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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沒有馬上答話,也沒有跟上來,楊澤不得不停下來回頭用詢問的眼神看向她。小紅低頭從懷里掏出一塊折疊整齊的白色長條布,抬高手臂遞了過來:“先生,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br> 楊澤接過,放在手中輕輕打開,才發現它的全貌是一條發帶。白底銀邊,繁復的花紋勾勒在發帶的兩端,精致又秀雅。 楊澤去看小紅,少女頭頂的耳朵支著,臉頰上有些泛紅,眼睛卻明亮的看向自己:“先生,你喜歡嗎?” 在楊澤的印象中,他很少見過小紅這幅模樣。大多時候小紅都存在感不高,樂此不疲地戳小花的痛處揭小花的底,和小剛一樣站在小花和小明的后面,卻比小剛還少說話。楊澤想了想,上一次出現類似的表情時,好像是那一場捕獵時小紅在眾人意料外地得到了桂冠,她昂著頭,第一個看向楊澤,充滿壓抑的歡喜和熱烈:“先生,我是第一!” 楊澤覺得自己似乎隱隱窺見了小紅那個“少女心事”的一角,但無比希望是自己想岔了。 “謝謝你的發帶,很漂亮?!睏顫杀苤鼐洼p地回答。 小紅的眉微微蹙起來,嘴巴一張似乎還想追問,楊澤就先一步打斷說:“該走了,水餃應該熟了?!?/br> 隨后走向飯廳的一路,楊澤和小紅都沒有說話,小紅只是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后,一步一步踩著先生落在地上淺淺的影子。 將軍府的飯廳在廚房不遠,平常沒客人來的時候也沒有用,如果不是楊澤執意要過新年,都已經蒙了灰。楊澤一見到肅沉就非常自覺地走到他邊上坐下來,眼角余光掃了一眼小紅,后者沒有絲毫情緒波動地走到小花邊上坐了下來。 楊澤微妙地心情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就被千珀和伊周端來的水餃給吸引過去了,講道理,穿越了四個世界,楊澤覺得……能吃是福??! 一伙狼中間戳著個人類,其樂融融地圍著熱騰騰的水餃和千珀夫人友情炒的飯菜過了一個楊澤口中的“新年”。 楊澤一邊夾起餃子,一邊注意著幾人的動向,他在其中一個餃子里塞了一枚銅錢,還是正主身上為數不多恒國的通行貨幣,也不知道是誰這么好運——“喀嚓”一聲悶響,楊澤緩緩看向坐在他左手邊的小明,對方似乎頓了一瞬間,奇怪地皺皺眉,然后繼續“喀嚓喀嚓”地嚼干凈了。 楊澤:“…………小明,你是不是,吃到了……什么?!?/br> 小明“唔?”了一聲,點點頭:“好像yingying的?!?/br> “那你……” “還好用力點就咬碎了!\(≧▽≦)/” 楊澤:“………………你也是很棒棒?!?/br> 神他媽銅錢被狼崽子的牙給咬碎了?。?!不硌牙嗎?。?!吐出來看看有沒有這么難????我TM還能說什么呢?! 楊澤勉強維持住翩翩公子溫潤如玉的外貌沒有崩,還是沒有說出來自己的本來用意,默默又夾了兩筷子菜,準備化悲憤為吃東西的動力。 肅沉側過頭望向他,輕聲說:“餃子很好吃?!?/br> 楊澤笑著眨眨眼,欣然接受了姘頭的贊賞,畢竟這次的春節可是自己一手cao辦的,連餃子餡都是自個兒剁的。 吃完水餃還可以放煙花??!發發壓歲錢??!然后大家一塊守夜??!嗨呀!真完美! 可惜的是,天不遂人愿。楊澤的興致勃勃很快就被打斷了,倆三名身著銀藍色鎧甲的狼族侍衛邁進了飯廳,小崽子們的嬉笑聲都是一頓,兩兄弟對視一眼,就聽見領頭的侍衛說:“狼王召肅沉將軍與人類戰俘覲見?!?/br> 小明疑惑地問:“戰俘?誰???” 那領頭的漫不經心地掃向楊澤:“這當中還有誰是人類?” 哎呀。 這不就很尷尬了嗎。 楊澤對著驚訝看過來的四道視線笑了笑,伊周夫婦倒是一直很給面子的沒有言明過楊澤的身份,小崽子們一直都以為楊澤是大伯從人類那接來的賓客。 狼族的等級界限分明,肅沉聽完之后領著楊澤站了起來,那領頭的就轉身往外走示意他們跟上。楊澤不明就里地走在肅沉身側,肅沉粗糙又溫熱的手包裹住楊澤的手:“別怕?!?/br> 楊澤抬眼一笑:“你在我就不怕?!?/br> 兩人相視而笑,攜手出去。 “春節”匆匆結束,楊澤回頭沖憂心忡忡追出來的崽子們揮揮手讓他們回去繼續吃,就和肅沉一起出去。 一瞬間從熱氣騰騰的飯桌中抽身,外面還在下著大雪,楊澤心里有一種不太妙的預感,不由得停下腳步問:“我能帶兔子嗎?” 肅沉:“……” 侍衛懵逼:“…………什么?” “兔子?!睏顫蓮娬{,“我能帶著兔子一起去嗎?” 有系統在比較安心?。?! “不能?!笔绦l殘酷地拒絕了這個提議,楊澤嘆口氣,縮進了肅沉的懷里。 也不知道狼王召見,究竟是為啥。 作者有話要說: 現實里也快過年啦哈哈哈 第70章 劇情就像脫肛的野狗 狼王的宮殿寬闊,卻不及人類的精細,楊澤不敢細看,一路隨著肅沉。一入殿,不論是肅沉還是身邊的侍衛都變回了狼,他們的衣物落在地上,楊澤正準備去撿如此恩德,就已經有人拾了去。 楊澤偷眼打量,發現對方似乎是仆從一類,半蹲在地上專門負責收拾衣物,等出來時再歸還。 沒敢多看,楊澤充分發揮了跟著樊于時的優良傳統,目不斜視,亦步亦趨,你說打哪兒就打哪兒。一路安靜,腳下是打磨光滑的石板,他們走到一處門前,門半掩著,門外守著兩只煞氣很重的狼。 “進吧?!鳖I他們來的狼退開一步距離,示意他們進去。 肅沉垂首看了楊澤一眼,楊澤沖他笑笑,他便用身子推開了門,走了進去。房間兩邊站著侍衛,楊澤想著自己是俘虜這么明目張膽同一水平線不好,自覺慢了半步,一路踩過淺色的大理石地,最后停在處高高的臺階前十幾米的位置。 那臺階真挺高的,就一層,估摸著比楊澤個頭都高,狼王站在上面,蒼藍色的雙眼威嚴而冰冷,耳朵豎向前方,嘴角松弛,目光注視著肅沉。 肅沉俯下頭,非常恭敬,身體微微蜷縮,這是對上位者的臣服姿態。 楊澤感到非常尷尬,他下意識地想起電視劇里見到皇帝都要跪的,可是這個狼王的規矩好像沒有跪的動作,直視更不對了,他一個戰俘沒有直視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