅詡和對她的到來并不驚訝,但是看到身后白術白薇手上捧著的東西微微挑了挑眉頭,接過身邊人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冒出細細薄汗的額頭,“正不巧,新柔還沒有起來?!?/br> 秦雨鸞知道對方是故意這么說臊她的,可是她臉都沒紅一下,直接說道:“我是來找大表哥的?!?/br> 傅詡和低聲一笑:“既然這樣,不知表妹有何要事?!?/br> 兩人走在前面,各自身邊跟著的人對視了一眼,白術白薇首先低下頭去,目不斜視的跟在大小姐的身后。 傅詡和并沒有吃早飯,柳院中的下人見到秦雨鸞,俱是叫了一聲大小姐,很快又擺上來一副碗筷。這一切做的快速而悄無聲息,不得不讓看在眼里的傅詡和感慨,按照舊時候規矩調教出來的下人就是不一樣,也不是沒有好處。 秦雨鸞見了桌上了一罐子粥和各色配菜笑了:“是我心急了,表哥沒用早飯就來打擾?!?/br> 傅詡和擺了擺手:“我那拳一打就是一個小時,用早飯本來就晚,哪里來的打擾不打擾?!?/br> 秦雨鸞來前并不是沒有用過早飯的,但還是喝了小半碗粥,倒是傅詡和胃口打開,喝了兩大碗粥,一個薄餅包煎雞蛋,大半碟春卷才放下筷子。 兩人從飯廳里去了柳院的客廳,柳院是秦二少爺秦浩熙的院子,秦浩熙不止思想新潮,愛好也與眾不同,從院子的方方面面都能夠體現出來。 秦浩熙學過一段時間西洋畫,還不是傳統的西洋畫,以秦雨鸞的眼光來看,自家二哥的畫頗有現代主義抽象派的風格。畫什么不像什么,好好的一個美人硬是能把臉畫的漩渦一樣,有時根本不能認出那是什么東西。 即使在歐洲,現在能理解這種藝術的也不多,更不用說現在了。連傅元姝都一臉蛋疼的跟她說過,你二哥的人看著聰明,卻在畫畫上少了一根筋??伤歉铌裆狭?,這兩年從英格蘭托人帶回來的東西里一大半是自己畫的畫。 特別是在一幅肖像畫上,傅元姝愣是看不出半點自己小兒子的樣子,那亂七八糟的色彩,整個身體幾乎側成兩半的身體,人怎么能將身體側彎成那樣呢?!而且那畫怎么看都不像是個人,還跟她說是肖像畫,氣的她恨不得飛到英格蘭去扭著小兒子的耳朵將他拎回來。 此刻這些畫大半都掛在柳院的客廳里,傅元姝說,要是將它們留在正院,就算有照片都拯救不了兒子在她心中的形象。 傅詡和在柳院里只去過客房和飯廳,還真沒來過客廳,咋一眼也被嚇了一跳。轉了一圈看下來才有些玩味的笑了下,望著秦雨鸞說道:“二表弟的愛好真是與眾不同?!?/br> 秦雨鸞讓白術和白薇將捧過來的東西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聽了謙虛的笑了笑:“二哥他一向有畫畫的天分?!?/br> 不說幾個下人古怪的臉色,傅詡和也被噎了一下。 幾個人都在心中冒出大大的一個問好,天分? ☆、48|第章 秦雨鸞沒管幾人好像被她噎住了的表情,她的來意很好懂,不用說幾人看就能看明白。她順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從配套的鎏金玫瑰骨瓷茶壺中倒出一杯白開水。 傅詡和身邊的勤務兵連忙說道:“秦小姐,這茶恐怕過夜不能喝了?!?/br> 秦雨鸞看了一眼兩人,笑了笑:“這茶,可不是拿來喝的?!?/br> 傅詡和此時才見跟著秦雨鸞來的兩個丫頭從從托盤中拿了一塊墨綠色的布料,那布大概長寬相等,大約一米左右。兩人分別拿著上下兩個角,將那布繃得緊緊的,斜對著他們。 只見秦雨鸞將那杯茶直接往那個布料上潑去,水遇布卻不透,水在上面滾了滾,往地上落去。傅詡和走近兩步看了看,才發現那布上面只留了點點深色的印子。 他瞄了眼站在邊上的秦雨鸞,看到她嘴角揚起了一個笑容,接著眼睛亮亮的轉頭看著他。 那眼中的光彩太過奪目,傅詡和心跳漏了一拍,奪過那塊布親自放到實木桌子上攤平,拿起茶壺就往上面倒去,那茶壺中還有半壺不到的涼水,但是也不少了。 幾人睜大了眼睛看了好一會兒,大約過了一刻鐘左右,那布的顏色才漸漸變深,水已經滲了過去。 傅詡和的眼中有些失望,他原先不是情緒外露的人,可在一開始有了些許期待,現在才發現自己期待過高了。 秦雨鸞自然看出來了,心中也不惱,她經營的是紡織廠,又不是橡膠廠,完全不透,那得是雨衣了。將桌上那塊布料拿了起來,遞給傅詡和說道:“不知道大表哥用多久,能將它撕開呢?” 傅詡和有些興致了,接了過來一扯,才驚訝的發現一時還扯不開,他正色了起來。第二次幾乎用了七成的力氣,才聽到了些許布帛撕裂的聲音,但即使這樣也只不過是在受力中心崩開了一個大拇指大小的缺口,而他的手,已經勒紅了,他有些不可置信,要知道,自己的力氣可是不小的。 他將手上這塊已經皺巴巴的布遞給了身后的勤務兵,示意他也試。那勤務兵幾乎用了十成的力氣,才將它扯成兩半,還是順著傅詡和之前留下的口子。 這種顏色,這種樣式,尋常人家也不會來買,倒是做軍裝是不錯的材質。傅詡和自己曾經就是軍校的學生,怎么會看不出來那些材質都不如眼前所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