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一個臟乎乎的,但卻很有靈氣的小牧童,裹著一件破舊的,很不和體的大褂子,這件衣服很有可能是他爸爸的。他赤著雙腳,手里揮舞著長長的大馬鞭,神氣活現地驅趕著牛群。 一個十二、三歲,穿著一件鮮紅色花上衣的小女孩,騎著一匹高大的赤兔馬,圍著牛群,跑來跑去,強烈的陽光照射著她那緋紅的臉頰和勻稱而結實的身體,因長久的風吹雨淋且掛滿沙塵而顯得有些粗糙的顏面上是端莊的五官以及充滿自信的神色,給人一種美感,這是純樸的美、健康的美,不加任何裝飾的美,完完全全的自然之美。 “小孩,你的牛賣不賣??!”我撩起上衣,出神地欣賞著兩個牧童以及他們的牛群,繼而興奮地喊叫起來。 兩個牧童停下腳步,看了看我們,然后異口同聲地答道:“不賣!不賣!” “賣了吧,整天放它們,多費事??!哈哈,”我打趣道。 “不賣,就是不賣!”兩個小牧童再也不愿理睬我,男牧童沖我調皮地吐著紅通通的小舌頭:“喲——,” “弟,別鬧了,”騎馬的女牧童大聲嚷嚷起來:“哎喲,牛進地啦,快,”說著,女牧童雙腿一夾,策馬沖向正欲踐踏莊稼的牛群。 …… (一百四十三) 汽車艱難地爬上一處雨后泥濘不堪的緩坡,一棟土坯房孤苦伶仃地低附在綿延起伏的坡頂,仁花姑娘興奮地拍打著小手:“到了,到了,力哥,坡頂上那棟房子,就是我的家?!?/br> 當汽車喘著粗氣,吃力地接近土坯房時,從低矮的土坯屋里魚貫涌出三個男人以及兩個女人,一邊沖著汽車指指點點著,一邊興沖沖地迎向汽車,仁花姑娘推開車門,不待汽車停頓下來,便跳下車去,沖向跑在最前面的,身材健壯,膚皮黑沉的中年男子:“爸爸,爸爸!” “嗨呀,”中年男子不解地詢問道:“仁花呀,你們怎么才到哇?我還以為出什么事了吶!” “爸爸,別提了!” 仁花姑娘拉住中年男子的手,首先將我介紹給她的爸爸,然后,便是mama、兩個哥哥、一個jiejie。當我一一與之點頭寒暄時,仁花爸爸焦急地對鐵蛋說道:“牛群已經趕來好幾天了,你們卻遲遲不來,我怕把牛餓個好歹的,就統統放到甸子里吃草去了!” “烏日額,”仁花mama捅了捅一直望著我發呆的花仁jiejie,用目光示意她,趕快進屋準備酒茶,而仁花的兩個哥哥,他們的名字實在是拗舌的很,我怎么也無法準確地書寫出來,暫且就稱之謂:老大、老二吧! 老大、老二既熱情又面色詭秘地將我讓進簡陋的土坯房里,仁花爸爸也隨即跟進屋子里,望著他那黝黑閃亮,但卻極為健康的面龐,我突然想起:第一次光臨蒙古族同胞的家里,應該送些禮物才對,可是,來時匆匆,把這件事全然忘記掉。 “大叔,”我只好尷尬地掏出數張鈔票,試圖塞進蒙古大漢的手中,而仁花的爸爸,則拼命地推脫著,仁花見狀,笑嘻嘻地按住大漢的手臂:“爸爸,你就拿著吧,不然,力哥會不好意思的!爸爸,”仁花繼續道:“力哥,可不是一般戰士,他,可有錢了,有一大片土地,至少值五百萬!這點錢,對于力哥來說,算個什么??!” “啊,五百萬!”聽到仁花的介紹,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焦到我身上:“咂咂,五百萬,好嚇人??!” “那,”大漢將鈔票遞給仁花mama:“既然是這樣,那,我就不客氣了,烏日額!”大漢轉向仁花jiejie:“快,傻楞著啥啊,快執行貴客??!” “噯,”聽到大漢的吩咐,烏日額立刻端起熱滾滾的茶壺:“力哥,喝水吧!” 烏日額誠慌誠恐地站在土炕旁,用熱切地目光,無比奉承地凝視著我,一支手拎著水壺,另一支手拄著炕沿,高隆著的胸脯向前挺送著,一對肥美的酥乳在薄薄的襯衣里咚咚咚地晃動著。我特別注意到,烏日額的臀部肥實得極為撩人,每當她走動的時候,箍裹在薄褲內的兩對肥rou塊,讓我極為眼饞地扭動著,三角內褲的布線,甚是現眼地映襯出來:哇,好大、好肥、好性感的美屁股??! “力哥,請喝茶!喲,”見我笨拙地卷弄著土炕上的煙葉,烏日額滿臉堆笑地奪過我的煙紙:“嘻嘻,力哥,這樣,這樣卷,來,我幫你卷!”烏日額嫻熟地卷就一根旱煙,末了,將細細的煙嘴對準我,我順從地張開嘴巴,烏日額討好地將煙卷塞進我的嘴里,我沖她淡然一笑,雙唇輕輕地 住煙卷,烏日額回我神秘的一笑,抓過火柴,哧啦一聲,幫我點燃煙卷:“嘻嘻,呶,” “嘿嘿,”我狠吸一口煙葉,然后,張開嘴巴,色眼迷迷地吐向烏日額的面龐,烏日額毫不躲避,再次劃燃一根火柴:“呶,快吸,快吸,你看,滅了不是,來,力哥,我幫你點著!” “嗚哇,嗚哇,嗚哇,” 我正與烏日額眉來眼去著,突然,土炕的盡頭,傳來嬰兒的泣哭聲,烏日額慌忙放下火柴盒:“哦喲,孩子醒了!” 烏日額縱身跳上土炕,無比愛憐地抱起嬰孩:“哦,哦,寶貝,不哭,mama來嘍!” 說著,烏日額微微地轉過身去,脊背沖著我,嘩地解開衣襟,撲楞一下,一對圓渾渾的rufang隔著烏日額粗碩的手臂,袒露在我的色眼之前,我禁不住地心頭一震,雙眼呆呆地盯視著,以至于煙蒂燎到了指尖,尚不知曉:哎喲! “嘿嘿,”烏日額拽住長長的rutou,塞進嬰孩的嘴里,聽到我的叫聲,一邊哺乳著孩子,一邊轉過臉來:“燒手了吧!” “啊,”我扔掉煙蒂,笑嘻嘻地爬到土炕的盡頭,假意端詳著嬰孩,眼珠卻死盯著烏日額肥美的酥乳,同時,貪婪地作著深呼吸,盡一切努力地嗅聞著烏日額那濃烈的,混合著土炕氣味的奶香,一支手掌輕撫著嬰孩嬌嫩的面龐:“好漂亮的孩子啊,長得真精神!” “嘿嘿,”烏日額得意地撩起眼皮,雙手拱送嬰孩:“力哥,這孩子,長得像誰???” “這眼睛,特像你!”我一邊奉承著,一邊掏出兩張鈔票,輕輕地塞進嬰孩的襁褓中,烏日額急忙抽拽出來:“力哥,這可不行,別!” “嗨,”我向后退縮著:“這是給孩子的見面禮,又不是給你的!” “咪——,咪——,咪——,咪——,” 突然,隔壁傳來小綿羊可憐兮兮的慘叫聲,我循聲望去,不禁大吃一驚:我的老天爺啊,我的上帝啊,我的菩薩啊,我的真主啊,……,什么也沒有,只有仁花的兩個哥哥,握著寒光閃閃的屠刀,當著正在哺乳的母羊面,兇狠異常地殺死一支無辜的公羊。 看著那母羊悲切的、無奈的表情,如果我沒猜錯,那頭公羊,一定是她的老公,而兩個可愛的、咪咪慘叫的小綿羊,一定是他的孩子,看見爸爸被無情地屠殺,兩個羊孩子停止了吮吸,望著橫陳在地的羊爸爸,咪——,咪——,咪——地哀 著??吹梦倚?,好不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