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繼北(c面)破月之刻
打開門的一瞬間,鐘梔并沒有看到什么,窗簾遮蔽著室內的一切,再加上這間房子背陰,一時間,竟是什么也看不到,要是往日,鐘梔的好奇心沒有這么強,或許是因為林玉,她此刻雖然不清楚自己將要面對的是什么,但是并不決定退縮。 好奇心,有的時候真的會嚇到貓。 開燈的時候,鐘梔的手心已經出汗了,細密的汗使得她開燈的時候,手還不自主地往下劃了一下,她笑了笑,自己何時變得這么慫了,明明,前不久,剛在妻子的床上,請求她的丈夫與她zuoai,搖搖頭,鐘梔暫時壓下去內心的那些煩躁的想法。 .......... 鐘梔有那么叁秒懷疑自己呆的根本就不是林玉的家,一瞬間的停滯過后,是心臟的極速跳動,連帶著血液里面的溫意,一寸寸消失。 鐘梔感覺自己現在已經身處冬季。 她的視線首先投在了一張蹺蹺板上,充滿童真回憶的物件上,大大咧咧地豎著幾根突起,那是........木質的男人的性器,有六個,每邊各叁個,尺寸越往后越粗,越長,最極端的已經到達了30厘米,完完全全地超過亞洲女人的承受范圍,蹺蹺板非常長,像是農村老式擺席用的常木凳一樣。 在它的不遠處, 是一把宮廷椅,純正的歐美風,頂上還鑲著不知道是什么材質的皇冠。 她突然想起,自己曾經覺得林玉像吸血鬼來著。 是在那一刻就注定了,她將來會看到這些嗎? 椅子兩側有一個開關,不知道是做什么的,鐘梔伸出手想去碰,然后,即將碰上的時候又縮了回來,她想,自己也用不到,就沒必要弄開它,過過眼癮是挺有趣兒的,但是收拾也麻煩著呢,她不想,更是不敢。 一側墻壁是鑿空著的,里面掛著數條鞭子,一條比一條長,上面的紋路有的細膩,有的粗糙,最精妙的地方在于它的頭,明顯地叁角烙鐵的形狀,無端地還有一些像蛇。 一陣惡寒自背后竄起,鐘梔后退了幾步。 她像被人扼住喉嚨般地呼吸有些不暢,緊接著開始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她并不像她的外表那樣,純真無知,她很清楚,那些是用來干什么的,她往日zuoai選擇情趣用品的時候自然見過那些。 這些東西是林玉的嗎?她不清楚,她連林玉吸煙都不知道,又怎么會了解這個呢? 如果不是,那有可能是上一個戶主留下來的,如果不是......... 是不是又和她有什么關系呢?她只是湊巧知道了林玉怪癖的那一面,更何況,人在世上,誰還沒有一點點齷齪的念頭來著,人本來就是進化或者說是自我馴化的動物,誰敢保證自己就沒有顯露獸性的這一天? 她不會告訴陳北,也沒必要告訴,情欲不是很正常的嗎?況且唯唯諾諾的男子,你能指望他有什么反應,打林玉一頓,罵她,你個不要臉的娼婦,買這些不叁不四的玩意,你男人還沒死呢,就已經sao到這個地步了嗎? 呵,他要是有那個膽,鐘梔倒還是佩服他了,不過是一個想享妻妾之福,又膽小退縮的人罷了,自己還在幻想什么呢? * 市醫院,林玉看著病歷,不時瞅電腦一眼,在看見鐘梔走進房間之后,翻閱紙張的動作慢慢地停下來,看到鐘梔不自主大喘氣的時候,嘴角蕩起了一副笑意,比自己預想的要快,看著女孩漸漸靠近墻壁的身影,唇邊笑意漸漸放大,甚至帶著些許扭曲的弧度,諷刺又可怖。 * 鐘梔端詳這滿墻的照片,一律的zuoai行為,露出來的多是女生的表情,有的端莊克制,有的sao浪媚賤,有的不知所措......... 鐘梔想如果有她的zuoai照片,她一定是屬于中間那個的。 她不知道照片的來歷,也無從推測她和林玉的關系,她想,林玉應該沒有陳老師的愛好,這一切或許都是巧合。 可是,真的是這樣的嗎?她沒有繼續想下去,貿然闖入是她的不對,再隨意往別人身上潑臟水更是小人的行為。 她是卑鄙,可她不愿承認自己是小人。 帶上門的一瞬,外面有些刺眼的眼光通過窗外的樹在地上打出斑駁的陰影,一塊一塊的,仿佛魚身上的魚斑。 手指隱隱作痛,汗水自手指滴下,打在地板上,啪嗒一聲,往外面濺出少許,隨即又了無聲息。 原來,自己還是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