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萬蟻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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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曲斯月的會面,是一對一的密室會談,聞一在書房門外就被攔了下來。 “呵,看來那小子教了你不少東西???他是不是告訴你,不要在我面前露出任何多余的情緒?” 男人倒了一杯熱咖啡,推到她面前:“還有,不要吃這里的任何東西?!?/br> 寒玖眼角微動,調整用詞:“我想,他的任何提議,都是出自保護我。至少,您約我過來見面,不是嗎?” 曲斯月微微頷首:“你能出現在這里,并不是我的意思,而是老人家的好奇心,誰叫你是搶了小公主心上人的女妖呢? 如果我說,今天你不放棄聞一的話,等不到天黑就會喪命,你將作何打算?” 寒玖的唇不由自主緊抿成線,曲家對她的定位,沒有絲毫尊重的成分在里面。 在多年前的婚約和兩家的利益面前,受法律保護的契約關系,只是一紙空文。 “擺在你面前有兩條路,要么逃跑,要么殉情?!?/br> 男人的臉上一直掛著淡淡的笑意,寒玖在聽到他提議的瞬間就將兩條路都否定了,逃跑,在曲家的地盤上,跑出去等同于活靶子,殉情,準確的說應該是自殺。 曲家小公主一定會讓聞一活著——哪怕是躺在重癥監護里全身上下插滿管子的活著,也不會讓他順順利利的死去同她合葬。 “哪條路我也不選?!?/br> 曲斯月似乎早就預料到她會這樣說,頓時笑了:“的確還有第三條路,比如婚姻無效,呵,我的meimei不能嫁給離異男人。 第三者插足的惡名不適合曲家人,當然了,如果你婚內出軌到全世界皆知,倒也無所謂?!?/br> 寒玖:“那么,閣下的計劃又是如何?逃跑、殉情、出軌,顯然都不符合您的心意?!?/br> 曲斯月:“還不算太笨,不過想要知道我的心意,就要摸到我的心,坐過來?!?/br> 男人的手離開桌面,指向被西裝長褲包裹著的結實修長的腿,寒玖下意識皺眉。 “如果不想爭取他,你就不會出現在這里,三千萬的支票對于寒家大小姐而言當然不算什么,但是十億美元再加上一個奧獎最佳女主角呢? 名利雙收,人生巔峰,所有美好的憧憬一夜之間統統到手,你還是拒絕?!?/br> 女人的瞳孔劇烈的收縮著,看得出來她非常痛苦,痛苦的并不是放棄誘人的毒餌,而是他的命令。 曲斯月突然心底微動,聞一的眼光向來不差,所以這個女人應該不會那么容易就被打垮。 如果連他這關都過不了的話,以后她要面對聞家那些黑山老妖只會一敗涂地吧! “我以為你能比其他人更懂得順勢而為,畢竟演員是一個相對而言非常特殊的行業,你出演的每一部劇都有投射其中的現實。 你擁有一個全新的身份,體會一次不同的人生,周而復始,比起普通人你擁有數倍的人生。相較于日后冗長的廝守,眼下的妥協只是戰略上短暫的撤退?!?/br> 密室之外,單向的玻璃墻另一側,聞一猛地閉上眼睛,曲斯月擁有y國認證的特級心理咨詢資格,從來沒有人能在他手下逃脫。 看著小女人一步步走向他,那種痛苦無異于萬蟻蝕心。 一開始自己就不應該同意這種匪夷所思的訓練,寒玖能不能堅持下來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要瘋了! 盡管曲斯月一開始就同他定下尺度,最親密的接觸也只是擁抱,在地球的絕大多數國家,異性間的擁抱并不能證明什么——但他現在才知道,他實在太高估自己的底限了。 擁抱?不!在他心里她從頭到腳每一寸都是屬于他的,就連一根頭發都不想讓別人染指! 該死的,他會說他從來都不敢去探班的原因,就是擔心控制不住自己將所有和她有接觸的人都活埋嗎? “一個擁抱并不能代表什么?!?/br> 男人的聲音十分悅耳,帶著某種近乎催眠的魔力,當寒玖意識到這點時,她已經來到他面前。 “的確如此,所以,您想要的也不僅僅是‘坐下’這樣的程度吧?身體上的接觸,觸感包括溫度、濕度等一系列會形成習慣的反射,讓我猜猜下一步是什么? 模擬交往嗎?讓我冒充屈服于強權,改弦更張到另一個人的羽翼下,從‘挽住手臂’到‘當眾擁吻’,一點點抹去前一個人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跡?!?/br> 女人的目光漸漸變得清亮起來,曲斯月卻慢慢瞇起眼睛,她看出了他的計劃——準確的說,這就是長輩們的計劃。 慢慢的忘記兩個人的回憶,再由另外一個人趁虛而入,漸漸地變得不再那么重要,最后濃烈的感情降溫冷卻化作褪色的記憶。 整個計劃,也就是溫水煮青蛙。 這還是看在聞一并沒有和她產生實質上的糾葛,比如一個擁有兩人骨血的孩子,所以手段相對溫和。 曲斯月微微皺眉,聰穎雖然能夠讓她在這場考驗里活得更為長久,但也會讓她所要經受的痛苦倍增。 “當然,如果我猜錯了,閣下的指令只是單純的試探,并不包括接下來的一系列動作,那么我道歉?!?/br> 曲斯月聞言低聲笑了:“寒小姐,寒家早幾代人如果像你這樣機智,我相信寒家就不會淪落至此了?!?/br> 寒玖:“寒家如何,于我意義不大,我相信閣下調查過我應該知道寒家待我并不親厚?!?/br> 曲斯月嗯了一聲:“這倒是不用特地去查,你父親活著的時候對寒家就頗有微詞,我也聽他提起過?!?/br> 寒玖忍不住追問:“你認識我父母?” 曲斯月挑眉:“聞一沒告訴你嗎?你父親曾經是我的大學教授,直到你母親辭去實驗室的研究工作……” 見她的目光中充滿意外,男人的話音戛然而止。 實驗室?什么實驗室?寒玖難掩驚異,在她的記憶中母親這個角色并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變得模糊不清,相反她還能準確的記得這個人。 即便不看母親的照片,也能簡單勾勒出那個輪廓,還有一些細微的特征,比如眉間的小痣,不易被人察覺的瞳孔異色癥狀,她怎么會完全不知道母親還從事過研究工作?