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澤卡了卡：“放血之前能茁壯成長嗎？”

    系統想了想：“能的?！?/br>
    楊澤的傷感都被系統打岔岔沒了，好沒意思噢。不過也好，免得等等見到朱利安把持不住大哭，想到這里，楊澤問：“我走了之后那這個身體……”

    “真正的肯恩會繼續活下去的?！?/br>
    楊澤放心了，至少他不會噗嗤一聲就消失讓朱利安傷心或者朱利安干脆不記得他了。

    做好了心理建設也問好了后路，兩人就在太陽出來前各回各家了。楊澤回到房間，看著準備睡覺的朱利安一臉戀愛的粉紅小泡泡，又是眼眶一熱想哭哭。

    朱利安沒有察覺：“哥哥，你去做什么了？”

    “我去看雞了?！睏顫蓪嵲拰嵳f，“記得下次殺雞你先殺那頭翅膀掉毛的?！?/br>
    朱利安懵逼：“……噢，好?！?/br>
    楊澤又想了想：“你們這次出去親嘴了嗎？”

    朱利安羞紅了臉：“哥哥！”

    “哎，我就問問，哥哥很擔心你的?！睏顫呻y得地主動爬上朱利安的床上，畢竟以前都是朱利安爬。兩人擠在一起，朱利安有點不明所以地看著楊澤，楊澤就伸手摟著朱利安說，“一定要慢慢來啊，不要著急啊。丹尼就是一個戀愛腦，你舍不得他就吸他血，千萬不要再想著放他自由虐自己了好吧?！?/br>
    這話像是交代后事，朱利安有些不安地問：“哥哥，你怎么了嘛？”

    楊澤神神叨叨地說：“哎，朱利安長大了?！?/br>
    朱利安緊張起來：“哥哥，你要走了嗎？”

    楊澤笑了笑，似是而非地說：“沒有，我就說說。你肯恩哥哥一直陪你?！?/br>
    朱利安半信半疑地拉著楊澤的手：“哥，你今天和我睡吧？”

    楊澤順著他，兩人就熱烘烘地擠在一塊睡覺，等到朱利安睡熟了，楊澤就腦內連線了系統：“走走走快讓我走遲了我就舍不得了?。。?！”

    系統秒回：是的，先生。

    朱利安醒來時，窗外繁星點點。他伸手摸了把，枕頭邊空空蕩蕩嚇得他從床上坐了起來：“哥哥??！”

    “朱利安，做噩夢了嗎？”熟悉的聲音，哥哥站在床前不遠處，溫和地問。

    朱利安愣了愣：“沒、沒有……”

    他隱約覺得今天的哥哥似乎有某個地方和以往不一樣，卻又像是和久遠的某個形象重合了。

    發生了什么嗎？

    ————

    楊澤回到了系統空間。

    是特別熟悉的烏漆墨黑，他心里嘀咕著怎么每次都要系統維護，一邊默默地坐下來等。

    可是等了好久啊，等到楊澤趴在黑暗里睡著又在黑暗里醒來，這個空間還是黑的。

    上次有這么久的嗎，這哪里是系統維修啊，這重組了吧？！

    這個吐槽在腦海里出現的瞬間，楊澤忽然就有了不好的預感。他在原地轉了轉，扯著嗓子喊了聲系統，聲音被黑暗吞沒了，他開始慌了?？墒菫樯痘艞顫梢膊恢?，就是莫名的慌，慌地手心都濕漉漉的。

    黑暗里沒有方向感，沒有具體的時間劃分，楊澤一咬牙干脆隨便選了個方向往前走，他想一直走總會有什么的，空氣壁也是可以的。

    楊澤走走停停，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多遠，他累得和條狗一樣也沒有到頭。 他又扯著嗓子喊了聲系統，還是沒回音。

    楊澤又睡了一覺，醒來時不知道睡多了還是睡少了頭痛的很。他揉著太陽xue看著黑漆漆的虛空，想罵爹，一句問候還沒出口，黑暗里忽然跳出了一個紅色的框，伴隨著用過電腦的人都聽過的錯誤提示音。

    楊澤盯著那個框，看了一圈，只認識error這個詞，是錯誤的意思。

    下一秒，又跳出了一個框，顏色依舊是刺眼的正紅，伴隨著嚇人的提示音。楊澤還沒來得及去看，無數個對話框爭先恐后地跳了出來，嚇得楊澤呼吸都梗住了。

    無數的紅色框框疊在一塊，黑暗的空間里都被一層模糊的紅光蓋住了。

    楊澤的后背上都是冷汗，他發愣地看了好一會兒，鋪天蓋地的紅色警報框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事黑暗中的忽然出現的裂縫，那裂縫讓楊澤想到了很多高科技的科幻電影，似乎從里面走出來一個外星人都不奇怪。

    但走出來的只是一個穿著連帽衫的青年，而且還很眼熟。

    楊澤盯著那個青年看了好久，被嚇脫身體的記憶才勉強回籠，他抖了抖一身雞皮疙瘩問：“你誰？”

    青年笑嘻嘻：“哎，大兄弟，你不認識我了??？”

    這稱呼更耳熟了，楊澤從地上爬起來，上上下下掃了一圈對方才說：“噢，嗯，噢，你是我第一次那個……”

    “路洋?！鼻嗄晟焓?，熱情洋溢，“時空管理局的?！?/br>
    對沒錯，就是他！強行給自己喂了一嘴的安利不讓自己用靈魂狀態環游世界的就是他?。?！

    楊澤徹底反應過來，問：“我系統呢？”

    路洋：“大兄弟，你能別這么直奔主題嗎，我們不應該客套客套嗎，我好歹是上面派下來的?！?/br>
    “噢，你好，辛苦了。所以我系統呢？”

    路洋很想再吐槽兩句，但是看著楊澤一臉不友善只能打住，順著對方解釋：“你覺得現在是什么情況？”

    楊澤想了想：“系統維護？”

    路洋一愣，又笑起來：“0312是這么和你說的嗎？哈哈哈，倒也沒錯，我們的審核員發現了他的人工智能水平大幅度波動已經超過了預期值，所以試圖對他進行修改。你每次黑屏都是因為0312被我們攔截了?！?/br>
    楊澤似懂非懂地皺眉：“什么叫人工智能水平超過你們預期？”

    “這么說吧?！甭费笠慌氖?，“別的進行任務的宿主都能夠和他們各自的系統對話，對話的模式經過我們程序員的不斷努力和各自宿主升級程度的不同，最多可以達到正常人類水平，但是仍然維持在一個可控的范圍——而你，大兄弟，你的系統，除了你花積分升以外級，他還自己侵入了自己的程序，為自己升級?！?/br>
    楊澤不懂了：“那不是很好，說明他有了自主意識，是你們程序員工作道路上的里程碑啊，所以你們為什么還不把系統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