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勢_分節閱讀_80
唐榕的手不溫不涼,緊貼的手指和肌膚讓蘇澄回想起了那天自己做的那個夢,那個荒唐的發生在車里的夢。 蘇澄抽回自己的手,神色有些陰沉。 唐榕盯著他,問:“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一點精神都沒有?!?/br> 蘇澄:“我吃了感冒藥,有點困?!?/br> 唐榕:“感冒了?” 蘇澄:“……” 唐榕:“那你空調還開到十六度?還不蓋被子?” 綠燈到了,蘇澄不耐煩地朝著馬路對面走去,仿佛是不想聽唐榕這些嘮叨。但他走了幾步,混入了嘈雜的人群中,那些說笑聲和喇叭聲傳入他的耳朵,他卻又忽然開始緊張——萬一唐榕沒有跟上來怎么辦? 蘇澄回頭,唐榕就離他兩步的距離,神色平靜。 蘇澄停下了,等到唐榕走到與他并肩,才開始往前走。唐榕問:“嚴重嗎?嚴重的話就去打個吊針吧?!?/br> 蘇澄:“不需要?!?/br> 唐榕聳聳肩,繼續往前走,沉默在兩人之間延續了幾分鐘,唐榕卻忽然問了個毫不相干的問題:“不喜歡我牽著你?” 蘇澄:“大街上牽著不惡心嗎?” 唐榕:“有你喜歡的事兒嗎?” 面對唐榕些許冷漠的神情,蘇澄也無動于衷。他并不是不想替自己辯解,而是他覺得辯解也顯得十分多余。 說實話,這個問題蘇澄早就問過自己了。他討厭唐榕看他的神情,討厭唐榕那些啰嗦的話,討厭唐榕的眼睛,討厭他的一切—— 唐榕身上任何一處地方,要是放在別人身上,蘇澄都可以毫不留情地拋棄和唾棄。 但是當這些東西拼在一起變成唐榕的時候,蘇澄就無端地開始迷戀。 唐榕不需要知道這些,他永遠不需要知道。蘇澄不想再在唐榕手上留下自己任何一點把柄,任何一點他可以用來削弱自己的東西。 這頓飯吃得十分乏味,整個下午也十分無聊,唐榕覺得自己還不如繼續和同事喝酒吃燒烤,即使是和不熟的同事也總比和蘇澄一言不發地干坐在家里來得有趣。 晚上睡覺時,蘇澄又把空調打開了,溫度開得低得嚇人。唐榕洗完澡出來,冷出了一身雞皮疙瘩:“你有那么熱嗎?” 蘇澄:“我很熱?!?/br> “我都快冷死了,這都幾月份了還開這么低?!?/br> 蘇澄躺下,自顧自地鋪開被子睡了。唐榕最后抱起自己的枕頭和被子,朝門外走去。 蘇澄皺眉道:“你去哪兒?” “在這屋里睡一晚上我會被凍死的?!碧崎诺?,“我今晚睡客房,你自個兒慢慢吹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