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爹,”瘦高男人突然雙腿一軟,咕咚一聲,跪在炕前:“爹,我不想干了,我實在受不了啦,我的胃病又犯了!” “他是誰???”我悄悄地問老姑道,老姑將小嘴俯在我的耳朵上:“我二哥,也就是你二叔!” “那個抱小孩的女人吶?” “我二嫂啊,你應該叫二嬸!” “你,你,”爺爺毫不客氣地教訓起跪在地上的二叔:“你,你,你還能干什么,受不了啦,那,別人是怎么受的???嗯,” “老頭子,”奶奶插言道:“二冤家自小就有胃病,吃不了米飯,只能吃饅頭,那個窮地方,聽說沒有饅頭,全是米飯,二冤家的確受不了哇,不干,就不干吧,如果總是這樣忍下去,沒準得病死在那個窮地方!” “唉,”爺爺仰面嘆息道:“沒有一個給我省心的,這不,這個三小子,好好的工作也不干了,整天的到處亂跑,隔三差五地就被扔進拘留所里,享幾天清福。唉,二小子,好好的工作,你不干,那,以后,你靠什么活啊,???你已經有家人,你不工作,老婆孩子靠誰養??!” “爹,”二叔堅定地說道:“我去生產隊干活,反正,說死,我也不回那個鬼地方去了!” “老姑,”我繼續問老姑道:“二叔在什么地方工作???” “水城,”老姑認真地答道:“以前,我二哥在鋼鐵廠工作,后來,不知為什么,當兵去了,復員后,工廠搬走了,聽說是搬到了水城,工人也搬了過去,我二哥就是其中一個,也跟著工廠去了水城。啊,水城,好遠好遠啊,聽二哥說,得坐三天三宿的火車吶。大侄,”老姑指著二嬸繼續說道:“你看看,你二嬸,長得好玩不好玩???” “不好玩,”我回答道:“好丑啊,長得太矮了,干瘦干瘦的!跟老姑比,可差得遠了!” “嘻嘻,”聽到我的評¤,老姑頓時喜形于色:“大侄,老姑好看么?” “好看,”我非常賣力地討好道:“好看,好看,老姑長得特好看!” “嘻嘻,”老姑得意忘形地親了我一口:“大侄,你知道么,你二嬸不是咱們這個地方的人!” “那,她是哪的人???” “水城,并且,不是漢族!” “什么族的?” “苗族,剛娶二嫂的時候,我們都叫她苗子,她一聽,就生氣了,結果,我爹不讓大伙這么叫,我們就誰也不敢再叫她苗子了!” “快點起來吧,”奶奶心痛地拽扯著二叔:“二冤家,快點起來吧,你爹雖然嘴上沒說什么,可是那意思,已經同意你不再回那個窮地方工作去啦!快點起來,跟三冤家一起吃飯去!還有,二媳婦,快點上炕啊,把孩子松開,哦喲,看把孩子捂的,都上不來氣嘍!” “哎喲,”噙著滿眼淚水的二叔突然看到了我:“這,不是陸陸么,大侄子,你是什么時候來的???” “嗨,”奶奶打斷二叔的話:“他不叫陸陸了,那個名字不好,讓我給改了,以后,他叫小力!” “啊——,小力,好,好,”二叔伸出細長的大手,輕輕地按在我的小手上:“啊——,幾年沒見,我的大侄,已經長這么大了,真是有苗不愁長??!來,”二哥沖著端坐在土炕上的二嬸嚷嚷道:“你過來,認識認識,這是我大哥的兒子,叫陸陸,不,不,已經改名了,叫小力,小力??!”二叔抬起下巴,沖著正欲解衣哺乳嬰孩的二嬸說道:“她是你二嬸,苗族!” “嘻——,”嬌小的苗族二嬸沖我和和氣氣地點了點頭,我怔怔地望著她,一對小色眼死死地盯在她那平展的胸部,好色的我,非常想欣賞一番這位苗族二嬸的奶子,看看苗族女人的奶子到底是何種尊容。讓我遣憾的是,在我目光長久的注視之下,苗族二嬸有些難為情起來,她悄悄地低下頭去,遲遲不肯解開衣襟。 “唉,他媽的,”二叔與三叔閑聊起來,二叔一邊咀著玉米 ,一邊喋喋不休地給三叔講述著那個令他非常討厭的地方。 “唉,那個窮地方??!真是天無三日晴,地無三里平,人無三兩怠啊,放眼望去,到處是山,低頭看是山,抬頭看還是山,山連著山,沒有頭也沒有尾,汽車在山里繞過來再繞過去,繞了幾個小時,你再往下一看,好么,幾個小時,才繞到半山腰,然后還得往山下繞,繞啊,繞啊,不很遠的地方,一繞就是一整天。 山坡上有一小塊一小塊巴掌那么大的平地,這在咱們東北,根本沒人看得上眼,都懶得去撒種子??墒?,在當地,這就是耕地啦,上面稀稀拉拉地種著苞米,東倒西歪,高矮不 。收獲的時候,必須得爬上山坡把成熟的苞米摘下放到身后的背簍里,就這樣,一點一點地把苞米背到公路邊,再裝上板車用人拉回家里去。 當地人住的房子就別提有多慘啦,登上竹梯子,東搖西晃,乎扇乎扇的像是馬上就要倒塌,我可真怕掉下去啊。站在屋里抬頭能看到星星。窗戶沒有玻璃全都釘著竹條,像是監獄,屋子里濕乎乎的,到處是一股股霉爛味。夏天走進廁所,大白蛆爬得滿地都是,白乎乎一片,惡心死人啦。 那個地方的人,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都長得那么地黑、那么地瘦,你再看看咱東北的大姑娘,多漂亮,白里透紅,細皮嫩rou的。那個地方苗族人多,穿得古里古氣的,自己還覺得挺美呢!他們男的和女的對山歌,對上了就到一起睡覺,完事各自回家。第二年還來到老地方相見,如果女的沒有抱來孩子,男的就不承認這女的是他的媳婦,他又與別的姑娘對山歌去啦?!?/br> “二叔,”我突然問道:“你跟二嬸對山歌了么?” “去,去,去,這小子!” “哈——,哈——,哈——,” 滿屋子的人,頓然轟堂大笑起來,我的苗族二嬸緋紅著臉,再度低垂下頭去。 “大侄,”夜晚,我與老姑同被而眠,我正心滿意足地擺弄著老姑的小便,老姑挪動一下身體,舒展一下細腿,以方便我的摳插,老姑輕聲地哼哼一陣,突然,她轉過臉來,悄悄對我說道:“大侄,你敢不敢喊你二嬸叫苗子?” “敢,”聽到老姑帶著慫恿的話語,我打賭似地答道:“敢,” “那,你到是喊啊,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