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啊——,啊——,”我在大醬塊的黑熊掌里正死死地掙扎著,同時,驚賅不已地等待著黑熊掌落在面龐那可怕的一刻,突然,眼前的黑熊掌無力地松脫開,繼爾,另一支黑熊掌亦松開我的頭發絲。 我終于得以解脫,咕咚一聲,癱坐在床鋪邊,一邊胡亂梳理著隱隱作痛的發頭絲,一邊呼呼地劇喘著,一臉迷惑望著大醬塊,不看則已,這一看,我心中不禁竊喜起來:謝天謝地,大醬塊也與藍花一樣,犯毒癮了,否則,我的面龐,真是不敢想像。 “啊——,啊——,”大醬塊嘴角流著口水,滑稽可笑地癱倒在地板上,狗熊般臃腫的身體,痛苦地抽搐著:“啊——,啊——,煙,煙,煙!給我煙,我,我,我要煙,我要抽煙!快給我??!他媽的,好難受啊,我要死了,” “哼,”我站起身來,沖著毒癮難奈的大醬塊冷冷地說道:“哼哼,想抽煙么,”我伸出一支手掌:“拿錢來!” “你,”大醬塊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液,劇烈抖動的手指艱難地點劃著:“小子,我待你不薄啊,你,你,為什么對我下如此毒手,你不僅害了我,也害了我女兒,你,你,你他媽的是什么居心??!” “小力,”都木老師聞訊趕到樓上,冷若冰霜地瞪視著我:“你,怎么能這樣,做出這種缺德事來,你,” “缺德,我缺德?”我不服氣地說道:“老師,mama,我缺德,可是,他,”我手指著大醬塊:“他更缺德,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放過,他,比畜牲還不如!” “你,你,”大醬塊一聽,苦澀地咧了咧口水橫流的大嘴:“原來是這樣啊,就為這個,你小子就對我下此毒手,你,你,唉,” “哼,”藍花一步沖上前來,一對秀眼咄咄逼視著我:“哼,傻爸畜牲,你,又是什么東西,你說,你是什么東西?” “藍花,你?”我登時啞口無言,藍花按了按扯裂開的睡衣,面色不屑地撇視一眼都木老師,然后,又轉向我:“哼——,你們都別裝蒜了,小力,你跟我mama做的好事,以為我不知道么,傻爸缺德,畜牲,你跟我mama亂搞,又是什么,你說,你說,你倒是說??!” “什么,”大醬塊一聽,毒癮突然消散而去,只見他以讓我瞠目的速度,縱身躍起,一把拽住我的衣 ,而另一支手,則抓住都木老師的秀發:“什么,什么,你——們?” 在大醬塊窮兇極惡的吼叫聲中,都木老師咕咚一聲,跪倒在地,雙手抱住大醬塊的粗腿:“老樸,我不對,我不對,我,對不起你,我!” “滾,”大醬塊飛起一腳,非常輕松地將可憐的都木老師踢翻在地:“滾,滾,臭sao??!” “喔——喔——喔——,”匍匐在地的都木老師捂著臉,無地自容地痛哭起來。 大醬塊又轉向我:“他媽的,小兔崽子,我,我,我老樸這輩子凈他媽的cao別人的女人啦,真沒想到,自己的女人卻被別人給cao啦,小子,你他媽的敢給我戴帽子,讓我當王八,我,我,” 大醬塊順手從床頭柜上拎起臺燈,將燈泡對準我的面龐,做出欲擊搗的樣子,我恐懼地哆嗦著,可是,大醬塊并沒有下毒手:“去,”大醬塊一支手拽著我的衣 ,另一支手握著臺燈,將燈泡在我的眼前晃來晃去,面色陰森可怖,慢條斯理地對我說道:“小子,你膽子夠肥的啊,敢cao我的老婆,哼哼,今天,你欠我的這筆債,怎么還啊,嗯,小子?去,把你mama找來,小子,把你mama 到我家里來。哼,小子,你既然心安理得地cao了我的老婆,那,我就理所當然地應該cao你的mama,小子,你說對不?小子,對你,對我,這很公平,這叫:子債母還,去,小子,把你的mama找來!” …… (九十九) “什——么?”mama秀麗端莊的容顏可笑地扭曲著,一對雪亮的眼睛瞪得又圓又鼓,涂滿脂粉的珠唇突突抽動著:“什么,什么,兒子,你??!咦——,”mama怵然淚下:“兒子啊,你怎么這樣不聽話啊,總是給mama招災惹禍啊,咦——,咦——,咦——,” “mama,”我摟住mama,堅定地說道:“mama,放心吧,大醬塊就是殺了我,我,我也不會把mama送給他的,mama是我的,我愛mama,” “嗨——,”mama像個小孩子似地依在我的懷里,淚水淋面:“兒子啊,mama早就警告過你,大醬塊這個人,特驢性,誰若是招惹了他,那可不得了,簍子捅大了,把他惹火,他若發起驢脾氣,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鈴,……床頭柜上的電話,叮鈴鈴地嚷嚷起來,mama止住了嘮叨,抓起話筒,還沒說話,臉色便嘩的慘白起來:“老樸,你,你,嗨,老樸啊,孩子還小,不懂事,你,你就原諒他一次吧,什么,老樸,你,……,混蛋,流氓!” mama哆哆嗦嗦地握著話筒,聽著,聽著,臉色由白變紅,繼爾,又由紅變成紫,并且,啪地摔掉話筒:“畜牲,畜牲,流氓,無賴!” “mama,”我將話筒放回到話機上,問mama道:“大醬塊都說些什么?” “哼,”mama撇了撇電話:“哼,不要臉的狗東西,不知好歹的家伙,想讓我跟他睡覺,哼,白日做夢,” “他媽的,王八蛋,”我恨恨地謾罵著。 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電話又嘩嘩嘩地響徹起來,mama扭過頭去,不肯再接電話。 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這個挨千刀的家伙,”mama不得不拎起話筒,默默地傾聽著,過了片刻,mama突然平靜下來,語氣和緩地問大醬塊道:“老樸啊,我問你一件事,我兒子工作的事,你辦得怎么樣了?嗯,啥,還沒辦???老樸,你,……,你真是吃人飯,卻不辦人事啊,這么長時間了,你就是拖著不辦,你這是什么意思啊,嗯?我看你是存心不想辦了,哼,算了吧,把我兒子的檔案,快點還給我,啥,你不給,混蛋!流氓!無賴!” 啪——,mama再次摔掉話筒,我繼續問mama道:“mama,大醬塊又說什么啦?” “這個王八犢子玩意,”mama氣得渾身劇烈地抖動著:“兒子,你的檔案,讓mama放在老樸的手里,可是,這個鱉犢玩意,就是拖著就是不辦,我一催他,不是這事,就是那事,今天支明天,明天支后天。哼,現在,他停職了,想辦也辦不了啦,mama向他要檔案,他卻厚著臉皮跟我說:不跟他睡一覺,就不給了,兒子,你說,這個家伙無賴不無賴吧,唉,” 他媽的,聽到mama的話,我頓時氣得頭腦發脹,牙齒咬得嘎吱直響,我一把摟住mama:“mama,我的檔案不要了,mama,你可千萬別為了兒子的破檔案,就跟這個狗東西,妥協??!mama,兒子不要檔案了,mama,兒子不要工作了,mama,” “唉,兒子,”mama充滿愛憐地撫摸著我的面龐:“兒子啊,沒有了檔案,以后,你可怎么辦啊,你不成了無業游民啦,兒子啊,mama想好了,如果老樸肯把檔案還給mama,mama,就,” “不,” 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鈴,……“干么?”我唯恐mama為了我的檔案,與大醬塊達成妥協,我無法接受mama以出賣自己雪白的、豐碩的rou體,換回我的檔案這樣殘繪的、 臟的、臭哄哄的現實。我一把推開mama的肥手,搶先抓起話筒,氣呼呼地吼叫起來:“cao你媽,你要干么,什么,你要過來,cao你媽!” 啪——,我摔掉電話,站起身來:“mama,大醬塊他,他要來咱家,mama,快,快,跟我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