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嗯，什么事！”從大走廊的盡頭，傳來mama那無比熟悉而又親切的喊聲：“什么事??？”

    “哼”大螞蚱指著支離破碎的玻璃窗沖著款款而來的mama吼道：“什么事，你自己看吧，這都是你的寶貝兒子干的好事！”jiejie默默地跟在mama的身后，看到可憐巴巴的我，悄聲問道：“小弟，你又惹禍了！”

    “哦，”mama停下腳步，皺著秀眉，掃視一眼破破爛爛的玻璃窗：“孩子還小，太淘氣了，你別跟小孩子一般見識！”說完，mama掏出了錢包，我依然被大螞蚱死死地拽扯著，眼淚汪汪地望著mama。

    mama沖我虎著臉，然后輕輕地把我從大螞蚱的手掌里接過來：“該多少錢，我賠多少錢，別跟小孩子一般見識，他還小，看把他嚇得，都快哭了！”

    “走，”如數賠償完大螞蚱家的玻璃窗以及各種調料瓶子，mama拉起我的小手：“走，你個淘氣包，看回家我好好收拾收拾你，給你徹徹底底地松松皮！”

    “你這個淘氣包，”剛剛走進家門，mama一把擰住我的小耳朵，另一只手則高高地揚起：“你，一天到晚凈給我招災惹禍，看我扇死你！”

    “哼”看到mama的肥手掌行將無情地扇抽到我的腮幫上，我恐懼到了極點，拼命地掙扎著，情急之下，我放肆地耍起了犟脾氣：“哼，你打吧，你打吧，你打死我算了！打死我，你就沒有兒子啦！”

    “喲——，”

    聽到我的話，mama陰沉著臉，譏笑般地“喲——”了一聲，肥實的白手在我的眼前不停地晃動著，可是，卻遲遲不肯落到我的臉蛋上，我心里最為清楚，mama已經被我震住，此刻，眼前的肥手掌完全是在嚇唬我，是啊，mama怎么能舍得扇抽自己的寶貝兒子呢，我怒瞪著雙眼，狠狠地望著mama，我突然軟弱下來，裝出一副可憐相：“mama，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哼，”mama輕輕一推，我咕咚一聲便癱坐到木板床上，mama終于放下了白手掌，沖著jiejie喊道：“冬冬，下樓拎水去，我要給陸陸洗澡！”

    “哎，”jiejie乖順地答應一聲，拎起空水壺走出屋門，我們這樁宿舍樓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從建成那天起，頂樓便引不上自來水，一切生活用水都要到底樓去拎。

    “你瞅瞅你，嗯，”mama皺著秀美的眉毛，沖我嘟噥道：“昨天晚上剛換完的衣服，還沒到一天的功夫，就弄臟了，過來，快，給我脫下來！”

    還沒容我動手，mama早已蹲到我的面前，哧地一聲拽開我的褲帶：“怎么，尿尿的時候，你又沒把雞雞全掏出來，是不，你瞅瞅，又把襯褲給尿濕了！唉，……”

    mama呼地將我的褲子一把擼到腳脖處，小雞雞撲楞楞地展現在mama的眼前，mama佯怒地拍打幾下我的小雞雞：“哼，陸陸，你啊，什么時候才能懂事呢！”

    “mama，”jiejie推門走進屋來，見我光著屁股站在mama面前，她遲疑起來：“mama，水，燒好了！”

    “我知道了，”mama對jiejie說：“我給你弟弟換衣服呢，你先出去一會！”

    “哎”

    “上床去！”mama將我剝得一絲不掛，然后，不由分說地命令道：“你，先上床，我倒水去！”

    說完，mama轉過身去，走向廚房。mama今年剛好三十歲整，高佻的身材，豐碩的酥胸、狹窄的腰枝，走起路窈窕多姿，尤其是那對圓渾渾的、軟綿綿的大肥臀，堪稱全宿舍樓第一大美臀。mama每扭動一下腰身，兩個圓屁股瓣便極其性感地左搖右晃起來。

    “兒子，把你的臭腳丫子伸過來，”我正望著mama的肥臀胡思亂想著，mama已經將熱水盆放在我的腳下，我不敢怠慢，乖乖地伸出腳去，mama一把拽住我的小腳丫，撲通一聲扎進熱水盆里，我突然驚叫起來：“哎呀，好燙喲！”

    “哦，”mama慌忙將我的雙腳從熱水盆里提出來，小心奕奕地捧到面前，張開抹著厚厚唇膏的小嘴噓噓噓地吹了起來：“哎喲，哎喲，mama不好，把兒子給燙了！”

    待水溫緩緩降下來，mama再次將把我的雙腳插進水盆里，認真地搓洗起來：“好臟的小臭腳??！”mama雙手一用力，將我整個抱起來，我光溜溜地站在水盆里，mama將濕漉漉的肥手移到我的胯間，她板著面孔彈了我的小雞雞一下：“哼，長了這么個破玩意，你就了不起了，是不，哼！”

    “喲——，”我徹底地放松起來，知道mama已經不再生我的氣，我沖著mama一吐舌頭，做起了鬼臉：“喲——，”

    “壞蛋，”mama輕輕地握住我的小雞雞：“這是啥玩意，割扔了算了，搖搖當當的，留著啥用??！”

    “不，mama，割扔了，我用什么尿尿哇！”我頑皮地說道，mama抿嘴笑道：“沒有雞雞一樣尿尿，你jiejie就沒有雞雞，不是一樣尿尿嗎！”

    “mama，我是男的??！”

    “男的、女的，不都一樣嗎！”

    “不，mama，”我振振有詞：“奶奶說了，我是男的，長大以后，要娶媳婦的，奶奶還說，……”

    “去，”mama突然沉下臉來：“滾蛋，少跟我提你奶奶，mama好煩她！”

    我頓時閉住了嘴巴，呆呆地望著mama反復地用香皂揉搓著我的小雞雞。mama沉吟了片刻，冷冰冰地對我說道：“陸陸，你奶奶不好，最壞！”

    奶奶壞？聽到mama的話，我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奶奶壞？我咋沒覺得出來??！我童年稚嫩的腦海里依依稀稀地想了奶奶！想起一件難忘的事情。

    “你吃飯啊，你快點吃飯??！”

    一只從樓頂不慎誤鉆到廁所排風扇里的小麻雀被我無情地擒拿住然后毫不留情地栓系在桌腿上，可憐的小麻雀拼命在拍打著翅膀，絕望地哀鳴著，系著塑料繩的小細腿悲慘地抽搐著，跌跌撞撞地掙扎著。

    我在廚房噼哩叭啦地折騰一陣，直至把被奶奶收拾得景景有條的碗柜搞得面目全非，一片狼籍，最后終于找尋到一把早已發霉的小米，我將變質的小米傾倒在小瓷碟里真誠地對陷入絕境的小麻雀說道：“你吃飯啊，你快點吃飯??！”

    可是，小麻雀根本不理睬我，繼續作著毫無希望的掙扎，我又把自己的早餐——一杯熱牛奶分給小麻雀一部分，然而它還是無比懊惱地對我不理也不睬，我氣急敗壞地喊叫起來：“奶奶，奶奶，奶奶，你看它也不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