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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色青青,溪水潺潺,神醫谷不諳世事卻精通天下醫術。墨尋微笑著看著面前面色緋紅,身形嬌小的少女,柔聲細語:“雨兒,你可愿意隨我出谷?” 少女微微低下頭,苦惱地小聲道:“可,可我爹爹去世前說過,讓我守著這谷……” “我不強求,雨兒可以好好想想?!蹦珜厝岬負崦^少女細軟的長發,帶著嘆息,“也可以在這等著我回來?!?/br> 少女遲疑地頷首,墨尋笑著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轉身推門而出,門外兩位身姿裊裊的女子立馬眼前一亮,各自展開一抹醉人的微笑,師兄師弟地喚個不停。這一幕刺痛了少女的雙眼,唯恐心上人被搶走的情緒讓她直接從房間里跑了出來,緊緊抱著墨尋的腰,瞪著那兩位不請自來的女子:“墨大哥,我和你走?!?/br> “好?!蹦珜芈暣饝?,眼底的暗紋層層疊疊。 紫云山巔,君華派。 楊澤站在門派的大門口,杵著發愣。 這是他跳躍時間線來到“墨尋回來”時間軸的第五天,可是他還是沒有看到墨尋……連溫青言也沒有看到。據系統的貼心補全背景,好像是說溫青言的家族出現了sao亂,他趕回去處理后,就被老一輩扣在了家里處理公事。加上自己基本痊愈,溫青言倒也沒有了一定要回來的理由,也就只是偶爾來看看。 ……據說最近又打算去周游了。 楊澤嫉妒地回想。 他現在巴不得早死早超生,讓他可以心放寬一點,也別每天緊巴巴地就怕一轉身墨尋就把他直接打飛然后吊起來開始醬醬釀釀,讓自己生不如死。 而且墨尋好感度居然仍穩穩停留在70,這一點,讓楊澤覺得哪里毛毛的。 以免傷及無辜,最近這段時間楊澤更是用各種理由把所有弟子全部派遣下山歷練,以往一年才下去一個的君華派突然開始大批量往下送人才,在江湖上也引起了一陣喧鬧,之后就是各領域的哄搶了。 這些楊澤都不在乎,畢竟墨尋回來之后,這江湖,就是墨尋的江湖了。 這樣的焦慮讓楊澤恍惚回到了高考成績出來前,感覺自己就是砧板上的一塊rou,都已經閉緊眼咬緊牙任人宰割,卻遲遲等不到那第一刀落下來,讓他十分的害怕卻又不敢放松, 難道這也是墨尋的報復手段之一嗎?。。?! 懷抱著這樣焦慮的心情,楊澤挺尸一樣地躺在了床上——原著里墨尋回來復仇這一段,作為鏈接墨尋從此走上人生巔峰的重要情節,作者卻是直接從墨尋開口喊師尊開始的,然后就是打打打回憶殺,看了半天也只知道是白天,除此之外究竟是幾點幾分根本沒有說?。。?! 楊澤焦慮,可是相對安全的晚上還是讓楊澤安心了些許,昏昏沉沉地也就睡著了。 清晨的第一縷光亮起時,掌門身體里的生物鐘自動拽著楊澤就起來了,楊澤迷迷糊糊地穿戴好衣服,擺正發冠,鼻尖嗅到飯菜香味,下意識就走到桌子前坐下,看著面前擺好的早飯。 熟悉的格局,熟悉的擺筷方式,熟悉的步驟流程還有熟悉的—— 楊澤緩緩抬頭,溫文爾雅的青年微笑地坐在對面。 ——熟悉的人。 墨、尋。 第26章 原主真·背鍋俠 白粥的清香縈繞在桌前,兩人面對面坐著,中間隔著十年。 墨尋細細看著面前這用最尖銳的刀刃在自己心上劃下傷痕的人,時光似乎格外眷顧他,這十年來歲月沒有黯淡他身上任何光彩,反而越來越令人矚目。 他經不住笑了,笑意飄在唇角,轉瞬變成眼底深不見底的欲望。 這十年來,他所經受的,承擔的所有痛苦,絕望,孤獨…他都要面前這個人一一品嘗。 楊澤完完全全被嚇清醒了。 如果不是這么久都扮演著面癱,他恐怕都要控制不住尖叫著跪下來抱著墨尋大大的腿嚎啕大哭了,幸好他的慣性讓他極快地擺上了一張清心寡欲,高貴冷艷的臉。 然后呢然后呢要怎么做啊啊啊啊啊我要先出手嗎會死嗎?。?! 按照劇情來說,現在坐在他對面的這個人他現在是根本打不過的,可能可以掙扎那么幾十招, 但絕對最后都會被吊打??!不然就跑?逃跑是不是太OOC了?。?! 提醒:先生還有兩個任務尚未完成。系統好死不死地提醒。 對,楊澤還要光大君華派,還要刷好感度… 楊澤覺得自己的人生,一片絕望。 “師尊為何不動筷?” 墨尋的聲音猝然響起,楊澤反射性抬頭去看他。他用了劇情跳躍之后,雖然說他們應該是十年之后再聚首,可是對于楊澤來說其實僅僅只是過了一兩個月——但即便如此,看到墨尋如今的模樣,還是感慨萬分。 十年了,墨尋原先那副少年的眉眼已經完全長開了,面若冠玉,劍眉星目,嘴角噙著淺淺的笑意,完全就是一派翩翩公子的做派。 “師尊?!睅е鴩@息,墨尋已經過了變聲期的聲音聽起來低沉溫柔,楊澤正等著下文,身體深處突然就涌出細細麻麻的疼痛,緩慢地順著四肢八骸爬上去—— 我?。?!草?。。。?! 忘記了?。?!墨尋在自己體內下的毒?。。?! “十年不見,看見師尊一如往昔,徒兒心中十分開心?!蹦珜の⑿χ酒鹕?,緩緩靠近楊澤,手虛扶著已經痛的不受控制靠在桌子邊的楊澤,“在離去的十年里,徒兒內心千次萬次幻想相見的場景。今日得見,萬分惶恐?!?/br> 楊澤咬緊的牙打著顫,身體無一處不在痛,尖銳而蝕骨,他費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沒有叫出來。墨尋的聲音在他的耳邊忽近忽遠,根本難以判斷去說了什么。 “徒兒本想著十年未見,或許該隆重些。但思前想后,卻想起當初師尊那句話?!蹦珜さ氖旨毤毜貏澾^臉側,然后猛一發力卡著楊澤的下巴抬了起來,端詳著這張蒼白的臉,嘴角一絲一絲扯開殘忍的笑意,“師尊可還記得?您說我… “此命當絕?!?/br> 體內的疼痛突然消失,楊澤緊繃的神經松垮下來,下巴的力度卻一秒比一秒重,像是要生生在自己的下巴上按出一個窟窿。流下來的汗糊了楊澤的眼睛,疼痛抽走了他全身的力氣,他一只手勉強扣住墨尋的手,終于找回自己說話的聲音:“本應如此?!?/br> 楊澤深深呼吸了一下,抬頭直視著墨尋漆黑不見底的雙眼,咬著牙,幾近惡意:“你,死不足惜?!?/br> 墨尋的唇角扯出一個扭曲的笑:“師尊總是這樣對徒兒毫不留情,徒兒心中難免生出幾分怨 懟…可是也是這樣總是嚴厲的不近人情的師尊,才總讓徒兒從心底渴望…摧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